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passage.34
作者:巧克力酥皮泡芙      更新:2020-04-17 02:13      字数:11388

远处的山头上,早该死在方才自爆里的迪达拉此刻却站在那眺望着刚才的战斗的地方。他在之前使用c4迦楼罗的时候便用黏土□□替换,本体则用变身术飞快的逃离了战场。

“这样一来,总算是摆脱暁了,嗯。”迪达拉看着天空中的飞鸟,随即又有些惆怅,现在自己该去哪儿呢,芙死了,矢仓等人目前又不知身处何处,岩忍村他大概已经回不去了。

“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嗯。”迪达拉这么自言自语道,向山下走去。

走到半路,他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迪达拉,原来你没死。”

“你是谁?嗯?”迪达拉警觉,手也伸向腰间装黏土的包,却想起,他的黏土在方才对战佐助的时候已经用光了,他心下一紧,大脑飞速运转起来,思索着等下该如何逃跑。

“迪达拉,才过去几个月而已,你连我的声音都认不出来了吗?”来人说着,摘下头上的斗笠。

迪达拉瞪大了眼,“蝎旦那——?!你不是……”

蝎一脸淡定,“死了吗?其实我是假死,懂了没?”

“真的假的?”迪达拉还是没有完全相信,万一是变身术呢?

蝎一脸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的表情,“艺术是永恒之美,所以我不会这么轻易的狗带,加油,奥利给。”

“你会模仿泡芙说的话!看来是真的蝎旦那!嗯!”迪达拉指着蝎大叫。

“现在信了吧?别大呼小叫的,看起来给里给气。”蝎把手上的斗笠盖在迪达拉头上转身就走,“既然碰见了,就一起走。”

迪达拉捂着斗笠小步跟上一脸好奇,“旦那你现在怎么不穿绯流琥?嗯?”

“笨蛋,你想让我被佩恩他们发现吗?”蝎一个眼刀飞过来。

“哦哦,说的也是,嗯。”迪达拉点点头,随后又问,“那你当时怎么逃出来的?”

蝎嗤笑一声,“这还用问?有芙在我怎么可能死的了?对了,那丫头最近怎样?是不是又闹很多幺蛾子了?”

迪达拉眼神一黯,“她已经死了……”

“死了?”蝎猛地回过头,皱眉,“怎么回事?”

“遇上佩恩你觉得她逃的掉?嗯?”迪达拉摊手,一脸无奈。

蝎转过头,语气依旧没有任何波澜,“怪不得。”

迪达拉深呼吸一口气,“那旦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去火之国吧。”蝎思索了一下,“我下一站正打算在那儿落脚。”

迪达拉点点头露出一个笑容,“都听旦那的。”

两人行至山脚,就跟另外两人打了个照面。

“鬼啊!!!”一声惨叫响彻树林上空,水月啪的化成了半滩水,直往君麻吕身后缩,手指着迪达拉,“他刚刚不是死了吗?!”

迪达拉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才死了呢,嗯。”

君麻吕有些意外,“刚刚那个不是你?”

“是我的黏土□□,嗯。”

水月又指着蝎,“他是谁?!”

迪达拉和蝎都没见过水月,面无表情的异口同声问道,“你谁啊?”

君麻吕麻利的把黏在自己背后的水月揪了出来,水月扭扭捏捏的说,“我是忍刀七人众之一的鬼灯水月。”

“嗯,自诩的。”君麻吕一脸淡定。

“不要说出来啊啊啊!”水月抱头。

“原来是雾忍村鬼灯一族的人,”蝎点点头,他也没见过君麻吕,“那这位又是?”

“旦那,他就是辉夜君麻吕啦,嗯。”迪达拉插话。

蝎又点点头,“原来辉夜一族还有幸存者啊,既然两位都是雾忍村的,那……”他不由得皱眉。

水月急忙解释道,“我和君麻吕都是跟着矢仓大人的!我们是大大的良民!”

“知道了,”蝎又问,“那么你们来这儿是要做什么?”

