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喜好不容易找个机会插嘴,他很是委婉的向侯永亮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说亮子,我这次来省城找你我是有件事求你。我也知道你很忙,不过这件事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所以我才很不好意思开口。你看我这还得麻烦你……”
侯永亮听了立刻说到:“我说老同学,你这也不实惠啊,有事你就直说,你打电话还说没什么事,只是捎带脚过来看看我。你看我这一个劲儿的唠叨了半天,要是知道你有事我就不墨迹这些了。快说吧,有啥事?能办到的老同学必须尽力而为。”
龚喜清了清嗓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事了。这时龚明亮插嘴说到:“侯叔,我们这次来求您办事,说实在的我父亲根本不愿来,是我硬逼着他来的。”
侯永亮:“哟,还有这事?你说你这多见外啊老同学。你看我侄儿,你说你跟我同学好几年怎么还变得这么外道了?你说侄儿,什么事?”
龚明亮:“是这样的,我们都知道你们公司赞助了这次天籁女生选秀节目。其实这事本来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不过现在到了比赛接近尾声这最后的结果就和我们有关系了。因为留在舞台上的十个人里有个我们通城的人,这个人的最终成绩关系到我和我父亲的命运。”
侯永亮听了奇怪的问到:“这个比赛结果怎么还和你们命运挂上钩了?我很不明白。”
龚明亮解释说:“我父亲这些年承包的工程大部分都是人家通城大包工头钱成功分包的,没有钱成功发话的话我父亲根本就没有工程可干。虽然我父亲干的只是零散的小活,但是你也知道,就那钱老板随便答应一点工程就够我们家赚一年的了。”
侯永亮一再点头表示认同,示意龚明亮继续说下去。
“现在不仅我父亲,就连我现在都在钱老板手下干活。您也知道我这个年纪能跟随钱老板就说明人家器重我,是在培养我。这也是对我的信任。我们父子肯定不能辜负人家吧。”
侯永亮切了一块牛排送进嘴里频频点头。
“这次天籁女生比赛前十里就有我们钱老板女儿,她叫钱美丽!”
听到这里侯永亮眼前一亮:“哟!就是这个钱美丽呀!不错不错,这个女孩很有冠军相。”
龚明亮趁热打铁:“本来我们都这么认为的,可是不瞒您说,我们钱总听说有个叫什么花艳艳的,她是钱美丽最大的竞争对手。如果一对一的公平竞争的话我们也都不在乎这最终结果。可是我们听说那个花艳艳正在私底下活动,四处托人想要通过关系买到这个冠军。这让我们钱总很是不舒服。可是作为举足轻重的人物,钱总也不好意思抛头露面来操作这件事情,因此这个任务就落在我们父子身上了。您说这是对我们父子多大的信任,如果我们俩办不成这件事的话,我们该有多对不起钱总。钱总也肯定会因为这事改变对我们的态度,估计我们以后都不可能有和钱总合作的机会了。”
侯永亮放下刀叉擦了擦嘴:“那你们找我,想让我怎么帮你啊?我也没什么大的权利啊,我也不是评委。”
龚明亮:“其实大家都知道,这种比赛主办方都是以盈利为目的的,后期的比赛评委的作用不是很大,都是以观众投票数来计算的。”
侯永亮:“是啊,不管是评委还是票数,像我这样的人也做不了什么,估计我是很难帮到你们了。”
龚喜知道侯永亮这是在拒绝帮助自己,顿时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管怎么说,他这些年也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不管什么事也没有这么让人弄得脸红脖子粗过。
此时龚明亮却面无表情的对侯永亮说:“您还没问怎么帮您就拒绝我们了?”
侯永亮摊开双手说:“不管怎么做我都帮不了你们,这种比赛如果用不正当的手段来争夺第一名的话,我觉得对其他选手很不公平。就如你所说,那个什么花艳艳那样的无论通过什么手段拿到冠军她也并不光彩。而且我认为,这样的事情到最后肯定都会被曝光的,到时候弄不好就是人财两空。不就是比个赛吗,光明磊落的比完不就完了吗?何必要弄得如此惨烈,鱼死网破?不管最终结果怎样,观众心里自有答案!”
龚明亮还想再劝劝,龚喜就提高了嗓门对儿子说:“够了,难道你候叔说的还不够明白吗?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不许再说了!”
龚明亮怎么说也要给父亲一点面子,他欲言又止的坐下去不再说话。
龚喜红着脸对侯永亮说:“老同学,对不住了,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做这种投机取巧的事情。哎!”
侯永亮嗨了一声说:“你这就是太见外了,我都说了,你我之间没有什么隔阂,有什么就说什么。你有这种想法也是形势所逼,也是为了帮帮你们的那个钱总。不过我奉劝你们还是不要干这种事情的好,不然日后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
“是是是!惭愧呀惭愧!”
龚喜一个劲儿地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一个劲儿地的道歉,侯永亮哈哈一笑:“你这还是见外了,你我之间没必要这么客气。”
眼看眼前的机会就要失去了,龚明亮感觉有点坐立不安。父亲虽然懂得自己的意图,但是努力方面还是差强人意。自己已经在钱总面前打了保票,如果不成功的话就意味着自己失去了一次难得的好机会。龚明亮坐在那里开始苦思冥想。
这时侯永亮看了看手表后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来:“不聊了,我还得接我女儿去。话说回来这次是我要对不起你们了,话还没聊多少我就要晾你们了。这样,你们什么时候回去?我接完女儿送回家打点完之后我再过来找你们。”
龚喜知道人家比较忙,赶紧起身拉着侯永亮的手说:“不必了,你还是在家陪陪孩子吧,我们这没什么事。就是多年不见了,过来看看。”
眼看龚喜满脸写着抹不开,侯永亮会心的一笑:“老同学,脸皮还那么薄。等会儿我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