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如何去拿天狼令,扶桑也有些犯难:“凭我和逢萱,云铭叔叔的交情,怎么也得赌一把吧?天帝是想带上天狼令一起为你庆功。”
彦昭与扶桑缓缓走入灵照宫中,扶桑道:“对了,方才我在外面,听见三皇子和五皇子打算偷了你的星月菩提。”彦昭一副意料之中的平静,嘴角含着一抹讥诮:“这两个人果真是死性不改,让人不由得替他们着急啊!”
“你替他们着什么急?”扶桑笑嗔,“越是蠢人越省了我们的功夫,不过你打算如何应付?”彦昭气定神闲,道:“我早已将四粒星月菩提放在朝勋身上了,朝勋终日与曼姝在一起众。
人皆是对他避之而不及。”说到此处,彦昭顿了顿:“你无须担心我的事,倒是如何拿到天狼令,你心中可有一点头绪?”扶桑道:“要拿天狼令并非难事,毕竟如今东荒大陆上天。
狼族独大,部落之间百年来或许都不会交战。”“我只需要给族人足够的安全感,族人自会把天狼令借给我的。”彦昭与扶桑伫立。
在院落中的樱花树下,看芳菲在朦胧的仙雾中飘落,一片片停留在扶桑的头顶。彦昭替扶桑摘去头顶的樱花,声音极轻地问她:“你可有把握?”“此事与你有关,就是没有把握也要信心十足的去完成。”扶桑仰头注视着彦昭净如璞玉的脸,心中分外安宁。“要不,我陪你去?”彦昭想了想,道。扶桑摇头:“人家都要盗你的星月菩提了,你此时随我下凡,未免太不给那两个蠢货面子了吧?”彦昭淡淡一笑:“你说的对,那这次下凡,你准备让谁跟着,彦昭突。
然严肃起来:“不可以是男人啊!”扶桑被彦昭突然的幼稚逗笑,抓了抓额头看着他:“依你所见,曼姝算不算是男人?”彦昭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你确定要带曼姝去?你就不怕她一言不合把天狼族烧成灰烬吗?”
彦昭这么一说,扶桑也有些讪讪,道:“要不还是带碧隐吧,碧隐比较稳妥些……”然而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曼姝与朝勋不知何时走进灵照宫,并且已经听见了扶桑方才说的。
话是曼姝扯着嗓子吼道:“凭什么带碧隐去?我要去!彦昭叔叔,你不要老是怀疑我,我也是识大体的!”朝勋径直走到石桌旁坐下,他已经知道这一次曼姝是非要下凡不。
可了,只是朝勋有些疑惑。“扶桑,你为何会有让曼姝随你下凡的念头呢?”扶桑僵着脸干笑:“单单看重她那点御火的法术,想来有她相伴,就是在半路上遇到什么危险也无须惊慌。”曼姝扬起下巴,抄手冷冷道:“我的确是这样的,与我在一起你什么也不用操心。”彦昭拍了拍扶桑的肩膀,叹气道:“好了,这次随你下凡的人已经定下来了,接下来。
的事情你就自求多福吧!”扶桑死命拽着彦昭的袖子,附耳对彦昭道:“曼姝真的那么恐怖吗?带她下凡会有什么后果?”“你在凡。
间听说过强盗吧?她就是那个强盗。”彦昭也附耳回答。此刻扶桑实在是追悔莫及,怕只怕曼姝办事还行,然而天狼族如今毕竟繁荣昌盛,集市如此热闹,曼姝第一次下凡,只恐经。
不住诱惑。好在朝勋也不放心曼姝与扶桑独自下凡,于是道:“不如我随你们一起去吧。”“好啊好啊,这样最好了!”曼姝顿时如小女孩儿一般换来扶桑难以置信的目光后,方立即回复一张冰山脸,故作冷漠。当日离开灵照宫时,扶桑拿着彦昭给她的大大小小的法器和丹药,追悔莫及的告诉彦。
“我恨我这张嘴!”彦昭抛给扶桑一个鼓励的微笑:“有朝勋在,曼姝自会收敛的,你放心吧,我会帮你照顾好离姬。”扶桑放下心来,又叮嘱道:“还有你,记住我不在时不准与别人眉来眼去,就连跟你养的那只小白狐也不可以!”
