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当然不会在原地等着,她本来就已经身心俱疲,经过这么一折腾更是累的连眼皮都在打架。
夏尔回到房间,反锁房门,简单洗漱之后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这一夜,夏尔只醒了俩次,不过她却做了俩个很奇怪的梦。
第一个梦,是叶子辰春风和煦,温柔似水,十分疯狂以及热烈的对她展开了追求。
第二个梦,还是叶子辰,只不过这一次他变的十分冷漠,甚至看着夏尔的眼里满是怨恨——“你用一张明信片就把我们俩个的命运绑定在了一起,你确定我是甘心屈从与命运的人么?”
第二天,夏尔照常比叶子辰早起一个小时,独自处理完杂事以后,便又开始了漫长的磨咖啡。
早餐时间,夏尔端上咖啡。
“少爷,您的咖啡。”
叶子辰看着端上桌,热气腾腾的咖啡,一挑眉,问夏尔道:“怎么只有一杯?”
“您每天的习惯不是早晨只喝一杯吗?”
“我是只喝一杯,可其他人呢?”叶子辰用下巴点点对面的管家和众多仆人,“他们的咖啡呢?”
夏尔:“???”
叶子辰淡定的说:“他们每人一杯,你亲自来。”
“少爷,这……”管家想要替夏尔说话,却被叶子辰一个眼神顶了回去。
管家只好闭了嘴,并对夏尔报以同情的眼神。
其他女仆则没管家这么好心,纷纷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可以说,之前她们对夏尔有多羡慕嫉妒恨,现在就有多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叶子辰感觉到空气中似乎有微妙的气氛在缓缓蔓延,他下意识的看向夏尔。
二人四目相对,夏尔避开,叶子辰却是一愣。
她……眼睛红了?
是没睡好么?
还是说……哭了?
不应该啊,他全部都是在按照论坛上写的方法照做啊。
难道是那个方法不适用于夏尔?
夏尔红着眼睛,满脸委屈的模样,让一向连处理几十亿生意眼睛都不眨的叶子辰瞬间慌了神。
“其实……”
“我明白了,少爷。”
夏尔转身走进厨房,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她几乎每隔十分钟会端出一杯咖啡。
叶子辰全程都没有离开,不过夏尔来回之间却没再朝他的方向多看一眼。
叶子辰觉得心口有些堵,索性直接离家去了公司。
一整个上午的时间过去,夏尔才终于为别墅里的仆人人手送上一杯咖啡。
午饭时间,管家找到在后院帮花匠忙活的夏尔,通知她:“少爷说你今天上午辛苦了,说下午给你放假。”
夏尔搬花盆的动作愣了下,随即点点头,小声道:“我知道了,谢谢您。”
“夏小姐……有些话我知道我不该说,可是少爷绝对没有恶意,或许只是跟你开的一个小玩笑而已,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少爷人还是很好的。”管家温和的劝说着夏尔,但明显有所顾忌,一番话一个字都没有讲到重点。
夏尔也只以为管家是在安慰她,便冲管家挤出一抹微笑,示意他放心,“没事的,他是上司,我是员工,出来上班受委屈是常态嘛。”
“唉……”见夏尔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管家叹口气,摇了摇头离开了后院。
夏尔又帮花匠忙活了一会儿后,实在累到不行,才回到房间休息。
回到自己独立的小空间,夏尔再也忍不住,趴在床上失声痛哭。
“什么鬼总裁文,什么鬼男友,都是什么鬼……骗人的,都是骗人的!现在好了,想要的甜甜恋爱没有得到,反而得了一个中二神经病的上司,还要忍受各种额度女配的迫害!我还变成了一个不起眼的灰姑娘,这都是些什么鬼……”夏尔一拳一拳恨恨的打在枕头上。
在她的眼里,枕头现在就是叶子辰本人。
站在门外,听着夏尔房间里动静的管家,悄声对电话那端的叶子辰道:“少爷,夏小姐哭了半个小时了……”
半个小时前,叶子辰给管家打来私人电话询问夏尔的情况,管家本想上楼看过之后再给他答复,谁曾想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夏尔的哭声。
就这样,管家站在门口举着手机,和电话那端的叶子辰一起听夏尔哭了半个小时。
电话那端,听着听筒里断断续续传来的啜泣声,虽然声音很小,但却让叶子辰的眉头一皱再皱。
他似乎,好像,做错事情了。
“看好她。”叶子辰吩咐管家。
管家连声答应,“是,少爷,我明白的。”
通话结束之后,叶子辰想了又想,才把论坛上那条几万赞的追女孩儿秘籍给郝医生发了过去。
不过他只发了一个链接,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多说。
几分钟后,郝医生发来回复。
——“叶总裁,你不会真的按照上面说的去追求女生了吧?”
——“是。”
——“叶总裁,你的情感淡漠症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你的情商用在商场上很高,但用在爱情里,真的是极低。”
——“有话直说。”
——“叶总裁,这上面追女孩的方法都是反着来的,是一个搞笑回答,我可以冒昧的问你一下,你进行到哪一步了么?”
反的?
叶子辰顿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不给她好脸色。”
——“那还有补救的空间。”
——“叶总裁,可以详细的给我说一下对方是个什么样子的女孩吗,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你?”
——“叶总裁,我虽然成就不如你,人不如你优秀,可我胜在情商高,所以追求者和恋爱经验嘛,咳咳咳……”
——“她很特别。”
——“叶总裁,这个我知道,否则也不会让你一个情感淡漠症患者动心了。”
——“叶总裁,我教给您方法,您照做就可以。”
——“嗯。”
…………
夏尔哭累了,便拿出手机拨通了傅倾的电话。
傅倾依旧是秒姐:“喂,大小姐,什么事儿?”
夏尔拖着浓浓的鼻音,说:“我想去玩。”
傅倾沉默了几秒,语气突然严肃起来:“你哭了?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早跟你说不要工作了,我养你一辈子都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