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清脆的尖叫,玄府上下闹翻了天。
全福披着衣服带着一帮下人冲进了主院厢房,隔着门板问道,“老爷、夫人!发生何事了?”
过了良久,全福差点就要破门入内时,里面传来玄宏的声音,“没没事,都回去睡觉。”
全福又听了会,确认没异动才挥手遣散众人。
屋内,玄桑冷着一张脸就这么定定的立在床边。
玄宏拍着胸脯,惊慌的穿上外袍,还好这丫头看不见,拍了拍丁荷惊吓的胖手,“别怕,有我呢。”
玄宏穿上鞋子,走到木桩似的玄桑面前,“玄桑!你干什么呢?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来吓人?”
玄桑识海里印出玄宏那肥头大耳的嘴脸,看来这些年挺享受。
懒得与二人废话,直接伸出细白的小手,如幻影般就掐住了床上一脸嫌弃的丁荷。
“咔嚓!”丁荷的右手就这么断了。
玄宏大惊,“你你你.....小畜生,快放开你伯母。”
奈何他却无法近身,就在离床三步的地方打转,心里嘀咕,真是邪门。
丁荷疼得眼泪汪汪,却叫不出来,头顶传来玄桑冰骨的声音,“我死过!这是惩罚。”
两人早就听全福回来把事情一五一十地交待了,本以为这个瞎子无药可救了,还在高兴嫁了大的,死了小的,以后这玄府就彻底变成他们的了,谁知响午就被战二送回来了,还完好如初,想着又要养这个瞎子,夫妻二人就烦燥,可那从不过问姐妹俩的战家人,突然发话了,他们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这才找玄姜过来谈,有这瞎子牵绊,还好玄姜识相,没再大闹。
刚睡了个安稳觉,可这眼前的小煞星是怎么回事?
夫妻二人无心细想,因为玄桑又“咔嚓”一声卸了丁荷另一只手。
玄宏好歹一武夫,可他竞不知何时连个废物都不如了?还是这废物劫后重生什么都会了?
他不敢细想,看着夫人痛得死去活来,心疼的要命,压下心中怒火,细声劝道,“玄桑!有话好好说,你要什么跟二伯说?二伯都答应你。”
丁荷也连连点头,只望能让这恶魔离开她的房间。
“嫁妆。”
两个字,足以让二人明白她的目的了。
这是为玄姜讨嫁妆来了,二人对视一眼,“好好,二伯本也没说不给,你姐姐的嫁装早就备好了。”
玄桑没有焦点的双眼深不见底,看得两人一阵生寒。
幻影闪过,玄桑已经站在门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一个也不能少,否则小木命陪。”
什么意思?夫妻二人还未反应过来,就不见了玄桑的身影。
“二爷,她她她什么意思?”丁荷拖着两条残臂跳下床,顾不得疼痛的问道。
玄宏心惊胆跳,窜起来就向外冲,“小木........”
丁荷也瞪圆了眼珠,向小儿子玄小木房里跑。
八岁的玄小木正安静的躺在床上,夫妻二人瘫软在地,这神精一放下来,丁荷痛得哇哇大叫。
玄家闹得鸡犬不宁,而造事者玄桑并没有回小院睡觉,而是出了玄府,向城西而去,记忆中听姐姐说过文家在西郊。
文丞相是出了名的孝子,名下子女都随老夫人住在西郊别庄,而文相则与二夫人辛氏住在圣城官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