彦昭无可奈何地笑起来,揉了揉扶桑的头发:“我保证,这几日连小白狐也不看,只想你。”扶桑两颊顿时一热,抿着嘴羞答答地回良辰殿去了。离姬正在庭院中修剪花草,此刻她。
的情绪尚好,扶桑早已将彦昭给的东西放进储物袋中,为的是不让离姬注意到她。倘若离姬知道她又要下凡,定会勾起从前的伤心回忆,免不了又要大哭大闹一场,到时候扶桑想走也走不了。故而扶桑蹑手蹑脚地回屋收拾好东西,却被碧隐所察觉。碧隐见扶桑收拾行装,还以为扶桑又与彦昭吵架了,遂连忙来劝:“扶桑,你收拾东西要去哪儿?”扶桑瞧了碧隐一眼,看穿她的忧虑后,压低声音道:“我要下凡一趟,天帝命我去取天狼令,你别告诉我娘。”碧隐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公子可。
会和你一起去?”扶桑摇头:“他在九重天上还有许多事未做,朝勋与曼姝会同我一起去,你不必担忧,留在这儿照顾好我娘。”碧隐点头应了下来,扶桑放远目光,朝院中望了望,只见离姬仍在埋头修剪枝叶,很是全神贯注。待离姬回屋之后,扶桑才悄悄离开良辰殿,与朝勋和曼姝在南天门汇。
合与此同时,凤朝宫中,伊人将扶桑离开天宫的事情告诉了柳如是,并问:“少主,是否利用这次机会,彻底将扶桑赶出天宫?”柳如是不置可否,只是挑眉笑道:“她这一去,想回来距离扶桑离开凡间,约莫已有大半年之久,此时。
凡间已是深冬,料峭寒风呼啸而来,一阵严寒。扶桑等人抵达东荒大陆时,天色已晚。从云端俯瞰脚下一个个部落,扶桑至今能够清晰的认出哪一个是天狼族。朝勋时不时下凡间一趟,对东荒大陆上的部落也都熟悉,见天狼族就在脚下,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告诉曼姝。“你看,这里就是天狼族了。”曼姝从未见过黑夜,遥遥望着悬在天穹的明月。
她已是激动不已,如今又看见脚下闪烁着斑斑点点的火光,不禁兴高采烈。“叔叔,这里好漂亮啊,我虽与父君学御火,却不知道在凡间,人们是这样用火的呢!”曼姝道。扶桑垂眸注视着脚下的山河,此刻心潮澎湃,这阔别近两年的地方,仍叫她感触良多。思绪流转之际,朝勋对扶桑道:“扶桑,我们要如何帮你拿天狼令?”曼姝一副无法理解的模样,脱口而出:“难道不是冲进天狼族逼这里。
的人交出天狼令,若是不交,就打到他们交为止吗?”扶桑白了曼姝一眼,哭笑不得道:“你可别张口闭口就是要打要杀的,我与天狼族人曾患难与共,此番是来与他们打商量的。”“只是天狼族人毕竟被司幽族欺负了太多年,族人们好不容易安稳下来,肯定害怕再受司幽族欺凌,所以。
想让他们交出天狼令,难就难在这里。”朝勋问扶桑:“你有何良策?”扶桑眼珠转了转,道:“东荒大陆上虽然众多族群都是陆上的人对神灵却是充满敬畏的。”“这次我找曼姝相助。
实则是想借天界之名,再警告司幽族一回,同时又让天狼族人相信,天族不会放任凡间发生恃强凌弱之事。”朝勋恍然大悟,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随即,朝勋连忙施法唤来五彩祥云,又停在天狼族上空,使了些手段将五彩祥。
云的动静弄得非常大,制造出一副天神下凡的轰轰烈烈。此情此景,果然轰动了整个东荒,东荒大陆上的人们纷纷聚集在户外。
抬头等候天神下凡。这时,朝勋又用内力在空中拼凑出一段金色的大字:“天帝有令,东荒大陆上百年不得征战,违者将遭天谴。”有了这个警告,扶桑心中有底气多了。就在众人都。
以为前来传旨的天神就要起驾回宫时,扶桑带着朝勋和曼姝飞往天狼族。三人停在夜市之中,只见街边挂满灯笼,路上灯火辉煌,路边的人们望见天神下凡,纷纷远远看着,恭敬有嘉。曼姝原先还规规矩矩地跟在朝勋身后,一闻见路边扑鼻而来的香味,便毫不客气地冲了上去,伸手就要抓。
人家蒸笼里的包子。朝勋低声唤道:“曼姝!”这么一叫,曼姝便佯装若无其事地回到朝勋身边。隔了一会儿,路边有人认出那三位仙人之中,走在前面那个像是扶桑,便嘀咕道这。
位神女可不是扶桑姑娘吗?”一旁有人压低声音,道:“你可不要胡说八道,都说扶桑姑娘在赵国,怎会与天神在一起呢?”又有。
人道:“我看着这神女也很像扶桑姑娘!”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扶桑忽然顿住脚步,沉声道:“各位,许久不见了,我正是扶桑话。
落四周哗然一片,只见正前方是堪堪赶来的云铭和逢萱,在望见扶桑的那一刻,云铭和逢萱委实惊了惊。这夜,云铭和逢萱安顿好朝勋与曼姝,方与扶桑在天狼宫中叙旧。天狼宫与从前狼王狼后在时差不多,不曾发生过多少改变,扶桑故地重游,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不禁泪目。云铭和逢。
