“难怪,她最终会选择你。”卫觉易看着刘昱杰面上的得意和威胁,漠然地应付着,慢了一下,看了眼对面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已经跟这家伙废话了二十分钟了,她们两个,应该在找他了。
果然,电脑屏幕上弹出了李应玥的回复:你是织女吗?
卫觉易不觉莞尔,但是脸上维持着冷漠:“但是,我觉得,这对如今的她来说,也只是个小事。我听说,生育过的女人,看待曾经的一切都是小事,只有自己的孩子,才是大事。
所以她即便知道了我是她曾经很讨厌的有钱人,也依旧会信任我的,因为我绝对可以为她争取到孩子的抚养权。”
“不会的,我们离婚刚刚一年,而我们这个案子上交法院的时间,还没有过一年,也就是说,我们的关系,事实上还存在追溯财产的期限。
让她知道卫大律师很有钱的方法很简单,我依旧告她在婚姻期间,对我冷暴力,要她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也许她对你来说,是小事情,但是她若赔偿不了我的损失费,你必然会借她,对不对?
你哪里来的钱勒?
我会好心提醒她的。
而且我的刚刚在医院拿到了一份体检报告,我的精子数量不足以让女人顺利地受孕,所以我能要回孩子的抚养权,而要回了抚养权,她自然就会乖乖地回到我身边。”
刘昱杰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得意阴森又狠毒。
卫觉易看到他那个眼神,也有些头疼——果然啊,他终究不可避免地开始偏执了,而且有明显的反社会倾向,且他已经开始实施了——精子数量不足以让女人顺利地受孕,这样的医学报告,要拿到,并且可以作为法院采信的证据,是需要非常的手段的。
“好吧,那就法庭上见吧!”卫觉易无所谓地低头,开始敲电脑的键盘。
刘昱杰在说了刚刚那翻话,发现卫觉易的反应很平淡,心里也有些失衡。他本来以为,能从他这里探听到李应玥在哪里的蛛丝马迹,但是没想到完全觉察不出任何迹象。
“卫律师,你反应这么冷漠,是因为她拒绝了你吗?”刘昱杰大胆地猜测,并说了出来——只能有这个解释了,在刘昱杰的视角看来。
卫觉易闻言,视线从自己的电脑屏幕上抬头,一双精致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刘昱杰,发觉这家伙,偏执归偏执,但是精神状态终究还是消耗了他本来就不是天才的智商。
他从一开始的不动声色的试探,变成后来的集中火力威胁,本来已经是做到极致了,但是现在却突然开始奚落他了。
奚落是个负面的词,但是在偏执狂的身上,却是一缕曙光——会奚落别人,除了竞争的心态,还有就是共情心理——这是他花了好几天的时间,从研究偏执狂的各种论文上看到的一点。
而共情心理,是偏执狂的出口。
卫觉易站了起来,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刘昱杰见状,立刻笑了,甚至心安理得了,再次往他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被她拒绝,心里很难受吧?可是,她为何会拒绝你这样的人啊?”刘昱杰掩饰不住的得意和自在:“难道,她真的还跟小时候一样,讨厌有钱的人?
不对呀,你所有的资产,都那么低调,我都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发现那些的,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么机密的事情?”
