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姓杨的局长的有恃无恐,让这个张局有些不明就里。他不悦地说:“杨局,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有这么多的信件你竟然还要检查药,找人家的麻烦,你的眼里还有政策吗?”
“张局,我们药监局虽然是卫健委的一个下属单位,但这也是国家药品的一个不可缺少的检查机关,秉公执法,关乎到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问题,可容不得开玩笑。”
听着这个杨局振振有词的样子,张局,还有罗平玉等人直想笑。秦宇则是更加地生气,他已经豁出去了,不怕把事情闹大,这个药监局的领导,看样子今天是要和自己死磕。
张局长也感到非常的没有面子,他对眼前的这个杨副局长忽然感到那么的恶心,这个人这是怎么啦,竟然在事实面前还这么一意孤行,所以说:“杨副局长,我正怀疑你这次进行药监的真正动机,你的举报人无名无姓,而这里的群众信件有凭有据,你在铁的事实面前还这么固执,这不是明知故犯吗?”
那个杨副局长撇着嘴说:“我这个人在规定面前,从来是秉公执法,铁面无私。”
“好啊,那行,我们就将现在的视频发给上级有关部门,看他们怎么说。我看你在事实面前依然我行我素,不知仗的是谁的势力?”
“我只是秉公执法,公事公办,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夫。”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秦宇在一旁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只不过是有人给你授意,要这么做,不然地话,我相信你不会这么有恃无恐。”
那个杨局张心里一惊,但俗话说,贼嘴比铁硬,特别是现在没有明确证据的情况下。他瞪着秦宇,公然叫嚣道:“姓秦的,你一个开医馆的,竟然这么嚣张,我不知道,你胀的又是谁的势?”
秦宇猛然走到那个杨副局长面前,装出一副自己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淡淡地说:“姓杨的,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傻吗,如果你认为我的药材不行,存在质量问题,那我大可以告诉你,我的药材,几乎全部都是从本市的好药材集团进的,如果你怀疑的话,可以去找冯城冯总,以及罗城罗总他们,犯不着在这里跟我费口舌,那样的话,你不是更从源头上抓住了质量问题的关键吗?说不定,你会因此立下一功,从此官运亨通,飞黄腾达也未可知啊。”
“你以为我不敢。我当然会去查。”话虽这么说,但那口气似乎明显的软了许多,也怂了许多。
这会儿让人想不到的是,那些病人家属冲了进来,他们指着那些药监局的人破口大骂:“你们这帮吃人饭不干人事的坏东西,秦神医费尽心事,给我们病人治病,已经有许多病人疑难杂症患者得到了康复,我们从大西北那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治病,你们却不让秦医生看病,设置各种障碍,你们究竟是人还是禽兽?”
那个杨胖子一愣,但他这个人官当惯了,那里还将眼前的这些普通百姓瞧在眼里,觉得受了侮辱,婶婶忍得叔叔忍不得,气得破口大骂道:“反了都反了。”转过身生气地对那个警官说:“你看,你们既然是维护法律的,人们都这么妨碍我们执行公务,你们竟然就在一边站着,毫无作为,你们对得起你们身上的这身警服吗?”
这个警官还没有说话,张局长在一旁冷冷地说:“这就叫人民的心声,你耽误的这些时间,说不定秦医生已经让好几个病人恢复了健康。”
听了张局长的话,几个病人家属异口同声地说:“是啊,这位领导说的有道理,医生病治的好不好,应该由病人说了算,由病人的家属说了算,而不是由一些看上去道貌岸然,吃人饭不干人事,穿着一身官服的所谓的药监部门的人说了算。”
杨局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他的内心也很痛苦,因为来的时候,他已经向那个授意自己的人打过保票,说一定完成任务,就凭他亲自出马。但现在看来,不但自己已经和卫生局的人撕破了脸面,而更重要的是,众怒难犯,想不到这些病人家属竟然站了起来,站到了自己的对面,他真的是有些气急败坏。
而听了张局长以及这些病人家属的话,那些警察也一动不动。他们也看出来了,眼前的这场所谓的妨碍执行公务的冲突,药监局的人做的实在是有点过分。
一个病人家属眼珠子一转,对那个警官说:“警察同志,药监局的人说我们妨碍公务我看他们才是知法犯法,你看这种情况你们还应该管一管吧?”
病人家属的话,让大家眼前一亮,也是那个杨副局长心里一惊,因为再怎么说,自己做的确实有些过分,这一点,自己心里也清楚。但现在的局势,已经是骑虎难下了,而自己以后的前程,就在今天这件事情的成功与否上,但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摆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问题,已经是越来越难,而且自己也貌似没有了后退之路。
“对啊,既然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些知法犯法者就更应该严惩。”有人赞同地说。
这种情况,让杨局如坐针毡,他对那些警察说:“谁说我们知法犯法,我们这是在例行公务。”
“有你这么例行公务的吗?大半天了,把人家的医馆弄得就像遭到了抢劫,乱七八糟的。实话告诉你,我已经将这种情形的视频发到了网上,到时候,够你喝一壶的。”一个病人家属说。
那个杨局长只觉得眼前一黑,心里叫道,这一下子麻烦了,想不到一件看似很平常的事情,竟然发酵到了这种地步,好像形势还在发展,现在该怎么办呢?他的大脑一片混乱。
而这个时候,半天没有说话的张局长说:“杨副局长,这里的情况我会据实向上级汇报的,你就忙着吧。”说着,站起身,很有礼貌地和罗平玉、秦宇打了招呼后,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回春堂。
现在只剩下药监局的那帮人和那几位警察,特别是警察,感到自己也有些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