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只是觉得在帐篷里太闷,原本就心情不顺,看到府里来的心,感觉自己都呼吸不畅了。
知会了苏培盛一声,独自来到昨晚待过的地方。
只是没想到居然有人了。
夕颜听到动静,转头一看,居然又是四贝勒。
她现在对这些皇子阿哥真的很不感冒。
本想离去,可是想想好像是她第一个到的,凭什么要她先走。
夕颜没动,不过也没理睬身边的四贝勒。
四贝勒依旧如前一晚一样,与她并肩而坐。
“咱们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免得麻烦。”见身旁的人就这么坐下,夕颜提醒道。
“呵,你都说了,就算有关系也是和爷有关系,咱们也不差今天这么点关系啊。”四贝勒有些无赖的说道。
“嘿……居然也能耍无赖了啊,四爷有进步。”夕颜一笑,好苍白的夸奖。
“谢谢夸奖,爷是跟你学的。”四爷看着夕颜,直接回怼。
“嘿……有你的。
今儿心情这么好,居然还能和我开玩笑,真不像平时的四爷啊。”夕颜看着一反常态的四爷,感觉很有趣。
“不,爷心情不好,非常不好。”四爷摇头。
呃,心情不好还能和她开玩笑,这能做皇帝的性情果然很古怪,常人的思维果然理解不了啊。
“那也和我没关系,你还真不走啊,我可不想你家福晋再误会。
这古代女人就是厉害,这杀人都不带自己出手的,动动嘴皮子就有人给你办好。
像我这个小菜鸟,可不是她们对手,你麻利的赶紧的离我远点。”夕颜后怕的赶紧摆脱眼前的麻烦。
没错,这四爷就是她现在的麻烦。
“爷真的心情不好,你陪爷聊会儿天吧。”四爷难得的露出了些痛苦疲惫的神色。
见他不像是说假的,夕颜也收敛自己的态度。
怎么说他们都皇帝的儿子,心情好时开开玩笑还真不会计较。
这心情不好,她一个大臣之女,他们想治罪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那……那你说说呗,说出来心里就舒服了。”夕颜只能这么说了,她是真不会安慰人。
“爷又没了一个孩子。
之前李氏生的弘盼,现在宋氏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个的都没了。
在成年的皇子里,爷应该是子嗣最少的一个了。
现在除了李氏生的女儿,也就福晋生的弘晖还在,弘晖又自小体弱,爷真担心他会不会……哎……”四爷絮叨的诉说着。
夕颜无力吐槽,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你没了孩子找你女人再生啊,她们又不是不能生,简直了。
说完,四贝勒看向夕颜,才发现她已经神游太虚了。
四贝勒笑笑,也是自己傻,没事和她说这些什么。
这丫头可是要找个“洁身自好”的好男人呢,他这是不是在给自己抹黑啊。
他也没多心疼宋氏没了孩子,还没出生,也所以谈不上感情,只是可惜了。
只是乌拉那拉氏的态度真的让他没来由的烦。
乌拉那拉氏是皇额娘给她选的,也是为了拉住乌拉那拉氏的势力。
刚成亲那会儿,只是觉得这福晋很无趣,天天摆着嫡福晋的姿态,一点乐趣都没有。
不过只要她好好的给他看顾好后院,他还是能给她些福晋的体面的。
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好像是宋氏第一次有孕开始,她变了,李氏也变了。
为了子嗣,为了宠爱,各个都变的心狠手辣。
“你们这些皇子阿哥的,还缺女人和孩子啊,只要你们招招手,哪个姑娘巴巴的赶上来伺候,想要多少孩子没有,看看你们皇阿玛就是了。”夕颜觉得他这是自找烦恼。
“如果爷想要你呢?你会巴巴的赶过来?”四爷看着夕颜,似是开玩笑的问道。
“我?怎么可能,我消受不起。
就你那个福晋,我要是进了你四贝勒府,估计很快就被虐成渣渣了。
我这战斗力太弱,可别来害我。”夕颜直摇头。
四贝勒呵呵笑,心里多少是有些失落的。
他们这些皇子怎么可能由着自己,即便不会成为人上人,也不可能向这丫头说的那样独宠一人。
“爷有些失望。”
“失望总比失心好,姐可是不负责的。”说着拍了拍四爷的肩膀。
“爷发现,你说话做事怎么就这么不同呢。你知不知你这个动作之后,只能是爷的女人。
男女七岁不同席,和男子有了肌肤之亲,那可是要以身相许的,以后可别乱碰别人。”四爷抓着夕颜的手。
那柔滑白嫩的触感,让四爷舍不得放下。
“呃,呵呵……一时大意,下次不会了。”
夕颜懊恼的敲自己的脑袋,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四爷给抓着。
忙将手缩了回来,两人默不作声的坐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
这也是乌拉那拉氏看到的一幕,如此的岁月静好。
乌拉那拉氏不敢上前,不敢打扰四爷的兴致。
如果现在她过去,她可以肯定,四爷绝对不会再原谅她的。
而且他们也只是坐坐,不会有什么的。
转身离开,乌拉那拉氏回到自己的帐篷。
钱嬷嬷赶了过来,见乌拉那拉氏脸色不好,忙关心的问道“福晋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没找到四爷?
福晋别担心,想来四爷可能心情不好出去走走了。
等四爷回来,你在找四爷道歉。”
乌拉那拉氏硬撑着身子才走回来的,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好处想,可是那一幕她却是怎么也忘不掉。
她一直以为爷是个冷心冷情的人,他看不上自己也看不上李氏,给了她福晋的体面,给了李氏的宠爱,其他的都没有。
可是今天她才发现,爷也是有暖的一面,可惜不是府里的女人。
“福晋……福晋……”钱嬷嬷喊着将乌拉那拉氏摇醒。
“福晋这是怎么了,你和嬷嬷说说,怎么就哭了呢?”看到乌拉那拉氏的眼泪,钱嬷嬷吓了一跳,不过是出去找人,怎么还哭上了?
“嬷嬷,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乌拉那拉氏抓着钱嬷嬷的手低语哭泣。
连哭她都不敢大声,害怕被人听到,害怕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