萱煞是惊喜,逢萱道:“从前我便发现与你在一起的那名男子不是凡人,想不到竟是天族皇子,而你居然也是天族人!”她说话时仍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语气里却是无法抑制的欣慰。“不过。”逢萱话锋一转,“你在凡间不受束缚惯了,到了天宫能适应天族人的管束吗?”扶桑心一沉,笑道。
“倒也还好,对了,近年来天狼族状况如何,墨兰被打发去做土地的童子后,司幽族可还敢来侵犯?”云铭提起此事,脸上浮现。
出好整以暇的微笑:“自从墨兰离去后,幽兰继承了司幽族君上之位。
然而幽兰并不服众,这段时间司幽族正在内斗,幽兰的地位岌岌可危。”闻言,扶桑顿时产生了一个想法:“既然司幽族已是一盘散沙,我们不如借此机会,将司幽族收到天狼。
族旗下?”云铭道:“我正有此意,只可惜今日天神降旨,分明说东荒大陆上百年来不得征战,所以只得作罢。”扶桑笑道:“要想击溃司幽族,何须征战?此时只需说服幽兰交出大权,司幽族大军也不得不投靠天狼族。加之天族降旨司。
幽族人便更加不敢反抗,所以取司幽族大权正如囊中取物。”云铭听后,觉得可行,笑道:“还是你主意多,若是你不曾离开过天狼族,司幽族恐怕早已在天狼族管辖之下了。”
待云铭召集族中长老商议此事时,逢萱幽幽的对扶桑道:“你在九重天过得不怎么样吧?”扶桑眉头微蹙,就知道瞒不过逢萱,于是点头:“我终于明白你从前所说的话,但凡深宫都。
如牢笼。”“所以你此行,究竟有什么目的?”逢萱问。扶桑无意隐瞒,于是对逢萱道出实情:“我在九重天并不得逢萱的话说得有些刻薄:“你如今自身难保,怕是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如何护我们天狼族周全?”言毕,却见扶桑脸色骤然阴沉。
逢萱知道自己话说得太重,却又不得不道:“你别怪我无情,只是我如今已是天狼族狼后,就要将族人的安危摆在第一位。”扶桑冷笑一声:“你有你的苦衷,我何尝又是为了自己?你以为我不明白,不论我做什么天帝都不会喜欢我。
我下凡来取天狼令,都是为了彦昭!为了让他日后无须遭人算计,沦为怪物来到凡间,我只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而。
已逢萱丝毫不肯让步:“你有你爱的人,我也不是没有所爱的人,我为了天狼族,便是为了云铭,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拿走天狼令,做出任何可能使我的族人陷入危险的事!”
扶桑拍案而起,恨恨地瞧了逢萱一眼后,转身就走。逢萱和扶桑都不知道,在她们二人剧烈争吵时,云铭停在宫外,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当夜,云铭心中多了一件心事,逢萱也显得心不在焉。
扶桑自是愤怒,心想天狼族能有今日,也离不开她从前的出生入死,如今强大了,反倒越来越怕事!尤其是逢萱,为了帮她和云铭,扶桑也算是付出了许多心血,她却端着架子如此咄咄逼人,实在令人愤怒!
就在扶桑负气来到萍姑的酒肆时,朝勋和曼姝正在夜市里逛得怡然自得,曼姝极爱吃天狼族的面食,此时手里正拿着一个烧饼。朝勋宠溺地微笑,敛眸注视着曼姝塞得鼓鼓的嘴。
巴道:“别着急,既然都来了,这几天随你怎么吃都可以。”曼姝两眼放光,惊喜道:“叔叔,你实在是太好了!”朝勋眯着眼睛,伸手刮了刮曼姝的鼻子:“现在知道叔叔有多好了,那日不带你下凡,你可是说过再也不喜欢我了。”曼姝讨好地向朝勋凑了过去,笑道:“叔叔定是记错了,我怎。
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呢?”说到这里,曼姝心念一动,忽然问朝勋:“叔叔从前可曾与别人来过这样的地方?”朝勋嘴角噙了。
一抹苦笑,却又迅速敛去脸上的异样,对曼姝道:“曾与你婶婶。
来过凡间,在我与她成亲之前。”话落,曼姝与朝勋皆微妙的沉默下来。事实上,曼姝并非朝勋的亲侄女儿,之所以叫朝勋叔叔。
是因为朝勋也是一名火神,与御火星君关系甚好,兄弟相称,所以曼姝唤朝勋一声叔叔。曼姝打小喜欢朝勋,幼时还偷偷发誓,日后一定要做朝勋的妻子,只可惜后来朝勋与昆仑山长生门掌门的女儿两情相悦,打算成亲。曼姝偷偷哭。