水月眼巴巴的看着君麻吕,君麻吕摇摇头,“本来听见爆炸声觉得是迪达拉,所以过来看看情况。”

蝎想了想,转头看向迪达拉,“要不你回土之国?”

迪达拉拨浪鼓似的摇头,“不去不去不去打死都不去,嗯!”

“我和水月打算去火之国木叶村与白会合。”君麻吕看着迪达拉说,“那既然我们不同路,那就此别过,二位保重。”

“我们跟你一起去。”蝎走到君麻吕旁边,“正好我下个目的也是火之国,而且我也想和矢仓切磋一番。”

“我跟旦那一道,恩!”迪达拉也急忙跑到蝎身边死拽着他的斗篷不放。

在那之后过去了七天,七天的时间并不长,却发生了许多事。比如曾经屠戮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鼬死在同母弟弟宇智波佐助手上,而现在……

几声爆炸结束了原本一片祥和的木叶村,好几条街已经是破损不堪,惊慌失措的村民在忍者们的疏导下涌向火影岩下的避难所。天空中盘旋着有着一双轮回眼的古怪巨鸟,好几座房顶上也趴着相同眼睛的巨大蜥蜴。

火影办公室里,纲手皱着眉看着窗外的狼藉,“没想到当时那个预感,竟然成了真……”

“看这架势,是来找鸣人的吧。”自来也走到她的身边。

“可是,鸣人他现在……”静音不安地抱紧了怀中的豚豚。

自来也转身往外走,将语气放轻松,“那么我先去探探情况,再说,好久没见到我那几位徒弟了,真想看看他们现在的模样呢。”

颜岩上,蝎和迪达拉远远看着这一切,“没想到佩恩居然会亲自出手,嗯。”

“不仅如此,仅剩的成员也到齐了吧。”蝎面色复杂地看着已经在村内大开杀戒的鬼鲛和角都。“佩恩的实力深不可测,我们就在这里看看情况,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那君麻吕他们呢?他们还在村里,嗯。”迪达拉今天只是跟着蝎一起上山去寻找制作傀儡的木材,没想到刚要回去就发生了这种情况。

“他们不会有事。”

蝎口中说的并不会有事的君麻吕,此刻正在跟鬼鲛你一拳我一脚打的正激烈,旁边的再不斩时不时从后面挥着斩首大刀偷袭,却都被鬼鲛挡了回去,还附带着嘲笑,“再不斩,从雾忍村逃出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个水平啊?真是没劲。”

再不斩成功被激怒,斩首大刀一甩挡在君麻吕面前,看了眼君麻吕不解的眼神,再不斩一脸坚定,“这里交给我。干柿鬼鲛,貌似我们俩从没好好的打过一架吧?”

咧嘴一笑的鬼鲛看起来格外渗人,“我正期待有这样一天,也好让你切身体会到鲛肌的威力。”

说着,两人挥刀便冲向对方。

见没有插手的机会,君麻吕只好转身离开,今天的事故激起了他体内战斗一族的基因,他一边在破损的楼房上踩踩跳跳,一边努力回想芙曾经对他说起过的佩恩的特征。暗暗下了决心,今天一定要杀了佩恩,给芙报仇。

直到他碰到了正在到处吸别人忍术的饿鬼道。

另外一条街上的水月却被角都追的抱头鼠窜,方才误打误撞的碰到了眼前这位杀神,对方二话不说就用硬化了的拳头向他击来,水月急忙用水化之术化解,而这却引起了对方极大的兴趣,接着对方明显就带了杀招,并扬言要取了自己的心脏为己用。

水月打不过角都,水弹之术也都被对方避开,自己又因为对方会雷遁的原因用不了水化之术,一时间特别狼狈。

直到白的从天而降,一面冰镜挡在水月和角都两个人中间。看着白的背影,水月双手交握在胸前星星眼:“大佬……”

“当初芙小姐就是太天真了,才会把你这样一个根本养不熟的狼给救走。”白冷笑。

角都眯了眯眼睛,“所以她死了。”

白掏出千本做出防备的姿势,同时将水月往旁边一推,“跟你这般人没什么好谈的,今天趁机会,好好教训你。”

“有趣,说不定是我来教训你,顺便笑纳你俩的心脏。”角都的眼神明显就是在看猎物。

白一阵恶寒。

这么说着的角都,刚要出手,突然将眼神转向了白的背后,一直盯着他的水月突然反映过来,大喊,“背后!”