刘昱杰几乎是自言自语,因为卫觉易站了起来,有些失态,又默默地坐了回去。
他继续回复李应玥的微信:我看一出戏,要一小时,回去半小时,总共要一个半小时。你们回去吧,外面不安全。
那边的李应玥迅速回复:已经在家里了。希望你看到的戏,有个美丽的名字,因为它将接受小心的盘问。
可惜啊,它的名字很普通,叫做相伴十年。卫觉易回复道。
这个名字很美啊……十年后,小心就已经成人了。李应玥回复道。
卫觉易刚要恢回复,那个刘昱杰突然站了起来。
“卫律师,那我先告辞了,法庭上见。”刘昱杰在卫觉易回复李应玥这段时间,终于让自己满意了,然后很高兴地起身说了再见。
刘昱杰出了门,车子消失在外面,卫觉易松了口气。
覃追走了进来,看了眼卫觉易,然后小心地检查他的沙发。
“你干嘛啊?”卫觉易觉得他很奇怪,好笑地问道。
覃追对着他做了个‘嘘’的手势,一边回答道:“卫大律师,我早跟你说过,你跟当事人眉来眼去的这招不好,就为了那么点律师费,犯不着。
虽然那个女人很有钱,答应给你很高的价格,但是啊她这个案子看着就麻烦,赢了也不会增加你的名气,还浪费你大量的时间,你有空跟我在这里磨她的这个破案子,还不如用相同的时间,给我打几个遗产纠纷案……
哎!
下次别再用美人计了,听话!”
覃追一边说,一边靠近卫觉易,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足够的信息。
卫觉易侧头,瞄了他的沙发一眼,然后低头,冷漠地说道:“那也得等这个案子结束。虽然她不上当,但是外面的同行,都知道我接了这么个案子,若是半途而废,岂不是让人诟病?
放心吧,我肯定能赢这个案子。”
“对嘛,听话就对了嘛!”覃追加重了‘对了’这两个字的音调,然后瞅了一眼卫觉易的桌子,突然惊叫道:“哎哟,你是不是心情特别不好啊?怎么桌子这么脏啊?我帮你整理一下。”
覃追忙伸手去整理,卫觉易立刻说道:“不用,不用!”抬手就挡住覃追伸过来的手,结果两人推推挡挡地,将案子上的卷宗都弄翻了,所有的文件加上放置的花瓶都掉落在地上,花瓶是玻璃的,应声而裂。
“这下你满意了?”卫觉易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在说。
“我不是故意的,你干嘛这么生气啊?你被拒绝了又不是我的错!”覃追反怼道,一脸火大地转身,往外走去。
他走到门外,深吸了口气,然后走到卫觉易的秘书桌子前,低声说道:“卫律师的办公室脏了,你去帮他收拾一下,一定要收拾干净。他很生气,你一定不要跟他搭话,知道吗?”
秘书小北立刻点头,然后拿了抹布立刻往里面走去。
小北打扫完毕,突然看到沙发上有一个黑黑的指甲盖子大笑的东西,好奇地走过去,捡了起来,拿在手里,看了一眼卫觉易的侧脸,不敢问,默默地拿着往外走了出来,走到覃追的办公室门口,敲门进去,将那个黑黑的东西递给覃追,并问道:“覃律师,这个也是垃圾吗?我看着像是什么芯片之类的东西,不敢问卫律师,所以来问你。”
覃追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然后突然惊叫道:“啊,监听器,你在哪里找到的?”
“就刚刚帮忙整理卫律师的房间找到的啊……”小北有些不知所措。
覃追没有说话,直接拿着那个东西,往卫觉易的办公室走去。
“卫觉易,你为了赢得官司,究竟使用了多少的手段,都是我不知道的?”覃追的语气非常地冷,隐隐有风雷之势。
“什么手段啊?我使用的手段,你刚刚不是说了吗?就一个美人计啊!”卫觉易很漠然地回道,完全没有要认真对待覃追的意思:“你刚刚将我的办公室弄成这样,是不是还不满意啊?”
“对,不满意!”覃追‘啪’地伸手,将手里的监听器放在他的桌子上,指着卫觉易的鼻子破口大骂道:“是,你厉害,大名鼎鼎,我们律所都靠你,我这个合伙人也靠你。
所以你为了赢得案子,用的这些监听器啊什么的,都是正常手段……难怪你得到的资料,都是那么绝密,原来你关掉了监听器,事实上还有一份这样得来的资料。
在你的房间,你的别墅,那些地方,是不是都有这些东西勒?……我真是低估你了。
这样吧,你若在这里,我就回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这张嘴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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