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枝枝重新趴回枕头,闭着眼睛享受的姿态,语调呢喃,“疼痛好像能减缓药效的发挥。”
男人涂好最后一下,淡淡吩咐着:“在这儿趴一会儿,等晾干了再穿衣服。”
“嗯,”宋枝枝慵懒地应着,目送男人走向洗手间的挺拔身影,微微眯起眼睛,不知怎么就问了出来,“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来的再晚一会儿,祝晓婉得到想要的效果了,你……还会娶我么?”
“不会。”男人简单应了一句,就走入洗手间了。
传来微弱的关门声,而后就连空气都跟着沉寂下来了。
两人被一扇门和一堵墙隔开了。
睫毛稍稍颤了颤,在灯光下好似在闪光的绒毛,覆盖住的是宋枝枝明亮如初却像是蒙上一层阴霾的杏眸。
形状好看,清澈如泉,却又古井无波,黑白分明、泠泠清清。
在历经特效药膏与无敌时间恢复了的唇,红润滋养。
她天生唇角微扬,即便在表情严肃时也会无意中维系了这样的弧度,可大多数能看得出,她表现出的实然与应然截然不同。
但此时,她的的确确在笑,不甚明显的笑弧,嘴角依旧维持在不动却微扬的角度,但眼里却充满了盈盈笑意。
是啊……她该期盼什么,如果昨晚的事情成真了,恐怕没有一个男人会接受这样一个自己,何况拥有显赫家世的云宸衍?
诚然,他们的关系在昨晚后实现了突飞猛进,但这样的突飞猛进又能说明了什么?
没过多久,她还保持趴在枕头上的姿势时,轻缓的脚步又一次传来,她一动不动,侧脸伏在枕头上,微张着眼睛,整个人看上去很安静。
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她的被子被完整扯开,紧接着男人抓住她的裤子就要往下退,宋枝枝用冷情的嗓音表达着并不平静的心情:“你干嘛?”
“你那里肿了。”
“我可以自己来。”
“你坐起来都吃力。”
“那我也可以自己来。”
“你难道是在害羞?那没必要,昨晚和今天下午都是我帮你抹药的。”挺直了腰身,云宸衍拿着药膏站在灯光下,话语温淡,目光温淡,却散出一股难以言说的邪气。
四目相交的后一秒,像是有什么奇怪的光芒刺穿了她,宋枝枝脸唰地一下红透了,视线微移,调子不经意已缓和下来:“我……”
云宸衍倾身上前,淡淡勾着唇角:“你最好是听话一点,倘若引发炎症,你恐怕要在床上多待个几天。”
这是不争事实,宋枝枝心一横闭着眼睛侧躺着,又埋头于枕上,任凭男人帮她涂药。
那是折磨被无限延长的过程,纵然她也相信云宸衍尽最大可能做到手法轻柔,却动辄让她疼痛难忍想要将其一脚踹开。
他们昨晚究竟有多疯狂?奇怪的是,最先涌出的想法是这个。
她是吃了药发了疯,这个男人也失控了?其次而来的想法是这样的。
云旻衍说他是第一次,他今年二十六,这个年龄才破戒,该不会由此打开了一扇难禁的大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