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章
等两人从4202到4201,那边就等着他们吃饭了。
一屋子等着,宁夫人忍不住责备儿子:“不懂规矩,都等着你吃饭,就不能早起会儿,楣楣也是有工作的,人家早起还做了饭,你怎么越大越懒了。”
宁行舟还没说什么,付妈妈就开口:“没事儿没事儿,行舟工作忙,早上多睡会儿是应该。”
宁夫人嫌弃道:“楣楣工作也不清闲,他就是倦怠惯了。您啊就是惯着他,你看他最近都吃胖了。”
付妈妈细细打量宁行舟笑眯眯地说:“胖点好胖点好,他就是太瘦了。”
宁弯弯坐在付籽楣身边,疑惑地问:“籽楣姐,你昨天没有回房间睡吗?我都没有感觉唉。”
付籽楣舀粥的手一顿,正想着怎么说,宁行舟夹了一个包子递给妹妹,给她解围。
“就你那睡着了打雷都不醒的,能知道什么。”
宁弯弯摸了摸鼻子,心虚地点点头。
宁夫人附和:“你睡觉那么沉,一张床不够你闹得,我看啊你跟我回家住得了,省的让楣楣都睡不好。”
宁弯弯不依:“我就住这儿吧,你跟爸都忙,都没有人陪我,这边还有籽楣姐陪我。”
“你还成了赶不走的客了,你籽楣姐姐要上班,还得费心照顾你。”
“那我也不走嘛,我很养活的,不麻烦籽楣姐姐的。妈,大夫说我得静养,还不易挪动,你就让我待这儿吧。”
宁弯弯说完,可怜巴巴地看了看哥哥,希望哥哥能帮她说两句。
宁行舟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付籽楣开了金口:“妈,你让她住这儿吧,爸每天上班,你也有应酬,她自己在家指不定又闯什么祸。这边离她就诊的医院近,方便她后期治疗。”
“住这儿也行,你让她住你那儿去,别让她影响楣楣休息。”宁夫人嘱咐完儿子,又对付妈妈道:“又要麻烦你了,你看你,来北京没几天,竟操这两个孩子的心了。”
“我也喜欢弯弯,她陪着我,我也不闷。”付妈妈道。
吃过饭,付爸爸被赵宁渊接走,宁爸爸去工厂视察,宁夫人晚上有晚宴,约了人去做头发和美容,不顾女儿死活的付妈妈也给带走了。
付籽楣和宁行舟收拾好厨房,也要去上班。付籽楣拿上手包和钥匙说道:“冰箱里有饮料,橱柜里有零食,你要是不喜欢,就在网上叫点喜欢的,但是不能吃辛辣刺激的。我妈中午应该回来给你做饭,如果不回来,砂锅里给你炖着汤,电饭煲里也放了米,等你饿了也基本熟了。”
宁弯弯感动的抱着付籽楣的腰蹭:“嫂子,你可太好了。”
宁行舟冷眼看着妹妹作妖,差不多了把她推来:“脚不要沾水,不要乱动,要是不舒服的话就打电话,知道?”
宁弯弯这两天对他忌惮,乖乖点头:“知道知道,哥,嫂子你们快走吧,我在家会照顾好自己还有票房大卖的。”
两人开一辆车,两人出门不算早,但也都不着急,就在车流里慢慢挤。
正等着红绿灯宁行舟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一样,漫不经心地打开蓝牙。
“大清早的,俞少爷您有什么事儿啊?”
“哎呦,我就想着碰碰运气,这么早你就醒了?”俞骁鸣不可思议地问。
“都已经吃了早饭,在上班路上了,是不是感觉自己很堕落。”
俞骁鸣瘫在床上嗤笑:“别以为我听不明白,你再说什么?”
不就是给我炫耀有媳妇儿做法吗?德行。
“你头一次这么聪明。”宁行舟笑,看路灯跳动,踩油门:“你有正事儿没有啊?”
