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承希一见,心里感到非常的震惊。特么的,这一下真的是遇到硬点子了,自己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过,肉搏战见过,全部的枪战见过,但这空手夺枪的技艺,真的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这些人这是在耍魔术,还是功夫,或者什么,他已经蒙圈了。
但罗承希毕竟久经江湖,那见风使舵的本领高强得很。他一见自己所有的武器都用上了,还不能将秦宇等人制服,一方面向手下人使眼色,一方面却装出一副江湖豪杰愿赌服输的慷慨样子,痛心疾首,却也心悦诚服地说:“秦先生,我服了你了。不过我也我是一个习武之人,我看你功夫了得,招式奇特,不觉技痒,也想讨教两招,不知秦先生肯赏脸否?”
话说到这个份上,秦宇还能怎么办呢?另一方面他也在想,只要将这个笑面判官打败,我看你还有啥说的。主意一定,秦宇笑呵呵地说:“恭敬不如从命,既然在你的地盘上,客随主便,听你的。”
林前冲则担心地对秦宇说:“先生,谨防有诈。”秦宇点点头,这一点他也想到了,但眼下,除了应对,倒也没有别的办法。还有就是秦宇心想,将你制服后我看你还有啥说辞。
事情有时候往往也是这样,但凡最后出场的,一定是有着一些绝活的狠角色。罗承希也不例外,他本来想再隐藏下去,让人们知道他是一个会武功的人,以比较弱的一面示人,但现在的客观形势却又将他逼到了生死边缘。他的上面固然还有厉害角色,但他总觉得自己现在的这个角色进可以攻,退可以守,也算一方诸侯。
尽管现在的求救信号已经发出,但上面还有自己的那些帮手能不能及时赶来,或者出手相救,还是一个未知数,这一点,他也没有把握。因为这一行他也知道,同行是冤家,黑吃黑,趁火打劫的事情屡见不鲜,哪有什么信义可言,唯一相信的就是自己的实力,你的势力强大了,道上的人尊敬你,同行羡慕你,也会有人来投奔你,自己的日子也就会滋润起来,否则,一切免谈。
但现在,这一关看来是够呛,迫不得已,自己只得放弃一点权益,答应人家的要求了。但他也知道,这并不是一家包子店的保护费那么简单的事情,这消息一旦传扬出去,别说上面知道了追究,就是同行知道了,或者手下人,也会心生嫌隙,自己苦心经营起来的王国,就有可能坍塌。
权衡利弊,考虑再三,罗承希由当初的胜券在握,越来越觉得没底,再到现在的孤注一掷,也说明他已经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
虽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但老将出马,从军事上说来,已经属于孤注一掷,穷途没路了,哪里有统帅亲自杀敌的战役?当统帅亲自拿起武器,和敌人进行阵地战,甚至肉搏战的时候,那形势肯定是危机四伏的。罗承希也不例外。
罗承希已经见识过秦宇的功夫,虽然没有精确地掂量出秦宇是那个级别的武者,但他对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自信的。他想,以自己的功夫修为,最起码在秦宇面前,不致落败,这一点他觉得自己还有把握。正因为考虑到这些,他才决定冒一下险。
罗承希和秦宇的比试,是刚才那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紧张气氛,似乎又缓和了下来,而这,也真是苏朗所希望的,这一点,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可能现在在场上的,只有苏朗和罗承希两个人都在等着各自的援军,再就看谁的来得快一点,而谁的又慢一点。只是二者的根本区别就在于,苏朗很有把握,而罗承希心里没底。
现在,众人又将目光聚焦在训练场上比试的两个人身上。
秦宇知道,罗承希这个时候跳出来,一定是以为自己有战胜秦宇的把握,而两个人一交手,秦宇也发现这个笑面判官确实功夫不错,应该也属于武斗的级别,只是他的功夫,似乎介于亦正亦邪之间,但再具体分析的话,似乎是邪的成分要大一些。
秦宇对对方的功夫有了初步的判断后,就决心拿出狠招,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都快下午了。但罗承希却是不紧不慢,对于秦宇发动的凌厉攻势,他只是虚与委蛇,并不付全力应对。秦宇也渐渐看出,这家伙只是拖延时间,并不真心地开打。
秦宇觉得无趣,就停止进攻,对罗承希说:“姓罗的,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打就好好地打,如果你觉得赢不了我,那就干脆认输,这像打太极拳似的,有什么意思。”
“哼哼,你也别得意,这叫静观其变,等待进攻的最佳时机。”虽然被秦宇说中了心事,但罗承希就是矢口否认。
“别以为你那点心事我不知道,你不就在等待援军吗?不过我也告诉你,既然我敢来这里,也就不怕你这里是龙潭虎穴,即便你布下天罗地网,我们也把它给撕开了。”
“行啊,姓秦的,有胆识,可惜我们不是一路人,否则的话,冲你这份胆量,就让我佩服,不过我也告诉你,人在江湖上行走,功夫固然重要,但你别忘了,脑子也是一个更为重要的东西。”说着,指了一下自己的脑壳,那意思是讥笑秦宇有勇无谋,只是一个莽汉而已。
“行了,我也不和你斗嘴,既然你们已经输了,我希望你信守承诺,别再找那家包子店的麻烦,否则,我会烧了你的老巢。”
“姓秦的,实话告诉你,你也别太猖狂,以为自己有啥了不起,不就一个倒插门的女婿吗?我行走江湖多少年了,还怕你的三言两语,实话告诉你,你也别管得太宽,骆驼脖子长,吃不了隔山的草。包子店的保护费,我收定了。”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秦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