白突然闻到了死亡的气息,他的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那个人还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头顶,并自言自语,“妙木山么……”

白和水月闻言都是大骇,然而白却想不了那么多了,在那个人的手离开自己头顶的那一刻,他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他从体内抽离一般,身子不由自主的倒下,眼前也被黑暗覆盖。

人间道面无表情的看了脚边白的尸体一眼,又看了眼旁边抖得像筛糠一样的水月,“目的达到,人柱力们都在妙木山。”接着他的身影鬼魅的在原地消失,下一秒出现在水月背后,用同样的方式,也将水月解决掉了。

第一次见到佩恩这个能力的角都也是有点咋舌,人间道看了他一眼,他便跟在他身后向村外赶去。

同时在村内各个地方的佩恩六道也收到了人间道的信息,畜生道原本站在通灵兽上与森乃伊比喜等人对峙,感受到其他佩恩的讯息,脱战向村外飞速赶去,他足下的通灵兽也随即消失。

君麻吕见着方才还在与自己激战的饿鬼道突然化作烟雾消失,一愣,继而心下不忿,一拳砸在一旁破败的墙壁上,墙壁应声而倒,露出对面横尸街头的白和水月。

如遭雷击的君麻吕奔过去,却是看着他二人的尸体手足无措。

这时满身挂彩的再不斩也拄着斩首大刀过来,一看这一幕,却腿一软,跪坐在地上,随即愤恨的用力捶了下地面,一言不发。

此刻在火影楼顶,跟纲手还有自来也对峙的天道佩恩突然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转过身,“妙木山么……”

这一句把两人都吓了一跳,佩恩却回过身,“妙木山……我记得是□□的隐村吧,看来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

“火影大人,自来也大人,不如就让他们撤退吧,趁这段时间巩固村子的防守。”一旁的暗部低声劝道。

“最后问一个问题可以吗,你们脚上的查克拉,是为了应付我的术吧?看来你们应该已经知道我的能力了,七尾人柱力看样子告诉了你们不少事情,但是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毫无意义,这已经被你们这些大国给确认过了,”佩恩语调冷冰,“你们自认为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也认为主角离死亡很遥远,这样沉醉在和平之中也太肤浅了,杀了人就会被人杀,憎恨会将这两者紧密相连……”

“喋喋不休的说些蠢话……”纲手没耐心听佩恩在这里唠叨,自来也在旁边却按了下她的肩膀。

佩恩自顾自的说,“所谓战争,就是伴随着双方的死亡,伤痕与痛楚……”

纲手恼怒地指着佩恩,“我们这些大国也在承受着痛楚,别随便找借口来刁难我们!”

听闻此言,佩恩一脸阴沉的转回头看了一眼纲手,并用两个字表达了自己的不屑,“可笑。”

“感受痛楚吧,思考痛楚吧,接受痛楚吧,知晓痛楚吧……”佩恩像个神棍似的不停念叨着这几句话,身体跟着腾空浮起,一直升到半空中才停下,并慢慢的展开双臂,他的脸逆着正午的太阳,并看不清他的表情。

“等等!弥彦……长门!!”自来也看着半空中的身影,下意识的喊道。

“他想干什么?”纲手预感不妙。

佩恩伸着双臂,提高了声音,“不了解痛楚的人就不会真正的理解和平。”

街上受伤的村民和忍者闻言,都愣愣的抬头看着空中那个身影。

畜生道此时赶到了事先约好会合的地点,小南,鬼鲛和角都已经等候在那,畜生道结印,其余的佩恩在烟雾中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对于五道的出现,小南有些惊讶,“发生了什么事?”

