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有病。
人家可是太子,你就一个丫头的命,还替人家担心上了?
呵呵哒。
她在心中讥讽了一下自己。
戴元庆在将太子送离戴府之后,很快就返了回来,并好好招待了凌紫玉一番。
自然,在戴元庆询问她芳名的时候,她用的还是凌妍紫这个名字。
她打算以后一直用这个名字。
不过,在她心中,她的名字永远都是凌紫玉。
因为她救过戴宿一命,戴元庆对她,可不是一般的热情。
戴宿从未见过父亲这样招待过一个没什么身份地位之人。
当然,见父亲如此,他是开心的。
凌紫玉只道自己是从凤蓝天原过来的“流民”,如今京城这样的“流民”占了很大的一部分,皇帝老儿搞出身份铭牌这一出,也是针对管理这些“流民”的。
“流民”,并非难民。
很多所谓的“流民”,在凤蓝天原都是有些事业的。
正是因为京城虚空,而朝廷为了恢复京城的繁华,所以颁布了不少惠民政策,比如店铺半年内不需交租金、一年内不收税,以吸引那些一直在凤蓝天原打拼之人到京城来。
这也是为什么京城涌入了那么多来自凤蓝天原的“流民”。
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以前,他们想来京城,却难有生存之地,以至于始终没有步入京城。
如今,有这样的机会,却怎能轻易放过?
所以,凌紫玉自称“流民”,而且身上又有身份铭牌,自然不会引起戴元庆的怀疑。
不过,话说,那任若澜知道她真名,那家伙不会向戴元庆透露她的信息吧?
要是戴元庆发现她撒了谎,会怎样?
唯一可安慰自己的,就是她撒的谎不会带来任何危害。
可是,飞箭可是知道戴宿帮了她一把的,飞箭是齐王府的人,肯定会回去将此事禀报给三皇子。而戴元庆是太子这边的人,太子与三皇子本来就是竞争关系……
凌紫玉又开始担心了。
担心因为自己的这件事,惊怒了三皇子,令他在暗中给戴元庆使什么绊子……
如果真会发生这样的事,自己,岂不是害了戴元庆?
要知道,皇室的权斗之中,每一件细微的事情,都有可能成为一个人针对另一个人的理由,而且还会被无限放大!
戴宿带走了齐王府要抓的人,是不是表明戴府要与齐王府过不去?
这么多年来,戴元庆虽然一直站在太子的立场,但,明面上却也没有得罪过另外两位。
这件事情,会不会成为齐王府针对戴府的一个借口?
凌紫玉是局中之人,越往深处想,越担心自己会牵累戴府。
所以,她只在戴府待了两日,便生出了离开的打算。
“你要走?”
戴宿自然是不舍得她离开的。
凌紫玉点头,至于心中的那抹担忧,她自然是不会说的。
“那你打算去哪儿?”戴宿问。
“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啊。”凌紫玉笑了笑。
她的笑,很干净,每次都让戴宿看得有种魂被勾掉的感觉。
“凤蓝天原?”
戴宿听她之前说是从凤蓝天原来的“流民”,听她这么说,最先想到的,自然是凤蓝天原了。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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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发展的余地,我还是回老地方去好了。”凌紫玉轻描淡写道。
现在的情形,她觉得,还是离开京城的好,而离开京城,接下来的去处,她也只能选择凤蓝天原了。
在离京之前,她还是打算要找一圈乌瞳的。
话说,也不知那家伙现在怎样了,实在令她牵挂呢。
戴宿眼眸之中尽显不舍,撇了撇嘴,道:“你就这么急着回凤蓝天原么?若没什么急事,可以先在我们戴府待一阵子的,不,你想待多久都可以,我们戴府时刻都欢迎你。”
他在挽留凌紫玉。
凌紫玉自然知道,可是她实在不能害了他们啊。
她必须离开,她要远离这个权力争斗的暴风眼!
她很困惑,自穿越过来之后,自己怎么老是与这些权贵打交道?
话说,在这边世界,自己根本就是一个没什么身份地位的丫头啊。
出身在欣名侯府也就算了,之后居然还与太子、齐王府、戴府扯上了关系,简直莫名其妙!
另外,因为大闹了鉴明阁,现在的自己,可还是京城的一个风云人物呢!
最近,京城里都在讨论这凌紫玉的身份,怎么那么大胆,居然敢在帝皇的眼皮子底下动朝廷命官?
关键、关键……
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关于她的身份,众说纷纭,有说她是凤蓝天原来的“流民”,有说她身后有着强大的背景,有说她就是一个侠女……
反正,什么说法都有。
在欣名侯府,四夫人自然也听到了这些消息,邵佳倩还在她身边道:“娘,见了没,这凌紫玉就是个惹是生非的主,幸好她不在侯府了,不然,还不知道把我们侯府闹腾成什么样呢!”
李雁舒紧锁眉头,并不说话。
另一头,邵宏宇自然也是听说了,他还试图出来找了一下她,但连找了好几天,连个影儿也没见着。
对于这件事情,纵使凌紫玉已经不在了欣名侯府,但是,张景雯与谢春莲却仍是嘴上一点也不客气地将她狠狠批判一番。
谁让她们之前有仇呢?
重要的是,张景雯与谢春莲偏偏还是吃亏的那一方,现在连个报复的机会也没有,只能在嘴上过把瘾了。
“凌紫玉大闹鉴明阁的事情,怎么没有下文了?”
欣名院。
大夫人周氏与欣名侯围着一张桌子在下棋,落下白子之后,周氏抬眼看向了欣名侯,眸光闪过一抹异光,忽然提到了这件事。
“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大多数人的呼声都倒向凌紫玉一边,朝廷不好处理,只能不了了之。”欣名侯面色平淡,目光深沉,手中捏着一枚黑色的棋子,落了下去。
“不好处理?”周氏刻意咬了一下这几个字。
以欣名侯的权势,有什么事情是不好处理的?
虽然这事不属于他管,但只要他愿意,随便一脚插下去,谁敢多说什么?
周氏觉得,欣名侯就是在故意放凌紫玉生路,却又不敢明说。
欣名侯没有接过她的话,只是看着棋盘,淡淡道:“到你了。”
看到欣名侯刚刚落下的那一颗黑子,周氏观察了一下棋局,忽然一笑,白子落下:“你输了。”
自然,欣名侯是故意输的。
只要他将黑子落到另一个位置,再下一步,输的便是周氏。
可是,他并没有那样选择。
“夫人的棋艺又长进了,看来,本侯已经渐渐不敌了啊。”欣名侯少有地露出了一个微笑,很浅很浅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