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费启鸣站起来,跟在楚一行后面,走到不远处的卡座,宁二叔脸上还是挂着笑,像个狐狸一样…费启鸣又伸出小爪子:“嗨……二叔。”
宁行舟侧着身保持着手撑桌子的姿势,扫过费启鸣问楚一行:“不用上课吗?”
“上。”高中生没人权,大晚上还要上课。
逃课还回答的理直气壮,宁行舟勾笑:“那你们怎么在外面?”他看了眼刚才两个孩子待的桌:“连个小姑娘都没有,一群老爷们出来喝酒?”
“哎?”费启明一愣,没想到宁二叔真的没有吵他们,要知道他们小的时候,做错事被二叔罚的很惨的。他偷偷冲楚一行竖起大拇指,神了神了,楚楚真是神了,上辈子是个支摊儿算命的吧。
楚一行笑:“早几天就听说二叔回来了,一直没机会见到,二叔看起来状态很好啊。”
“还可以。”宁行舟点头。正要说什么,就听刚才还因为困而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人坐了起来嚷嚷:“宁行舟,我还要喝酒。”
“最后一瓶已经被你喝光了,没有酒了。”
付籽楣拿起手边酒杯和酒瓶晃了晃,都是空的:“不行,我还要喝。”
“没有酒了。”
“那哪儿有酒?”
“我家有。”
宁行舟话音落地,身旁的两个少年一个轻笑一个偷笑,宁行舟像是没看见,继续跟付籽楣说话:“回我家喝,我家的酒比这儿的好喝。”
付籽楣想了想,脑子里似乎有点印象,她点头:“好。”说完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要往外走,突然左右脚拌在一起,整个人都要往地上栽。
离得最近的费启鸣伸手去揽要摔倒的小姐姐,却没有为什么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的宁二叔已经从身后环住了小姐姐,手正正好环在人家小腹。
哎呦,劲爆啊。宁二叔肯定是喜欢人家这又让人家去他家喝酒又搂小腰一定有猫腻,费启鸣两眼发光,很不得把这一幕拍下来发给担忧宁二叔的亲朋好友。一旁的楚一行撞了他下,让他收一收脸上的表情,然后说道:“二叔,你开车了吧,我给你叫个代驾吧。”
宁行舟满意地点头:“还是楚楚贴心,不像某个臭小子。”被隐晦点名的费启鸣嘿嘿一笑,狗腿奉承:“我来联系我来联系,正好我家司机就住这附近,我让他马上过来。”
费启鸣打过电话,很快司机就来了,付籽楣刚才差点摔倒,之后就一直被怕再出麻烦的宁行舟抱在怀里,她这会儿酒劲儿上头,扒着宁行舟的衣服一直喊难受。
宁行舟头又开始疼,醉酒的人这会儿粘人的很,他想单独把她放在车里都不行,只能跟她一起坐到后座,落下车窗跟外面的两个孩子说话:“十点之前要回家,知道吗?”
楚一行轻轻点头,费启鸣嘻嘻笑着,没个正行:“二叔你放心吧,我们马上就回家你赶紧回去吧,小姐姐看起来很难受。”
“就你话多。”宁行舟轻飘飘看了一眼费启鸣,费启鸣厚着脸皮一笑,等车走了,两人进到酒吧,楚一行过去拿起自己的书包要往外走,费启鸣拉住他:“干嘛呀,你还真听话的要回家啊。”
“恩。”楚一行点头,手拿着灰色的书包,整个人像杉树一样笔挺。费启鸣叹一声:“好不容易出来玩儿,喵喵又没跟着,你怎么能那么扫兴。”
费启鸣心里嘀咕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家伙被喵喵吃的死死的,怕回家晚了,被喵喵吵。兄弟好不容易跟喵喵感情有了进展,状态也不像前段时间那么阴郁,他作为好兄弟当然不能拖他后腿。
他乖乖站起来,跟在楚楚身后去结账,却被告知钱已经记在了宁二叔账上,两个人心安理得地接受长辈的照顾。
车上,宁行舟看着头晃晃悠悠又倒在他身上的人,无奈地揽住她,刚抱住,刚才还老老实实睡觉的人就哼唧了起来:“难受……”
她今天喝了不少,又喝的很着急,不知道啊酒前有没有吃过饭,宁行舟早几年因为电影有些场合不得不喝酒,也曾经喝多过,知道酒后的难受劲儿,这种事情谁也没有办法。
“难受?想吐吗?”
