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寒,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樊景湛说完便翻身上马,他想到自己当年在军营呆了五年,差点丢了性命才换了正五品的守备,而这个酒囊饭袋,动动嘴就给人正六品的京官,心里就来气。
这些年他们在战场上拼死拼活立了功,想求个一官半职的,朝廷就找各种理由拒绝,拒绝不了的就把苦差给他们干,闲差都给这帮什么都不会做的酒囊饭袋!
这有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他,不会打交道,不买谁的账,把人都得罪光了,他手底下的兵想升官,他们肯定会百般阻挠。
“将军,那他们呢?”马寒指了指一直跪地求饶的人,一百多人难道要全杀了?
除了苏沐晨,还有其他人的来头也不小,要是都杀了,那他们麻烦就大了!
如今他已经把苏丞相得罪狠了,再把他亲侄子给杀了,这仇怕是解不开了。
要是再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也宰了,以后在京城怕是不好过了。他手底下的兵别说升官,在定北城期间的粮草,估计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樊景湛盯着那帮人思索良久,那些人只能拼命的磕头,额头都磕出血了也不敢停下来。
“算了,都带回定北城吧!”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把人杀了也没人看到,但是留着他们一条命,说不定到时候有用。
“谢谢战王殿下!谢谢战王殿下!”
听到樊景湛不杀他们,那些人如负释重,又在疯狂的给樊景湛磕头。
樊景湛下了令就驾马走了,精锐营的人有一百人跟马寒留下,其他人都跟追上樊景湛。
“动作都麻利点,速度上马跟上队伍!我们将军的脾气可不好,万一改变主意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马寒也翻身上马,表情和樊景湛一样,冷冷的。
那些人原本吓得腿软了,路都走不动了,听马寒这么一说,又吓得连忙爬起来,坐上各自的马。
几个人把苏沐晨扶起来,往他嘴里塞了一粒药,然后把他抬上马。离定北城需要两天的路程,能不能坚持到那里,就看苏沐晨他自己的造化了。
在马寒等人的注视下,一百多人快马加鞭,慢慢的追上樊景湛。
这帮人虽然打仗不行,但是身下的马每一匹都是良驹,特别是那苏沐晨的马,同体雪白,灵性十足,驮着两个人跑了一路,脚步轻盈,好像一点也不累。
马寒想着夏棉花到定北城后见了这匹马,一定会想办法跟苏沐晨买这匹马的。他要想办法把这匹马抢过来,送给花花殿下。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樊景湛也注意到苏沐晨的马了。他身下的疾风平时拽的很,从不正眼看别的马,现在居然跑到白马旁边,欢快的叫着。而那匹白马却甩都不甩疾风一眼,果然出来混的都是要还的。
樊景湛看了马匹白马两眼,想法和马寒一致,都想把这匹马送给夏棉花。
樊景湛一直在盯马匹白马,把那个跟苏沐晨共乘的人吓坏了,身体都僵住了,眼睛都不敢眨。
“这匹白马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