畜生道抬头看了她一眼,“我要用那招。”

“诶?”小南闻言惊讶的挑眉。

村子里的通灵兽都已经消失,纲手和几个暗部看着一片狼藉的木叶村,“真的只是暂时消失吗?”只有自来也眯着眼睛看着空中的天道佩恩,感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那家伙大概是在计划着什么事情,”自来也这么想着,说道,旁边几个暗部连忙追问,自来也摇摇头,“不知道,总之,规模会相当大。”

高台之上响起纲手的大喝,“蛞蝓!保护好所有人!”纲手等人的身影从高台上跃下,纲手和自来也首当其冲,“将会发生不得了的事情!”纲手心里又暗暗焦急,鸣人还没到吗……

风吹起佩恩的衣袂,他目光阴沉的注视着脚下的木叶村,丝毫没有听到底下纲手和自来也的叫唤,也对小南的那句“不行,这个术会缩短你的寿命。”毫不在意。

小南话音刚落,五道却都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小南心情复杂的看向木叶,喃喃自语,“无论如何都要这样吗?长门……”

“我无法忘记弥彦的痛楚……从现在起,让世界感受痛楚。”以佩恩为中心,突然发出刺眼的亮光,将整个木叶村覆盖。

在亮光中,蝎和迪达拉暗叫不好,一向淡定的君麻吕手也在微微颤抖,将白跟水月的尸体移到自认为比较安全的地方。

那光亮渐渐将众人淹没,佩恩一字一句,“神罗天征。”

骤然传来的爆炸声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巨大的波浪搅碎街上的建筑物向人们飞快袭来,那爆炸声巨大的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一般。再不斩低呼一声快趴下,便按着君麻吕的头趴倒在地上紧紧缩起自己的身子。波浪席卷过的瞬间,无数说不清的东西砸在自己身上,虽然很痛,但两人却一动都不敢动。

整个木叶从中心向外围呈圆形扩展开来,露出黄色的泥土,无数房屋被吹走,甚至冲破了大门,烟尘高高的扬起,几公里外都能见到。

蝎和迪达拉面面相觑,他们也没想过,佩恩的破坏力会如此惊人,蝎心有余悸,“幸好我当时是被小南招进来的。”

迪达拉的声音有些发抖,“旦……旦那,君麻吕他们……还活着么……”

“不知道……”蝎愣愣的回答,看着已经完全不像样子的木叶村。

起先还能听到号哭和叫骂以及兵刃相接的村子里,此刻已经是一片寂静,这时的木叶村已经不能叫村了,而是一个巨大的土坑。

从蛞蝓体内被释放出来的小樱跪在地上先是呛咳了几声,然后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废墟,“这……这是怎么回事……”说着,泪水已经在眼里蓄积。

“咳咳……”身后废墟里突然传来了咳嗽声。小樱急忙擦了擦眼睛回过头,就看见一条手臂从一块石板底下伸出来不停的晃啊晃,然后手扶住了石板的边缘,微微用力往上一推,厚重的石板被推到一边,露出下边被压着的两个人和两具尸体。

君麻吕撑起身子咳嗽了几声,看了眼脸上还带着泪痕的小樱,让了让身子露出身后的再不斩,“你有应急的药物吗?他刚刚头被砸到了。”

小樱一看到再不斩的脸就是一呆,也顾不上哭泣,“这不是再不斩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又看到了他们身后白的尸体,“白死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先救人。”君麻吕扶着一旁的石板站起来,语气冷淡。

“我来吧。”蛞蝓说着,整个趴在再不斩的身上,君麻吕看着,脸皮抽动了一下。

这时候,土坑中间突然噗的炸出一片烟尘,小樱和君麻吕都是愣了一下,烟雾散去,三只颜色不同,但都背着武器还一脸凶相的□□出现在两人视线中,中间的□□上,站着红黑色披风,背着大卷轴,还是仙人模式状态的鸣人。他叉着双手,一脸严肃的望着对面降落到地面的佩恩。

君麻吕眯眼眺望了许久,憋出一句,“一个大男人,居然还画眼线眼影,也不觉得丢人。”

小樱闻言斜了他一眼他眼睛下两道红痕,心里腹诽,你有立场说这句话吗?

