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三位,我从小就对这玄学深感兴趣。”
酒酣面热后,黄天祥大着舌头:
“不过我跟仙道无缘呐!加上家境贫寒,也走不得名山访不到高人,只好一心攻读赚取个凡尘富贵罢了!”
黄天祥醉眼迷离,像他这等人物,若是不想醉,轻易几人奈何不得他,你劝酒的话还没出口,人家早有话头等你,劝了半天人家滴酒未动,自己倒先喝了半斤,这种事酒桌常见。
但是如今黄天祥真的醉了,原因无他,高兴罢了,厂里遭逢大难得解,并且有幸见得两位高人,一慰生平憾事岂不可喜?
所以,任是茅方三人不会劝酒,他自斟自酌竟然醉了。
“幸好父慈母爱,从小教我做人,自打我富足之后,不敢说兼济天下,但是帮助一些贫寒学子尚且能办到,就这样一路行来财富竟然越散越足,实在是怪事,或许真的是天不薄待善心!”
“阿弥陀佛,施主一心向善慈悲为怀,自然是福根深种,善报不觉,古语言舍得舍得,施主舍出善心收获福报,自然是心想事成,此为善念福报的良性轮回!”
“是啊!福报都报到了我的身上,可是为什么就不能匀一点给我的父母?”
三人不解其意。
“自我大学毕业以后,刚刚参加工作,先是父亲病逝,再后母亲又亡,我现在所积累的万千财富他们没能享用一分,父母天高地厚之恩未报,做子女的心中有愧啊!”
刚刚还兴高采烈的黄天祥转瞬间又嚎啕大哭,生色悲切。
“我知几位都是有真本事的高人,几位能否帮我将父母招致凡间让我尽尽孝道,我愿用我现在所有的财富换取!”
哭了一阵,黄天祥又向三人提出了请求。
“施主孝心可悯,但是如此做有违天地之道,断不能行,人各有命,生来死去都有定数,施主可不要再沉迷如此,记挂在心了!”
延光开口劝道。
“唉……其实我也知道有些强人所难了,只是心存万一希望,如今看来确不能成。”
擦了擦眼泪,黄天祥又继续说到:
“我今生唯有两个愿望,一个是儿时受封神榜的影响,想要做一个能翻云覆雨,飞天遁地的神仙,第二就是在我成年以后能让操劳一生的父母享享清福,如今看来,第二个愿望是难以实现了,如此,在下斗胆,想请三位收在下为徒,修行神仙法典。”
黄天祥这一下倒是出乎三人意料。
“这……”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该如何处理。
按说三人只有茅方最自由,但是他只会术法不懂大道,收徒只怕会误人子弟。
而延光在三人中修为最高,但是他在山门之中只是三代弟子,上有师父师尊,未经两位认可,延光是没有资格收徒的。
想来想去,也只有张皮皮后资格,首先,人家是掌门嫡子只要他一个电话摆平了自家老爹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其次,他虽然修为不如延光但是能通大道,只是少年心性不稳,假以时日也必定会成为正道巨擘,再有人家背靠山门有的是资源道典,拜他为师也利于黄天祥以后得发展。
想到这些,二人便打眼朝张皮皮看了过来。
张皮皮初时还未觉,以为自己只是来混饭的,没自己什么事儿,正美滋滋的喝着饮料,刚放下杯子就看到两人正瞅着自己。
“怎么了?”
张皮皮一脸茫然,接着又看了一眼拜倒在地的黄天祥,转而满脸诧异:
“你们……不会……?”
“正是如此!”
茅方和延光心有灵犀,异口同声。
“那不行,不说我现在还没有收徒的资格,就说我那两个目标还没有实现,我自己都还回不了山门,如何教他?更何况……你看他,都这么大年纪了,拜我为师?太别扭了!”
张皮皮态度坚决的推辞道。
“唉呀皮皮!我们正是为了你的两个目标才让你收他为徒,你可不要辜负了我们的一番苦心啊!”
茅方起身揽着张皮皮的肩膀循循善诱:
“你看,他虽然年纪大些,但是也有好处啊!”
“怎讲?”
“你自己都还是个半大孩子,如果在收个比你小的土地,那顽皮起来你还不得给气死?”
“这……倒也是!”
想起在山中,自己威望绝伦的父亲被自己气的三尸暴跳却有无可奈何的样子,张皮皮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对吧!年纪大了沉稳,以后你接了老爷子的位置,如果还想出山门游历这花花世界,留下一班小青年能顶事儿嘛?如果你收下他,当你接班的时候少说也得三十年后,到那时,他都六十多了,作为你的首席大弟子,代你坐镇山门,你也能放心游历不是?”
“有道理!”
张皮皮有些意动。
“这只是其一!”
茅方看他意动,赶忙趁热打铁。
“你想想,你当日定下的两个目标如今可曾实现?”
茅方问到。
“你明知道的,还来问我?”
“这就是了,如果凭你的本事修行到真人境界倒是不难,但是要多少时日,但是赚成腰缠万贯……别说哥不照顾你,如今就有一条捷径,就看你上不上路了!”
茅方拿眼一甩。
张皮皮也不是庸人。
“你是说……他?”
“对呀,你若是收他为徒,那他这万贯家财,呃……是不是,你懂得!”
“这样算不算是巧取豪夺啊?”
“怎么能算是巧取豪夺呐?弟子有钱为师父进献些财物只能算做是孝心,再说了,你收他为徒,就是将他收为龙虎山弟子,你想赚取万贯家财也不是为了自己享受,而是为了壮大山门对吧?他既然是龙虎山弟子,那么为山门出一份力也是应该,何谓夺取呐?”
“唔……确是这个道理!”
经过茅方的一番劝解,张皮皮终于是有了这个心思。
“可是我在他跟前也没显露什么本事,他愿不愿意拜我为师呐?”
既然动了心,张皮皮又有些患得患失了。
“唉,你就放心吧!我自来问他!”
茅方拍着胸脯,颇有些“万事有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