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谨琛看着林妤的双眼。
“谨琛,你难道不这么觉得吗?”
郁谨琛微微抿唇,终是点了点头,笑,“都听你的。”
纵使如此,林妤的眼中却仍旧是有担忧地神色。
郁谨琛却是笑开,“林妤,我喜欢你在乎我的模样。”
林妤的小脸微微泛红,辩解,“谁在乎你了?”
“你在乎我。”郁谨琛眉眼间的笑意更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本以为好好照顾天天就够了,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全。反正,你也已经在我的身边,我们迟早是会有孩子的。”
“嗯。”
林妤应了一声,点头,踮起脚尖在郁谨琛的唇上轻啄了一下,“郁谨琛,谢谢你。”
这个孩子,她本担心他不会接纳,没想到真的他也是能为孩子考虑这么多,做了这么多。
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只因为她。
嘴唇温热的触感,郁谨琛始料未及,“林妤,你在我身边,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
一路从餐厅到御景园,虽然不远,但是郁谨琛与林妤也是走了半小时有余。
到家的时候,天天已经睡熟了。
林妤去看了看小家伙,小家伙的眉眼温顺,模样乖巧,他母亲在天上看到了也该是极其的高兴的。
郁谨琛站在林妤的身边。
心中却是难免叹息,若是他们的孩子还在,应该是与天天差不多大小吧,而且还是双胞胎。
但是,都过去了。
将来,他与林妤也会有孩子,他会将最好的一切都给他。
顾凌川如何都想不到林妤竟是会与郁谨琛复婚。
按照林妤的性子,一开始回来,既然没有与郁谨琛复婚,说明心中对郁谨琛仍有芥蒂。
如今,郁氏刚刚出了事,两人竟然是复婚了。
顾凌川如何都想不通。
“川子,你一边是关注着别人,一边又是没有行动,林妤与郁谨琛不复婚倒也是奇怪了。”程皓嬉皮笑脸,又有几分的不解,“你这样生闷气,林妤能够知道?”
顾凌川没好气地看了程皓一眼。
程皓立刻就是看懂了眼色,连忙是点了点头,“得得得,我知道,君子不夺人所好,那你还关注着她,不是自虐么?”
顾凌川脸上的神色复杂。
他都想不通自己这么做到底是怎么了。
他向来是个做事干脆果断的人,但是到了林妤这里,好像就不是这样了。
程皓走到顾凌川的身边来,拍了拍顾凌川的肩膀,“川子,按照我说,喜欢就去追,再说林妤之前既然能与郁谨琛离婚,就说明他们之间有不合适的地方。”
“你以为我没追过?”
林妤甚至是连个正眼都不看他。
他到底是哪里比不上郁谨琛了。
程皓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川子,我告诉你啊,女人有时候不能太手软。”
顾凌川的目光投向程皓。
“你若是和她有了些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说什么呢!”
顾凌川厉声打断了程皓的话,眉头紧蹙起来。
“川子,可别说兄弟我没有提醒你。”程皓倒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女人就是这样……”
“啪!”的一声,程皓的话还没有说完,顾凌川的手已经拍在了桌子上。
程皓倒也是没了好脾气,看着顾凌川,“那你倒是说说,你还能有什么办法?一边心心念念着人家,一边人家根本是不搭理你,你难道要一辈子这样?”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
顾凌川的声音低沉,起了身,“我先走了。”
程皓看着顾凌川阔步离开的背影,不由地是叹气,这川子大好的年华就这么被林妤给耽误了。
顾凌川离开程氏,心底乱成一片。
程皓的提议显然是不行,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的主意。
林妤与郁谨琛离婚,又复婚了。
对他的态度却好似更冷淡了。
他想要将林妤放下,但是好像有些力不从心。
顾凌川也不知道怎么,开车就是到了御景园。
顾芯扎着丸子头来给他开门,“哥,你怎么来了?”
顾凌川走了进去,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没事,过来看看你。”
顾芯努着嘴,显然是不相信顾凌川的这套说辞,“你不会是过来看林妤的吧?”
这么长的时间,顾芯倒也是知道顾凌川对林妤念念不忘。
她都已经是能放下郁谨琛了,她哥偏偏是这样,真是可怕极了。
顾凌川没说话,顾芯只当他是默认了。
“哥,江城等着给我做嫂子的女人排着队呢,你干嘛非要纠结在林妤身上?”顾芯不解地看着顾凌川,“而且,你的行为极有可能是破坏别人的家庭幸福。”
顾凌川的唇抿得很紧,“我什么时候破坏别人的家庭幸福了?”
“马上。”
顾芯认真地回答,“能得到的就要,得不到的就不要呗。”
经历了这么长的时间,顾芯倒也是对感情这事儿看开了。
感情上的事儿是强求不来的,她之前那么委曲求全在郁氏做事,却还是被郁谨琛开除,请出了公司,能有什么用?不如是过得潇洒一些,喜欢她的人自然是会宠着她的。
“我知道。”
“道理谁都懂,但是做得到做不到就不一样了。”
顾芯坐在顾凌川的旁边,“林妤与郁谨琛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儿,又重新在一起。你要是真的喜欢林妤,在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就该努力,起码那时候她与郁谨琛之间还没有这么深的感情。”
那时候,他何尝不是努力过?
“不过,你那时候好像也没有成功,那现在更是不可能成功了。”顾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也就别再纠结了,早点放手,给我找个嫂子,给顾家传宗接代得了。”
顾凌川坚决不相亲这件事,已经是将顾首长气得够呛。
顾芯歪着头看他,“其实,有时候想想,林妤也没半点好,郁谨琛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林妤这人性子要强,能力也强,比你倒是好上许多。”顾凌川笑笑,眉眼间染了温和,“你竟也是敢说她没有半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