随着鸣人和佩恩的对战,小樱看的是胆战心惊,不由自主的双手紧紧交握在胸前,脸上写满了忧心;君麻吕看着,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她将自己的双手交握放在胸前,但还是面无表情。

然后一声惊呼,君麻吕看见跟鸣人一起出现的两只小□□中的一只,被佩恩用什么古怪的忍术给吸了过去,然后用铁棒干脆利落的贯穿身体。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连近在咫尺的鸣人都没来得及救下。另外三只大□□也是奄奄一息的倒在旁边不远处,而后相继消失。

“磁遁吗?”君麻吕曾听过大蛇丸说过这个血继限界,“跟白那时候描述的一模一样,被强大的吸力吸过去,用铁棒贯穿身躯……”

再看到被佩恩制服在地上被扎成刺猬一样的鸣人,君麻吕看的浑身抖了抖,心想【特意的修行还是打不过佩恩吗?】又想【芙当时是不是也是这般境况?】

“……你跟我一样,都是为了各自的正义而行动,我对木叶所施予的正义,就跟你要对我做的事是一样的,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时感受的痛楚都是一样的,”佩恩居高临下的站在鸣人旁边进行长篇大论,“你我都是深受痛楚的同志……”

“你才是同志!我不是!”鸣人愤怒的插嘴。

佩恩卡壳了一下,心里默默思索了一会同志的正误,又继续说,“你为了你的正义,我则是为了我的正义,我们都是为了被称作正义的复仇而行动的凡人。”

鸣人斜眼看他,“你不是说你是神吗?这会怎么说自己是凡人了?”

佩恩一脸严肃,“在正义的行动中,我成了神,而你没有。”又顿了下,“但是将复仇称作正义的话,那种正义只会进一步的孕育出仇恨。憎恨的连锁将由此产生,我在现实的事实中存活,知晓过去,感应未来,从而知道这就是历史,人终究是无法互相理解的生物!我被迫理解到这一点……忍者的世界是被憎恨所支配的……”

鸣人听着听着,就不由自主的想起自来也曾说过的话,又听见佩恩说,“如果是你,为了建立和平,要如何面对这种憎恨呢?让我听听你的答案吧。”

鸣人沉默了,闭了闭眼,低声说道,“这种事,我不知道……”

“我为了阻止这憎恨的链锁,从而创建了暁,我能做到这点,因此我需要九尾的力量,我要利用所有尾兽的力量,创造出拥有摧毁这座村子的力量的十倍以上的尾兽兵器,这就能在一瞬间摧毁一个国家。”

鸣人心里一惊。

“让世界知晓真正的痛楚,并靠对那些痛楚的恐惧来抑制战争,从而让世界迈向安定与和平。”佩恩像是想到了未来的美好光景,“可是目前,还有好几个人柱力没有捕获,但他们就藏在妙木山,因此,我希望你能为了这个世界的和平,叫上他们一起为未来做贡献。”

“这种和平,压根就是谎言!”鸣人费力的抬头瞪着佩恩。

“人类并非如此聪明的生物,不那么做就无法建立和平……”听着佩恩那惊世骇俗的长篇大论,鸣人震惊的同时,又感到昏昏欲睡,太长了,他口不渴吗?嘴巴不累吗?我好想睡觉啊……

终于,佩恩说了一句,“是时候把你带走了。”便伸出手掌对着鸣人。

可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紫色的身影硬生生的冲进鸣人和佩恩中间,拳头往地上一砸,烟尘中佩恩往后跳了几米,躲过。

小樱和君麻吕都被突发状况弄的一愣,接着就听见不远处一个捂着胸口的年轻人撕心裂肺的喊,“雏田大小姐!!!”

