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的汇报回荡在耳边,脑里里盘旋着翻过资料上这个男人的信息,皆为翻起的惊涛骇浪,淹他在妒海中浮沉。
并不费劲地抬手,双腿还挣扎在床边的女人整个凌空,而后便重重跌落在大床上。
柔软的大床实在砸不出什么声响,但在沉闷落下后高高弹起来,紧跟着无处不叫嚣着酸痛难受的身子压下沉重的身躯,是那样的炙热、滚烫,跳动是那样的澎湃、激奋。
他紧紧熨帖着她,严丝合缝。
“啊~”短暂的惊呼戛然而止,剩下的绵长蓦然堵在强硬闭合的唇齿间,她狠狠地咬唇,腥甜的滋味丝丝缕缕涌入、侵蚀。
生命的律动,大肆的起伏,她鲜明感受到男人似是取之不竭的精力。
想要随便抓住什么扔出去,好去阻止他的荒诞绝伦。
摸索了一阵子才发现床上只有一个枕头被她死死压在脑袋下,而她……被死死压在男人身下。
身心都处于……痛苦的研磨下。
那种活活将她撕裂的疼痛经过短暂的修整后,并非重蹈覆辙的卷土重来,而是变本加厉的无以复加。
饶是一下,均为不堪忍受的生命之痛。
硕大的冷汗频频从额上滚落,摔在洁白的床单上,留下微不可见的汗渍。
始终未松的唇上从青白的一圈逐渐被渗出的血丝描绘,开出生命的艳丽。
紧紧抓住床单的手指用力扯着,恨不得生出利爪插入床里攫取力量。
嫩白的脚趾蜷缩成一团,在他的放肆获取中,她几乎浑身颤栗。
双目阖起,镀上微光的睫毛上被泪打湿,眼角汇聚出细流。
她不常哭。
她此刻也并没有哭,只是那莫名的酸楚袭击了鼻头,又反复冲撞着泪腺,就像被迫使打开的身体那样也被迫开启了。
他并非埋头苦干,温热的手掌扭过她的脸,置于他的浓缩着少许狠意与为满则溢的毅然的视线下,气息伴着浮动略有不畅:“问他要账号。”
身体的交融,带着满满的惩戒与警示,却也浇不灭她体内勃发的抗争欲。
已是脸色煞白的宋枝枝倔强地牢牢锁住眼睛与嘴巴,缄默不语,紧咬的牙关将那抹唇上的嫣红无限扩大。
忽然而至的加速像卸掉缰绳的骏马肆无忌惮驰骋在草原上。
头皮发麻,如同被扯掉那一瞬的懵怔。
而后,脑袋嗡的一声,耳朵也传来轰鸣。
整个灵魂脱离,她甚至也找寻不到自己的身体。
被牢牢缚住的手腕一并迎来了从未有过的重击。
……
眼泪肆流,还在床单上侵吞地盘的水渍将她的脸浸湿,她已由默不作声变为此刻的隐隐啜泣,微弱而揪心。
心脏宛如伸进一双大手揉捏,濒临窒息的憋闷,能快速消弭他不知为何而起又会因何而消的怒气。
一低眸,汗珠洒落在她后背上,云宸衍松开女人柔若无骨的手腕,凝着那处红肿眼里隐约起了不忍。。
几秒后,他才伸手不轻不重地抬起她的小下巴,冰冷的语调中仍在喷发出灼热:“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