付籽楣摇头,睁开眼睛看着宁行舟的下巴:“不想吐,就是难受。”宁行舟眼睛一低,看见她雾蒙蒙的眼睛,心一跳,用空着的手盖住她的眼睛:“睡着就不难受了。”
她长长的睫毛扫着他的手掌,感觉心比刚才啊还痒,他手像是被火烫了一样,迅速从她脸上撤开,就看她大而朦胧的眼睛盯着他,微微嘟
嘴:“你总是骗我。”
“根本就没用。”
宁行舟眼皮一跳,伸手把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口,不让她在看他,她乖乖没有说话,宁行舟松了一口气,就听她问:“你说……放弃一个爱的人真的有那么难吗?”
宁行舟虚环住他手臂的手不自觉动了下,好半晌开口:“难受吗?爱着。”
怀里的人缓缓点头。不一会儿宁行舟听到了低声哭泣的声音,压抑的像只悲伤的猫。
宁行舟手不由自主轻拍了拍她的背,一句话也没有说。作为他人爱情的旁观者,他没有立场说什么,也说不来任何安慰的话,人无法放弃一个人,定然有放弃不了的理由,而要是放弃一个人,必然是做了十足放弃的决心,而每一分背后都是伤痕。
怀里的人一直在哭,快到家的时候哭声平息,应该是睡着了。宁行舟叹了一声,像小偷一样抚了抚她的头发。
他没有想到喜欢一个人只需要这么点时间,几次邂逅,两顿饭,以及今天的不期而遇,他跟她的交集,就这么多。可是她开始影响他,他越来越关注她。
已经29岁,就算之前恋爱经历不丰富,但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他还是知道的。
他喜欢上了他的邻居,而她现在在为情所困。
“宁先生,到了。”
宁行舟看外面果然到了,司机开车进去,一会儿出来还要麻烦做登记,他说道:“就在小区门口吧,车我明天再来开,今天辛苦了,打车回去吧。”
费家的常年司机,听话时首要的,司机停稳车,点头:“好的,宁先生客气了。”随后便下车离开。
车厢里只剩下两个人,宁行舟低头看怀里的人沉沉睡去,没有叫醒她,腕上的表显示已经快十二点了,总不能在车上睡一夜。
单手打开车门,宁行舟抱付籽楣下车,到门口,站岗的保安喊道:“宁先生回来了。”说着看向他怀里的女人,看起来好像是同样在四楼的付小姐,这么短时间,两人关系已经这么好了?保安小哥看着宁先生的背影纳闷。
有了上次照顾她的经验,宁行舟没有做无用功,直接把人带回了家,把她抱到上次住过的客房。
她今天化了精心的妆,因为折腾了一晚上,妆有些花了,此时她脸上的颓唐和平日里端庄魅力不同,但依旧很美丽。这样带着妆睡觉会很难受,况且在娱乐圈多年,他知道带妆睡觉对皮肤的危害。唉。
宁行舟一叹,爱一个人果然很麻烦,但又做不到坐视不理。
周暮到医院,手术已经结束,他在病房里看到睡着的苏然,她脸色苍白,睡得并不稳定,一旁的医生道:“她吃了一瓶安眠药,手腕也被地上的酒瓶划伤了。不过还好,没有伤到要害。”
周暮这才看到她被纱布包住的右手腕,隐约还能看到红色的血迹,周暮看向苏然的脸,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做这样的事情。
伤害身体,当初他们最恨的行为,如今她却成了这样人。
苏然睁开眼睛就看见窗前站着的人,他背对着她,站在窗前,一如多年前一样挺拔好看,只是,他更加吸引人了。苏然看着眼泪流了出来。她像是生病了一样,用这种卑劣又让人不齿的行为换他一次的见面,可是让他成为别人的男人,好难啊。
只要想想,就像要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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