那跃到二人中间的紫色身影正是雏田,她先是担忧的看了鸣人一眼,而后转头对着佩恩,说出她自认为很凶狠的话,“你太过分了!我不会让你再对鸣人下手了。”

佩恩丝毫没有把眼前的小姑娘放在眼里,鸣人则是大急,“你跑来干嘛?快逃啊,你根本不是这家伙的……”

雏田却制止了鸣人接下来的话,“这是我自己的想法。”

“你说什么呢?!”鸣人急的大叫,“你怎么能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

雏田死盯着对面的佩恩,柔软的声音却十分坚定,“驱使我站在这里的,是我的意志,这一次,由我来帮助鸣人。”

鸣人闻言一愣,又听到雏田说,“我只知道哭,打从一开始就放弃,很多次都差点误入歧途,是鸣人将我导向了正确的方向,我总是在追逐着鸣人,想要追上鸣人……”

君麻吕将这些话都听在了耳朵里,歪了歪头问一旁的小樱,“她这是在说什么意思?”

小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没听出来吗?这是告白!”没想到雏田竟然…这么深藏不露!

“……一直想要和鸣人并肩前行,一直想到鸣人身边,”雏田的语速渐渐加快,“是鸣人改变了我,是鸣人的笑容拯救了我,所以只要是为了保护鸣人,我就不怕死!”

鸣人也被雏田的一番话弄的有些懵,怔怔的看着雏田的侧影。雏田的表情变得温柔,面露微笑认真的说,“因为我最喜欢鸣人了。”

鸣人毕竟才十六岁,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红了耳朵,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君麻吕点点头,转头看小樱,“你们木叶不但女孩子漂亮,性格也挺勇敢直接的嘛。”

小樱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干笑。

雏田这时候对着佩恩摆出了柔拳的起手式,双眼周围渐渐蹦出了青筋,佩恩的轮回眼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的白眼,铁棒从袖口中滑下,而小姑娘却是一回身,一脚踢断了鸣人背上其中一根铁棍,当她再想踹断另一根的时候,被佩恩一个神罗天征给弹飞了出去。鸣人着急的大喊雏田的名字。雏田从地上爬起擦擦嘴角的血,又向鸣人奔过去,可还没接近又被神罗天征给弹飞了出去。

“不行,接近不了鸣人,不想点办法的话……”看着佩恩再次站在鸣人前面,雏田这么想,然后站起来,双手握拳放在腰际,霎时大量的查克拉聚集在双手周围,蓝色的查克拉在她的双手汇聚成了两个狮子头的模样,额头挂彩的雏田紧紧咬着牙,“不能就这么结束,哪怕只有一点的可能性……柔步双狮拳!”

佩恩表示招式不错,但是太过于小儿科,为了表达对雏田不自量力的不屑,他甚至连手都没从袖子伸出来,游刃有余的躲避雏田的攻击。

而就在这时,操控着天道佩恩的长门突然咳了一口血,天道佩恩的动作就那么慢了一拍,雏田一拳就这么打在了佩恩的脸上,直接把他打的仰面倒地。

鸣人:“烈害。”

凯班正好在外执行任务,任务完成后在木叶村外不远处歇脚,却发现一系列反常现象,便急忙赶回村,发现不过出去半天的光景,原本好端端的村子已经变成了一堆废墟。凯也没有了玩笑的心情,皱着眉,“村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宁次也在用白眼四处搜寻着情况,突然一愣,“那个……雏田大小姐跟鸣人?还有另一个人……怎么回事……”

小李突然悲愤的不住捶地,“居然……居然……”然后嚎啕,“早知道我就把凯老师的青春中药丸给带在身上了!!!可是我现在连自己的家在哪都找不到!!!我要绕着木叶跑五十圈!!!”

