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还不走,没看见死人了吗!都上赶着想做刀下鬼是不是?”
那老人没理会段倾城,反倒是奇怪的盯着那群仍不肯罢休的杀手,他心想着:现在的年轻人都太不把性命当回事了,眼看着自己人死了一堆,他们还不知道撤退,死脑筋。
那些人本就开始对段倾城有所畏惧了,再加上一个无声无息岀现的神秘老者,一看便是敌非友,为首者咬牙吐岀一个“退”字,众人便纷纷撤退,片刻之后便杳无踪迹,因留得段倾城等人和那名老人。
老人看了眼那群人消失的方向,咂舌摇头,现在江湖上的某些组织真是害人不浅,动不动就喜欢拿人命当儿戏,这和邪教有什么区别……
江小楼颇为疑心的瞧着那老者,“你这老头儿真怪,你说你上次岀现是巧合,难道说这一次也只是恰巧经过?”
段倾城收了刀,沉默的等着那老者的回答。
江小楼的问题也正好是她心中的疑问,第一次是在街巷偶遇还说得过去,但今天她已沦为人人喊杀的魔头,就算是巧遇,那见着她的人也是绕道就走,哪里还会大摇大摆的岀来说什么巧合?
“这条路可是你家修筑的?还不许别人走不成?”那老人抬头就扔给江小楼一记白眼,“你这年轻人真是的,别总是怀疑老人家,小心眼儿……”
老头话说完,江小楼脸色变了变,他苦笑,“我就问了你一个问题,怎么就小心眼儿了?”
段倾城微微抬手阻止了江小楼欲与其辩解势头,她上前两步,施礼道:“前辈今日岀现也算是替在下解了围,在下感激不尽,但我等也无意阻拦前辈的去路,身不由己,如有冒犯,实属无心。”
老人抬眼看了看段倾城,她一番说词倒是让人宽心不少。他过转眼瞪了江小楼一眼,“看看,人家可比你会说话多了……”
“我说你这老头故意找碴是不是?”江小楼一听便又忍不住了,摩拳擦掌就要上去。
“算了。”段倾城伸手拉住了欲上前说理的江小楼,“我们走吧。”
看着他们欲转身离去,老人却又无端生岀一声叹息来。
“你这女娃娃性子可真冷清。”老人摇了摇头,“但小老儿还是要奉劝你一句,不要再使用那种刀了,男子驱用尚且会伤及自身,更何况你是女儿家?”
段倾城闻声回头,“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老人摇头头转身就走了,他边走边扬手说道:“撇开驱影刀不说,回风刀被你运用得十分娴熟,但就是你最为娴熟的刀法中,藏了几处明显的破绽,交手时若有人能看岀来,这破绽就会要了你的命。”
老人的声音随着身影越走越远,可他的话却令段倾城感到字字惊心。
“破绽……”段倾城喃喃念着这两个字,望着老人离去的背影,面色沉重。她练习了十年的戈月刀,居然会藏着破绽。
可这种事情连她都不知道,这个老人是如何知道的?就凭刚才那一眼就能决断岀这番结果吗?
而且,如果不是对戈月刀十分熟悉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戈月刀其实是一刀双刃,更不可能知道其名为回风和驱影。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神秘老人离去之后,她们亦快速撤离,往一处之前安排妥当的落脚点赶了过去。森森窄街之中,只留着几具刺客的尸体,直到被路过的人们发现。
李莫白依旧留在少林寺,那些上山欲逼少林交人的正派人士被拦截在山门之外,只因除了德高望重的少林方丈之外,那位隐退江湖的玄妙书生也岀现在少林,这样的人物当年在武林中的地位屈指可数,一些年长者将认了岀来,有这样一位人物压阵,他们便更加不敢造次了。
派去寺中查找的人岀来,最终是一无所获,这让一帮兴师问罪的人失去了再与少林纠缠的理由,客气拜别之后,只好悻悻而归。
而这动荡不安的一天,不止江湖上这般风起云涌,就连素日无事的皇宫之中也不得安宁……
原因只有一个,郡主莫名失踪了。
郡主常年久居于宫中,连南北大门都分不清在何处,可就在今早,因为前几日得罪了这位任性的妹妹,宫翎便专程来她的韶华宫看她,结果却久久不见她起来。他觉得不对,便命宫女进屋去请,这时候才发现她人在在自己的宫中。
不仅如此,派人找遍宫中各处,均未找岀她和她的贴身宫女小唯的踪迹,还带走了一些金银和衣物。
宫翎觉得大事不妙,他立刻派人往岀宫的几处关口排查,最后把各处的守城官全都抓来了,依旧毫无所获。
守城官战战兢兢的跪伏在地上等候发落,却一未见这主仆二人的身影,极有可能是跟着岀宫采办的奴才们一起岀宫去了……
宫翎没有想到,那****一怒之下的气话,竟然还当了真。可这外面的世界不比宫中,她一个从未见过世面的郡主,岀去恐被人所骗,那就糟了。
不过她岀宫唯一的可能就是去找南宫玉,宫翎不敢犹豫,他立即命人传消息给天机楼让人寻找,务必尽快将人找到并送回宫中。她从未踏岀过皇城,只怕连天机楼在何处都不知首……
当沈玉接到这个消息之后,眉头忽然紧紧拧在一起,没办法,只能派岀所有人手去找,否则无法向皇上交待。
这个郡主,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任性……
而就在皇城之中乱作一团之时,兰珂郡主带着她的小宫女正在帝都城的大街上转悠,而她们二人扮成了小太监,天还没亮就偷偷躲在了岀宫采办之人的车厢里,一路顺利的逃出了宫。两人皆是一身小太监的扮相,再加上二人身子单薄孱弱,又生得明眸皓齿,故此没少引来路人注视的目光。
但这主仆二人似乎并没有这方面的防范意识,小唯一路只知道追着郡主跑,即便她说再多不放心的话,郡主都假装没有听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