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正哲接续挂着笑容道:“大家都知道,sky的成品是今天早上才上架的,而我朋友妹妹的作品,从交给工厂到做出来,再到准备服装秀展示,各位对于服装界的了解一定比我更加清楚,期间需要多长时间?”
一个记者算了算,大声说:“至少一个月时间。”
楚正哲给他掌声,然后说:“这就明了了,不是吗?”
还是刚刚那个记者,自言自语:“您的意思是,天使熊没时间去抄sky的作品?”想了想,说“这也不全对。就算天使熊没时间去抄sky的成品,但是不代表sky的设计图纸没有流传出来。”
楚正哲挑起大拇指说:“你真是一个细心的人。”顿了顿,说:“正是这样,我才想提醒大家一句,既然你们怀疑sky的设计图纸流传出来,被天使熊得到,那为什么不换位思考,sky也有可能窃取天使熊的设计图纸。他们抢先做出成品上柜,而偏偏天使熊这时候才开始他们的服装秀?”
陈珂受到了提醒,大声叫起来:“是啊,负责给我们生产衣服的工厂因为机器损坏的缘故还延迟启动生产的时间。算起来,我们的衣服从将设计稿给工厂,到最后生产出来,其实是延期了,足足五天。”
楚正哲信心就更足了。他带着得体的笑容,充满质疑看着下面。
刚刚一面倒质疑贺宁兮的人,此时此刻忍不住一起沉默起来。
被楚正哲一拳打爆脸的记者还不服输,口齿不清嘀咕道:“贺宁兮求学时成绩一直很烂是事实。对于这一点,你有什么好说?”
楚正哲自打洗心革面之后,头一次觉得有人本质上是真的很欠打的。他只略微思忖,片刻道:“没错,贺宁兮小姐从小学开始成绩就很烂,这是谁也无法磨灭的事实。”
那记者已经要开颜料坊的脸,立刻现出得意的神色来。
但是,楚正哲旋即又扔个了小**给他:“你知道明锐对外宣称的本季sky的设计师是谁吗?”
那记者呆了呆,说:“知道啊,设计界新生才女宋诗筠。”
楚正哲不忘挑了一个大拇指给他。
楚正哲将注意力从这位仁兄身上挪开,重新对所有人说:“各位,按照刚刚这位记者朋友的逻辑,我们有必要关心一下sky的设计师宋诗筠小姐的履历。不瞒各位说,我也是英华中学毕业的,宋诗筠小姐也毕业于本城这座很有名的重点中学。宋诗筠小姐求学的履历,说起来,还是挺让人振奋的。从小学期,就保持着年级前三甲的战绩,一直到高手云集的高中时代,可想而知,这是多么出色的一位人才。”
对于楚正哲来说,很多事发生的时候不经意之间他就已经知道。宋诗筠是被陷害,所以高考才考砸的。但是,宋诗筠就是宋诗筠,她不同于贺宁兮仅仅在风采读了四年的设计专业,在星球读设计系时,宋诗筠就分别获得了专业英语十级以及专业口语九级的等级证书。另外,她自考国际金融以及工商管理都已经本科在读,用不了多久,这位高考落第的宋小姐,就会成为放诸于国际,学历都会被承认的双料精英。
楚正哲最后对大家表达的是:“我倒是觉得从小学起学习就一直很烂的贺宁兮小姐,根本做不出盗窃别人创意然后自己作秀的事。这需要何等缜密的思维以及高深的智慧啊。至于宋诗筠小姐嘛,大家想一想,她和贺宁兮小姐之间,谁到底想必做不出只有更有潜质去做这种根本就是职业间谍才做得出的如此高级的商业行为呢?窃取他人的设计资料,时间计算又如此精准?”
真是重磅**啊!
一直在等料的记者们顿时群情沸腾起来。
这时,楚正哲将话筒扔给会场工作人员。
贺宁兮已经完全清醒了。她躲在小哲哥怀中呢喃道:“我这辈子都不要再做这劳心劳力还不讨好的设计师啦。真是丢人,死了算了。”声音小,别人听不见。
楚正哲搂着她,笑着说:“不碍事,正常的商业活动嘛。”贺天一直在关注会场里具体动向,他已经调集了华威公司十多个保镖过来,林潇逸和蒋昊辰亲自带队。楚正哲将贺宁兮从t台解救下来时,林潇逸和蒋昊辰率人冲进来。
兄弟见面,情绪自然高涨。
林潇逸和蒋昊辰都使出专业保镖顶级本领,保护着楚正哲和贺宁兮妥善离场。
陈珂也有人保护,从后台离开。
次日,楚正哲将抓绒内胆交给沈安琪时,提了一个要求:怎么将贺宁兮踩下去的,怎么将贺宁兮再抬上来。
沈安琪总有千百计策,面对他,始终赤诚如同纯水。
她微笑着问:“你怎么知道,这一切都是我一手操控的呢?”
楚正哲冷冷道:“只有你,才是活跃在宋诗筠身边最有本事的人。《城南报业》的那小子,没有特别人物的操纵,会在双子星那么拽吗?天使熊的设计图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流出去的,再说,服装加工厂的机器坏了,笨蛋也想得出,这分明就是你干的。”
沈安琪颇为赞赏,点点头,说:“不愧是我真心喜欢的人,分析推理,一点儿都没错。”全盘承认。
她的真情告白也让楚正哲没法真的拉下脸来恶狠狠对她。
沈安琪甚至还抱着他的手臂,娇嗔说:“你真要一点面子都不留给人家。如果将贺宁兮怎么踩下去的,再怎么抬上来,那我要做的事情岂不是将我在公关界的职业操守全部破坏光了吗?”一边说,一边将丰满性感的身体靠过来,越靠越紧,最后已是敏感地带紧贴敏感地带。
楚正哲蓦地就有反应。
他吓得立刻便要撤。
但是,沈安琪双臂用力,将他牢牢抱住。
沈安琪半仰着脸,眼神喝醉般一片迷离,红唇微启,对楚正哲说:“你现在动吧,动一动,你的要求我就当完全没有听到。”
她的气息,比毒蛇危险,但是,又极具罂粟花的诱惑,楚正哲分明可以严词拒绝的,但是,力气刚刚提上来,还是忍不住又潮退下去。
楚正哲喘息加剧,垂目审视她道:“我和你,根本无法有交集。”
沈安琪手往下一探,捉住他已经炙热的部分,然后呢喃:“怎么会呢?”言语直白,让楚正哲忍不住脸红。沈安琪手挪上来,抚摸在他胸口,说:“明知不可为也要去争取,这是我一贯做人的原则。”她将他往后推倒在汽车前盖上,然后跨骑上去,说:“虽然对付你我没有多大胜算,但是,将贺宁兮一直就这么压制下去,我还是有足够本领。”说罢,笑起来调戏他:“你信不信?”
楚正哲简直要疯了,用力将她掀在一旁,恢复正常站姿道:“就按我刚刚说的做吧!”他费了好大劲,才让身体完全平静下来,心理的,以及生理的,然后,才转身说:“不要以为我真的相信,你就是一做公关的。”讥讽道:“做公关的做到你这个样子,长袖善舞,将媒体和大众都掌握于股掌之间,那也实在神奇。”
沈安琪已经安分下来了,看着他遭到戏弄下薄怒的面孔,一点儿也不生气,只是在脸上浮出更为醉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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