“当然有啊。我下个礼拜六生日宴,你是不是给我忘了?”
宁行舟默不作声,俞骁鸣义愤填膺:“我就猜你忘了,早在一个月前我就跟你说了,你还是忘了。”
“你说那么早,谁不忘?下个礼拜六是吧?到时候给你送礼。”
“不大不要!”
“……要点脸。”
“嘿嘿说好啦,大礼大礼,到时候把籽楣妹妹也带来呗,你们进展到那一步了?你能行不行啊。”
“人在我身边坐着呢,你说到那一步了?”
俞骁鸣捂着嘴,微微脸疼道:“行吧,您老树开花,一鸣惊人,您厉害行了吧。难得我过生日,安桥也有空,但时候咱们好好聚聚。”
“聚聚可以,你找个正经点的地儿。”
“嘿。”俞骁鸣气的从床上坐起来:“我找的怎么不是正经地儿了?丛林里过生日多有感觉?再说,不久请几个美女助兴,你怎么这么古板,几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哼。”宁行舟不满:“乌烟瘴气。找一群女的跳脱衣舞,算什么正经生日,我也不跟你磨牙了,你找个好地方我就带人去,不然免谈。”
挂了电话,付籽楣听得也算明白,主动问他:“是俞先生?”
“什么俞先生,叫他小明就行,下礼拜六他生日,你有空吗?”
付籽楣想了想:“应该有空。”
“他说今年三十了,要大办,还正儿八经发了邀请函,让我带你过去。”
“好啊。”付籽楣很有兴致:“我也好久没有参加过生日宴了,那我想想要送他什么礼物。”
宁行舟哼了一声:“不送,什么都不送,去就是给他面子了。”
“再说了,那就一家人准备两份礼的?你说是不是?”
宁行舟目之灼灼看着付籽楣,她轻咳一声,转头看向窗外,慢慢地说。
“那送一份就一份吧。”
宁行舟看着她害羞的样子,愉悦地笑出声。照例把付籽楣送到公司楼下,她今天穿了一件蓝色高领上衣,把长长的脖子遮的严严实实,宁行舟看着外面大太阳,疑惑:“你穿这么厚,不热?”
当然热啊,但是……
“那怪谁?”付梓楣白他一眼,拉开车门下车。
宁行舟瞅着她走远,想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趴在车里笑的开心。
很快,一个礼拜过完。礼拜六,宁弯弯得去医院换药,宁行舟忙里抽出一上午时间和付籽楣带她去,纱布被拆开,伤口被缝了几针,张牙舞爪的丑陋又吓人,宁行舟看得心里发堵,就出去了。
医生消毒喷药,没有长好的伤口被酒精侵入,细细密密的发疼,宁弯弯抓着付籽楣的手,虽然害怕但坚强的很,一声没吭。
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包扎完伤口,鼓励地对宁弯弯说:“小姑娘很坚强,伤口恢复的很好,再过几天就能拆线了。回头敷些祛疤的药,就不会留疤了。”
宁弯弯看着被包的严严实实的脚,摇摇头:“我感觉留着它也很好。”
女医生笑着出去对外面的宁行舟说着:“家属过来领点药。”
两人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宁行舟,宁弯弯低落开口:“嫂子,你知道我是怎么受伤的吗?”
说罢,她苦笑:“是我同班同学,一个能一块儿吃饭洗澡的同学,不,算是朋友吧。”
“我大学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她,她有先天性心脏病,我们班很多女孩儿都不跟他玩儿,就我跟她玩儿,可她怎么能那么狠心。”
宁弯弯眼眶红红,眼泪生忍着不让出来:“嫂子你知道吗?那个道具是把开刃的真刀,是她一点点用颜料涂成道具的样子,我是割到了脚,我要是跌到,脖子刺在上面,那就没命了啊。”
付籽楣眼睛发涩,心疼地将宁弯弯搂住,听着她哭出声。
拐角处,宁行舟靠在墙上,手里拿着两个药瓶,眸子深沉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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