“跑圈什么的以后再说啦!”天天忍不住一个爆栗敲在小李的头上,“现在要紧的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凯点点头,“真不愧是天天,李,五十圈暂且推后,先看看现在究竟什么情况。”

“趁现在!”雏田见佩恩倒地,便回身打断了鸣人背上的铁棍,“还剩两根……”

就在她想要打断剩下两根铁棍的时候,佩恩回过神来,一个神罗天征再次将雏田给弹上了半空。雏田从半空直线坠落,重重的摔在坚硬的泥土地上。

“雏田?雏田!”鸣人大叫。

直挺挺躺在那边的雏田却咬着牙撑着胳膊想要爬起,然后栽倒在地,又艰难的双手撑地爬起,捂着腰侧,摇摇晃晃的向鸣人那边走去,没走几步,便摔倒在地。

鸣人和佩恩,一个表情震惊,一个面无表情的看着雏田这般举动。

就连小樱和君麻吕,也为雏田的举动所震动。君麻吕再度转头看小樱,面无表情,“芙说,娶老婆就是要娶这种的。”

小樱:……

原本以为雏田不会再爬起来了,可她却还是再一次的站了起来,鸣人忍不住想要落泪,“停下吧,雏田,不要再过来了。”

雏田不停,低着头,一边哭着,一边一步步走过来,在离鸣人只有几步的距离再度摔倒,这回她并没有站起,而是爬到了鸣人面前。

鸣人不忍的闭上了眼睛,而长门通过佩恩看到这一切,突然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名的伤害,“无法理解,就凭你的力量,为何还要以卵击石?为什么要战斗?明知道是送死。”

雏田支撑着,跪在地上,依旧低着头抽泣着,双手握住钉着鸣人双手的铁棒,在握住铁棒的一瞬间,便被铁棒上所充斥的查克拉给震了一下。

“勇往直前,言出必行,”雏田低声说出了三年前中忍考试时鸣人说的那句话,鸣人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她,“因为这就是我的忍道。”

雏田刚说完这句话,便又上了天,佩恩手掌对着她,雏田在空中做了好几个360°大回转后,佩恩手一压,雏田重重的砸在地上,将地面砸出一个坑,然后是□□被贯穿的声音。

鸣人的眼睛再度瞪的巨大。

“我记得就像这样,我的双亲就在我眼前,被你们木叶忍者杀害了。”佩恩站在那个坑前,看着鸣人说道,“只有爱情,才会孕育出牺牲,并且孕育出憎恨,能够知晓痛楚。”

鸣人眼中,只看到那从坑边的土石中,渐渐渗透出的血。

“就是这样,了解痛楚吧。”

突然一阵狂风,席卷着无数的沙石向四周掠去,君麻吕很义气的拉了把小樱挡在她身前,当他俩再睁眼的时候,土坑中间出现了一道血红色的光柱。佩恩看着光柱中已经被尾兽外衣渐渐覆盖着的鸣人,“你恨我么?”

已经因为极大的愤怒和痛苦而尾兽化的鸣人发出了一声咆哮。

九尾化的鸣人很快就追着佩恩跑远了,赶到现场的几个人都围在雏田身边,小樱跪在地上为雏田救治。君麻吕看了眼因为救治而拉开外套拉链的雏田,突然想起芙曾经说过,在大家都不说话的时候,要活跃一下气氛。

活跃气氛么……

君麻吕想了半天,吐出一句话,“这个女孩子,嗯……胸挺大的。”

周围的气氛瞬间降到零下。

宁次和那个日向一族的族人用冷冰冰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天天更是怒斥:“流亡民!”

好像说错了话。

君麻吕再度苦苦思索。

“那个……我是不是来晚了?”几人回过头,就看见一个围着绿围巾,手持一柄比自己还高钩枪的小个子一脸懵逼的站在不远处。

原本抱着□□爷爷流泪的□□奶奶看见他一愣,“小矢仓,你怎么出来了?”

矢仓打着哈哈,“我有点不放心,就出来看看……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宁次斜了他一眼,没理他,继续转回头。

君麻吕对矢仓点点头后,继续开始思考究竟要如何活跃气氛,他又看了眼敞着外套躺在地上的雏田,红着耳根转过头,看见宁次一脸严肃的双手抱胸,看着小樱救治雏田,他盯了一会儿,便问,“你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看?”

“因为我在关心雏田大小姐的伤势情况。”宁次眼睛都没转过来一下。

君麻吕想了想,“可是你这么一直盯着人家女孩子的胸真的好么?”

