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萧突然启动,将私家车拦了下来。
前照灯照的彼此睁不开眼,同时也将对方车厢内照亮,陆南萧微眯了眼眸,看见对方的车厢内只有司机一人才滑动方向盘转了头,快速的向来路行去。
一晚上舒宥安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又吐了那么久,胃里几乎是空的。
如果是从前遇到这样的状况,第一时间就会有一碗热乎乎的醒酒汤送到面前,可是现在,无论做什么都需要她自己亲自动手去做。
打开冰箱,拿出一盒牛奶,也没有加热,直接倒了一杯喝下,冰凉的感觉稍微平复了胃里的灼热。
放下奶杯,舒宥安拖着蹒跚的步伐回到卧室,爱干净的女人,顾不得身上她自己都反感的酒气,甩掉高跟鞋摔进牀里。
北方的深秋格外的寒,还没到供暖的时间,没开空调的房间格外的阴冷。
超大的欧式牀上,女人娇小的身躯更显柔弱,半趴在牀上,秀眉微蹙,苍白的小脸几乎没什么血色。
……
舒宥安睡得不是很踏实,因为身体的不舒服,更因为身边缺少了习惯的温暖,自从她一个人睡就是这样,每天晚上都要开着睡眠灯,每天晚上都要失眠……
半夜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像似有人在翻东西,舒宥安并未在意,因为家里的佣人都住在楼下的工人房里,不耐的蹙了蹙眉,翻了个身继续入睡……
忽然,舒宥安睁开眼眸,鹅黄色光晕下,一双眼眸瞪得大大的。
佣人都被她辞退了,整栋别墅就只有她一个,怎么会有人翻东西?
蓦地舒宥安弹了起来,轻手轻脚的下了牀,赤着脚向卧室的门走去。
轻轻拧开门锁只拉开一道缝隙,遭遇过危险经历的她特别谨慎敏感。
透过缝隙向楼下看去,偌大的客厅里一片黑暗,她记得她回来的时候是开了灯的……
醉意瞬间清醒,头皮也跟着炸开,背上像爬了一条蜈蚣,蜿蜒又恐怖。
尤其是看到黑暗中窜动的人影时,心中的恐惧更甚。
舒宥安清楚,是进了贼。
手机没在身边,在她随身携带的包里,而包包被她丢在了沙发上,所以她根本没办法给小区的保安打电话求救。
除非她下楼去拿手机,可是这根本就不可能。
握在把手是的手指不由得收紧,舒宥安的视线紧随着楼下那道人影而动,生怕他会窜到楼上,窜进她的卧室……
那样的话她该怎么办,大声叫人吗,还是与歹徒搏斗?
整个小区别墅与别墅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且房子的隔音也好,就是她叫了也未必会有人听见。
与歹徒搏斗就更不可能,因为她根本没这个实力。
手心里沁出了冷汗,是恐惧的反应。
一翻挣扎之后舒宥安轻轻把卧室门关上,然后上了安全锁。
鹅黄色的光晕不在,黑暗的卧室中,一团娇小窝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舒宥安不停的祈祷,祈祷小偷不要来她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