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鸢自嘲打趣了一番:“有什么好奇怪的,反正你都是鬼,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实话告诉你吧,本落花洞女何止是处子之身,连初吻还留着呢,这一切都是常羲惹的祸,害我被一任又一任甩掉,气死我了……”
顷刻间,白虹鸢瞪大了眼睛,脑中一片空白。
只见夏连城双手怀抱住了她的腰,让她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夏连城薄薄的嘴唇贴在白虹鸢的嘴唇之上,那一刻好像静止了一般。
白虹鸢感觉不到夏连城的呼吸和身体的温热,但是夏连城身上有一股青灯幽火的檀香,让白虹鸢觉得好闻极了,有一种说不出的心安和自在,说实话她有一点紧张,第一次接吻,经验纯粹来源于电影银幕。
夏连城过了许久才松开白虹鸢。
“现在初吻没了吧?”
“小夏!”白虹鸢原本害羞得要死,结果一听夏连城使坏的语气,瞬间反应过来,“好啊!小夏你竟敢耍我!”
“不是满足一下你的小需求嘛。”
“我堂堂百年一出的灵女,初吻被一只小鬼夺走了,太悲伤了……”白虹鸢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一点也不介意。
“那我这只小鬼的吻还算合格吗?”
“勉勉强强了,打个五分,下次继续努力。”
“诶?”夏连城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他不懂白虹鸢是什么意思。
白虹鸢也一下子反应过来,脸蛋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子,结结巴巴地朝着幽静的厅堂走去,夏连城乖乖地跟在了她背后,忍不住笑着。
“小白,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是……”
夏连城顿了顿,如果说刚才是春花秋月良辰美景被当时的情景所渲染,导致自己不知不觉亲了她,这么说的话总感觉有点牵强,而且又像渣男行径,那直说自己就是想亲亲看,约莫着做了一次强吻的霸道总裁,但夏连城觉得这个解释也不好,毕竟夏连城在白虹鸢眼里,是一个乖小弟。
“没事!挺好的……哦不是不是!我不是说那个吻挺好的,”白虹鸢连忙转过身来强行解释,“我是说有个初吻也挺好的,总不会和那种到死还没有初吻的小鬼一样吧,那也太惨了,所以我觉得临死之前体验一下也挺好的。”
“……”
“小夏你怎么了?”
夏连城轻咳了一声,脸色发烫道:“我就是你说的那种小鬼,到死都没有初吻。”
“啊?!”
“惨不惨?”
白虹鸢刹那间被逗得捧腹大笑,尤其夏连城满脸委屈地看着她,等白虹鸢稍微缓过来一点,她用肩头蹭了蹭夏连城手臂:“还是蛮惨的,这么一想,我感觉我的人生更圆满了一点,就还有一点小遗憾,不过那些也没这么快就能实现。”
“什么遗憾,我能帮的一定帮忙!”
那种事情帮不了的啊,因为白虹鸢所说的小遗憾,可不是一点,而是一整个系列。
她想要一个白马王子和她求婚,然后穿上白色婚纱举行婚礼,再两人养只小猫、生个娃娃,最后造一间篱笆小院,一家人度过平凡一生,梦想虽然很简单,对她来说却已经不大可能了。
白虹鸢拍了拍夏连城的肩膀:“咱们去说点正事,你呀好好给我讲一下今晚发生的事,给我捋捋思路,我也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关于大荒常羲和灵女之间的秘闻。”
“好,接下去的事情,我也要交代你,虽然制衡这一步是走出去了,但并不是一劳永逸。”
夏连城和白虹鸢进了房间,周围浮现出四只夜叉小鬼,团团围住了房间,防止有闲杂人等接近此处。
两人彼此交换了信息。
夏连城把生死竞彩阁成立到运作的过程都告诉了白虹鸢,包括今晚诛杀雷君以儆效尤,以及夜空之上一人独战诸天洞神,都是借了地府鬼帝等人的修为,而并非自己的真实实力,他也说了自己目前不过是鬼判殿的小鬼,虽然鬼帝和孟婆等人给他冠名了“忘川之主”的名号,可实力还是一般。
就连那一拨洞神之中,道行最浅的三尾黑豹,也完全碾压了他夏连城,今晚没有鬼帝等人协助,要顺利震慑全场,是完全做不到的。
望着正对面坐着的夏连城,白虹鸢有些出神,这个男人为什么愿意替她做这么多,只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吗,不是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为什么夏连城却毫无索取地倾尽一切帮她。
“小白,接下去你先和商曼曼回甬城,这段时间我会找几位超级大妖游说游说,只要他们愿意把你的死亡日期往后投注,你活下去的机会就大很多。”
“现在形势对我还不利吗?”
“生死竞彩阁分出一半奖池给获胜者们均分,对你而言确实有利,第一,会形成很多的投注结果,大家为了尽可能多的分到奖池中的东西,都不愿意和别人投注同一个结果,意味着在未来几年之内都有人投注你的死亡日期;第二,大家尽可能希望投注奖池越来越丰富,所以短期之内对你出手的人会非常少,大家希望把奖池滚起来;第三,生死竞彩阁的奖池吸引力已经超过了灵女本身,这就是最大的保障点。”
白虹鸢听得非常安心,尤其是从夏连城口中说出这番话:“那还担心什么呢?”
“有利也有弊,妖界中人大都是逆天改命的修炼生物,你以为他们会墨守成规,不可能的!虽然有人希望你活越久越好,奖池可以越滚越大,到时候他们再出手杀掉你,可以收获巨大的奖池,却也不乏有一部分特立独行者,为一战成名、为吃到灵女,甚至还有人纯粹不想玩生死竞彩,他也会杀了你,人类中变态很多吧,但妖类中还要多好几倍,你明白?”
“这么麻烦,我选择自杀……”
“噗!别这么丧气,人活着总比死了好,等人死了就一了百了,想做什么事,后悔都没机会了。”
看夏连城脸上那道一闪而过的愁容,白虹鸢忽然有些心痛,终于忍不住问出了憋了很久的问题:“小夏,你怎么死的?”
“过去的就过去吧,哦对了!刚才不是说要跟我八卦常羲和灵女间的秘闻吗?”
“讨厌!就知道切开话题,好吧……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等你哪天想说了,一定要告诉我,行不行?”
夏连城没想便应了一声:“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