宁次白净的脸瞬间就涨的通红,梗着脖子怒,“我没有!”

“我都一直盯着你看,你都是看她。”君麻吕认真脸,“不要不承认。”

宁次怒气冲天,连头发都竖了起来。

矢仓看了眼一脸认真的君麻吕,又看了看怒火从烧的宁次,想歪了,“君麻吕,虽然他留着长发,可是他是男的。”

君麻吕莫名其妙,“就是因为他是男的,所以我才……”

矢仓捂脸,日向族人转头开始欣赏风景,天天嘴角抽搐,小樱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救治,全当他们在放屁。

小李却左手握拳敲击右手掌心,“君麻吕桑说的有道理。”

“你来凑什么热闹!一边凉快去!”宁次怒喝。

还不知道自己被冠上是gay的帽子的君麻吕依旧莫名其妙的看着众人,“我说错什么了吗?”

看着欢呼的人群,迪达拉觉得,自己活下来,真的太赚了!

佩恩被打倒了,有生之年啊!

看着被众人团团围起的鸣人,迪达拉双手握拳,虽然没有亲手让佩恩领教自己的艺术,但是脑补佩恩被鸣人怼的满地滚的场景简直巨爽有木有!

迪达拉这么想着,就跳上了黏土大鸟,见他要离开,蝎拦住,问,“你要去哪里?”

“我很快回来,嗯!”迪达拉说罢便乘着黏土大鸟飞速离去。

白觉得自己做了场很长的梦,梦见自己的童年,梦见被再不斩收留,梦见自己死在波之国,死于卡卡西的雷切下。然后自己堕入了无尽的黑暗中,他心觉不妙,四处寻找出口,突然自己的身上发出了白色的光芒,光芒愈发刺眼,他本能的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映入眼帘的是碧空,白云,飞鸟,还有周围与晴空格格不入的废墟。

白伸手,发现自己全身轻飘飘的感觉已经不见了,“奇怪……我不是……死了吗?”说着他费力的撑起半个身子,就看见君麻吕蹲在不远处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两人面面相觑,君麻吕直勾勾的看着白,吐出一句“诈尸”后,直挺挺的晕倒在地。

白:“……”

诈尸?白大感不解,我是死而复生了吗?这是怎么办到的?

正想着,身边传来□□,扭头,水月哼哼唧唧的趴在地上有气无力,“这是什么情况啊啊啊……”

白重新躺了下去,“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活着真好。”他看着天空的云朵,露出多天来第一个笑容。

矢仓站在欢呼的人群中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抛高高的鸣人,心里颇有感触,自言自语说,“人柱力能做到被全村人认可的地步也是个不容易的事。”他看着鸣人脸上灿烂的笑容,“就算把真相说出来,恐怕他们还是对我有偏见吧……不对,雾忍村什么的,已经回不去了,又何必多想。”矢仓说罢,摇摇头,转身走出人群。

他却没看见,不远处的卡卡西皱着眉,目视着他的身影消失,“雾忍村?”

“怎么了卡卡西?”身边有人问。

卡卡西回过神,眯起眼睛笑了笑,“啊,没什么。”

泷忍村外,迪达拉一脸复杂的看着脚边的土坑,土坑里空空如也,“怎么回事?芙的尸体……不见了?”他自然不会天真的认为泷忍村的村民闲的无聊跑到这里来种菜植树什么的。他掐着额头一脸苦恼,“还能不能再乱一点了嗯?什么幺蛾子的事都集中在今年发生,嗯。”

原本他只是想过来祭奠一下芙,顺便告知佩恩仆街的事,却发现原本埋葬芙的那块土地有被翻新的痕迹,他心想不妙,便挖开,里面芙的尸体已经是不知所踪。

“难道是被偷了?一具尸体而已,偷来干嘛?”迪达拉皱着脸,抓耳挠腮的想,“果然这事情还是要跟蝎旦那好好讨论一下,嗯。”迪达拉自言自语,跳上黏土大鸟往木叶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