了好一会儿,才决定放手让朝勋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然而世事难料,曼姝也没有想过,在朝勋大婚那一日,天族迎亲队伍到达昆仑山时,会发现朝勋的未婚妻惨遭魔界的毒手,香消玉殒。曼姝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来朝勋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女子,尽管他与她还未成婚,他却已将她当成了。
此生唯一的妻子。所以这么多年来,曼姝从未向朝勋提起过,她对他一厢情愿的喜欢。因为一厢情愿何以比较不可替代呢。
她能做的,只是做个永远长不大的疯丫头,这辈子缠着他。影影绰绰的火光里,曼姝抬眸注视着朝勋刀刻斧削般的脸,对他缓缓流露一个微笑:“叔叔,吃烧饼吗?”朝勋摇了摇头,一副拿曼姝没办法的模样。另一边,扶桑来到阔。
别已久的萍姑的酒肆里,近两年不见,萍姑在见到扶桑的那一刻,不由难以置信。好一会儿,萍姑才快步走到扶桑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后,惊喜道:“扶桑丫头回来了?”扶桑点点头,用力拥抱萍姑,梗咽道:“我好想你啊,萍姑。”从小到大,萍姑就像是扶桑的一个亲人,与赵淮玉在她心中的。
地位是不分上下的。这些年来物是人非,此刻见到萍姑,扶桑只觉得百感交集,不由得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萍姑邀扶桑。
到阁楼的房间里坐,问及扶桑的近况后,唏嘘一声:“我竟不知你还有这样的身世,那你母亲可还好?”扶桑擦了擦眼泪,道:“母亲并无大碍,不过谁希望自己时而糊涂,时而正。
经永远不知自己活在迷糊还是清醒之中呢?”萍姑拍了拍扶桑的后背,安慰她道:“你不要心急,总会有办法能够帮你娘恢复的,不过,这次你回来是为了什么?”说起这个。
扶桑很是窝火,与萍姑好一番诉苦后,道:“逢萱是为天狼族好,这我知道,但也不必如此无情吧!”萍姑沉吟片刻后,笑了笑:“你之所以来拿天狼令,是因为你觉得自己需要天族人的肯定,同样对逢萱来说,她不让天狼令落入她人之手,不也是为了得到族人的肯定吗?”“你也知道,逢萱之所以能够嫁给云铭,都是因为她带来了温湖那支水军。
若不是有温湖公主这层身份,她怎么可能嫁进天狼族?”“她从前身份卑微,当上狼后之后尽心竭力,就是为了不让族人数落云铭,此事你若是向云铭说起,云铭定然知道应该如何。
取舍,毕竟他就是天狼族人。”“可是你要问逢萱,她只能二话不说阻。
止你拿走天狼令,毕竟这是天狼族的一支战队,你明白吗?”听完萍姑的话,扶桑当即醍醐灌顶,又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归根结底,她与逢萱之所以身不由己,都是因自己做不了主罢了。“既然各自都有苦衷,你不妨按你所想,先把司幽族后患铲除,再与云铭贪天狼令的事。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就算你要借走天狼令,我也知道你定是有自己的打。
算所以才有把握回来的。”那夜与萍姑谈过之后,扶桑对逢萱的怨恨渐渐消散,想着第二天找个时间与逢萱和缓一下关系,再找云铭说说。谁知前往天狼宫的路上,扶桑竟在恢宏巨大的天狼雕塑下,瞧见一张许久未见的面孔。这张清隽的脸庞早在她心中渐渐淡去,隔了这些年不见,此刻。
相望,也像是相隔千山万水那么遥远。望见子瑜的那一刹那,扶桑有些目眩,只见子瑜在将目光落在她脸上的那一刻,面上的所有神。
情化作一抹惊讶,很快又作怅然。扶桑迈不开步子,虽说子瑜在她心中早已无足轻重,但毕竟是这个人,逼着她直面了原本不该由她来承担的残酷。所有痛苦的记忆,都仿佛是由这一张看似人畜无害的脸庞勾起的。于是扶桑稳住神思,打算避开子瑜灼灼的目光,拔腿就走,却被子瑜追了上。
来拦在她面前。子瑜依然风度翩翩,挡了她的路也面露局促,他似乎纠结了一番,到底是该让路还是与她说上几句话。望着他举棋不定的样子,扶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最恨他。
优柔寡断,如若他从一开始就像其他男子一般血性,也不会受铃兰摆布,之后更不会发生那么多无法挽救的事情。
等了一会儿,扶桑对着他皱了皱眉:“你有事吗?”子瑜讪讪地笑了笑,压着声音道:“昨夜天神大驾,我在夜市中望见。
了你,本想上前问候,可惜……”扶桑眉梢蹙起几丝不耐烦,不过心中清楚子瑜也是无辜,故而淡淡道:“有什么好问候的?我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