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凶猛的食尸蚁呼啸而过,倒是给我们赶路提供了方便。本来这深山老林到处都是高矮不一的灌木丛,有些还长满了倒刺,经过这群食尸蚁的折腾,却腾出了一条相对容易行走的道路出来。
经过我们四个人商量,索性就沿着这群食尸蚁过来的道路朝前行进。一来方便赶路,二来估计这条路应该安全性不错。连我们四个全身武装的人,都不得不暂避锋芒爬到树上躲避,别的猛兽估计也没多大可能还在这附近。只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一路上都沿着有高大树木的地方前行。这群食尸蚁别看随便弄断几条腿就挂了,但是数不胜数的食尸蚁爬过来的时候可就没那么好对付了。万一这群恶心人的玩意突然爬了回来,我们要第一时间再次爬到树上躲避。
索性一路上倒是没遇到什么危险,而让我们奇怪的是,一路走来竟然也没发现一丁点走在我们前面那群人的踪迹。这就奇了怪了,按理说我们只有四个人,机动性要比他们好太多。看他们的帐篷数量以及储存的生活必需品,至少也有十来个人才对。这一路走来,虽然只是遭遇了一群食尸蚁,但是就连我都腿部受伤了。前面那波人竟然没留下一丁点的踪迹,这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就在我猜想前面那波人怎么躲过去这群食尸蚁的时候,胖子突然惊呼了起来。拉着我一个劲的叫我朝前看:“老赵,快来,前面!!!”
我抬起头来顺着他手指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前面有一个盆地。大约上万平方米,四周都是拔地而起的高山。粗略数了一下竟然有九座之多,高矮不一成环状围着这个盆地。盆地之中绿意盎然,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缓缓穿流而过。这里竟然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极佳之地,暗合风水学中后有靠前有照之意。而且这小溪流速适中,使得这里生机勃勃。
看到这里,我才真的对自己心里之前那个猜想有了进一步的肯定。这里即便不是我之前所猜想的那个人,也必定不会比那个人的来头小。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胖子说到:“一空三闭是豪家,三空一闭乱如麻;若通闭里求空法,立地珍珠满鹿车。坐实朝空,后有靠山,左右有山护持。前照后靠?这地真他妈不错,估计至少也是哪位皇帝老儿的墓冢。”
“哟,没想到你还蛮像个风水先生的啊!”崔龄鸿瞄了胖子一眼,颇有兴趣的说到。
“什么叫蛮像,胖爷我本来就是。我告诉你胖爷我肚子里的学问,你们学一辈子也学不到一点皮毛。想当年我跟我老头走南闯北的时候,你们估计还在喝着ad钙奶看着米老鼠呢。”崔龄鸿见胖子这人如此不经夸,只是随意一句话就引出来胖子一堆话,顿时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去搭理他了,而是转身看向我。
对于胖子,我早就习以为常了。也不去搭理他,这人无理都能说三分,倘若让他沾着一星半点理他能把你说到想自杀。这地方虽然风水极佳,但是占地面积上万平方米,谁也摸不着到底有没有古墓,或者即便有那么入口在哪?
就在这时,突如其来的一声爆炸把我们四个人全都吓了一跳。我举目看去,只见盆地靠左下角的地方,升腾起一片蘑菇云。无数泥土混杂着树木的残枝枯叶四下飞舞,随后就看见大约十几个穿着野战部队军装样式的人,从爆炸的地方鱼贯而入。
“妈的,这帮孙子真暴力。竟然就这么破开墓道,咱们那什么,赶紧抄家伙跟上去吧。晚了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偷鸡不成蚀把米了。”胖子一边说一边整理着装就准备追过去,被我一把拉住。
“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里的若真的有个古墓,恐怕也已经经历了上千年的岁月了。就算墓里没有什么机关毒气的,估计危险性也不算少。前面那帮人既然愿意免费探路扫清障碍,咱们何乐而不为?缓他一缓再去,岂不更好?”其实我是想先搞清楚一件事情,才好做决定什么时候下去,或者到底要不要下去。
“得了吧,你丫裤子还没脱我就知道你是想大便还是小便,朝哪个方向。无利不起早这种事向来只有我热衷,从没见过你这么积极的。说吧,你又有什么幺蛾子?”胖子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我们都太过了解彼此。
我见已经没法卖关子了,何况也不打算再隐瞒下去,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一五一十的说到:“你们还记得刚才从食尸蚁身上剥下来的那个青铜盔甲么?”
“你不说我还真差点忘了,刚才那阵爆炸动静太大了。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先说好,那玩意可是我拼着性命不要弄来的,你们研究归研究,所有权可是属于我私人的。”其余人还没说话,瘦猴却先叫嚷起来了。
“我说你这是打从娘胎起就带着铜臭味啊,你一岁的时候你妈给你一堆玩意,你选的一定是钱了,不然哪能见到值钱玩意就这么上心对别的事情就无动于衷呢?”胖子还要再继续说下去,却听见崔龄鸿插话到:“你就别卖关子了,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还是想到了什么?”
“那件青铜器上面不是刻画了很多你们不认识的古体字么?我倒是略微认识一些,所以推测出来这里古墓的一些线索。只是还不敢确定,所以之前就没有说。刚才那声爆炸,让我发现了走在我们前面的那群人。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群人的服饰以及装备上都有一个共同的标志。”我没有先解释那件青铜器的相关线索,因为在我看来这里的古墓到底是哪朝哪代属于哪位历史名人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能否找到我师傅的线索。
“看不出来你竟然认识那些古体字,其实我也大概看出来一些端倪。只是也不敢确定,到底是否正确。要知道这些历经了几千年的文物,差之毫厘谬之千里。至于你说的那群人所有的共同标志,是不是指两把交叉的斧子?”崔龄鸿问道。
“欸欸欸,我说你们两个这样就没意思了。说话都他妈喜欢说一半,我这人胆大心粗,什么古文古字特殊标志一概不知,所以也懒得去看去观察,但是我知道老赵能看明白,这货可是连沙子都能分出个公母来的。今天一路上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连个屁都没放,我就知道有猫腻。要么赶紧给胖爷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要么胖爷我可生气了。你是不知道胖爷我生气起来的样子,我保管叫你见一次怕一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是这个效果。你们俩自己看着办吧。”胖子把背包往地上一丢,索性直接坐在地上点了支烟抽了起来,那驾驶跟准备听小曲似的,就差叫翠花来壶龙井了。
“这孙子就这德行,没话找话。我私底下都叫他大舌头,因为他这嘴我们小时候没少打架。”我虽然已经对胖子习以为常了,但毕竟还有两个外人在,所以有些歉意地对着崔龄鸿跟瘦猴说到。
“赵爷,您说这话就没意思了。道上怎么说来着?上了一条船,自此一条心,若是有他意,管教无来生。我瘦猴别的本事没有,这道上的规矩我可是从来就不敢违背的,祖师爷定下的规矩,那是万万不敢随便破坏的。您这话一说出来,明显没拿我当自己人啊!”瘦猴这时候竟然也丢下背包,席地而坐,一副气鼓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