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枚月刺正中杖尖,打歪了他的攻击,反射进一旁的树干里大概两指之深
慕瑶被这攻击吓的倒在地上,口中喃喃,连松了手的幼崽都顾不得了
回头,是祁云还未收回的动作。
“你还要护着她!”
“我说了这次之后,会赶她走”
他呵呵笑起来“很好,很好”
似乎下定了决心,他一声暴呵,手中冰杖腾空悬浮,杖尖一枚光球逐渐凝聚。
顾然然明显感觉到气温下降了很多,之前还略有燥热,如今却微微发冷。
这是法术?她好奇地搜寻答案,阿九尽职尽责做起了播报员
“也可以这么说,这是一个职业——魂术师,这类人激发的技能多数都是范围性远程攻击,好处是能群伤,坏处是使用技能需要以法杖为媒介,不然要么无法使用技能,要么身体承受不了技能的释放。”
扒拉扒拉技能光团,阿九催促道“他在搏命,应该是强势提升技能等级的秘法,气血在不断减少,你最好离远点,这种强行提升的等级,很难掌控,甚至连他自己都会被波及”
她依言撤退,还没跑出多远,顿觉身后寒意大增,远远的能看见上空升腾的雾气。
顾然然看着阿九的实时转播,技能爆发的最后一刻,短发男子飞扑上前,一只盾牌凭空出现撑在少女的上方。
三只成年齐齐鲁第一动作就是以庞大的身躯,将幼崽护在身下,漫天的冰凌如雨而降,落在地面上发出噗噗的声响,技能的释放持续了三分钟。
妖兽的战斗大多依靠自身的技能和强健的体魄,可在如今这漫天的冰凌撞击下血肉模糊,唉鸣不断。
娃娃脸比之妖兽也好不到哪里去,强行提升技能,已让他气血不足,漫天冰雨,连他也不可避免,一身玄色衣衫被血染红,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技能结束后,整片区域冰凌林立,冰晶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点点寒光。
静到死寂
短发男子再也支撑不住护盾,软软地倒在少女身上,被她一把推开。
慕瑶站起身,揉了揉刚才摔倒时擦伤的脚腕,走到娃娃脸身侧,伸出脚发泄似得踢了踢,捡起掉落在一旁的法杖,一瘸一拐的挪向三只低低呜咽,无力站起的齐齐鲁。
阿九气的在技能海内直扔光团,“小然,这都什么人啊,你快去阻止她,让她一点经验也不能得到,那两个小伙子还有气息,尤其那个娃娃脸,真性情,我罩了”
顾然然无奈,好吧(∩_∩),你罩了就是我罩了。
至于技能被当跳跳球扔,她选择无视。
慕瑶兴奋不已,这三只齐齐鲁,她虽然不知具体等级,但看战斗力也猜的差不多了,至少高她一个阶,等结果了它们,足够她开启属性点了。
法杖高扬,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芒,随之嘴角的笑弧也愈来愈大,可一切都终止在“乓”的一瞬间。
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男孩,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手上一闪而现的拳刺轻轻一挑,法杖便脱手而出,在地面上拉出一道沟壑,连碎三四枚冰凌。
她骇然的望着这个身高还不及她肩膀的男孩儿,对方的瞳孔中透露出满满的厌恶,好似看到或者闻到了这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
她不自觉的退后一步,眼眶中开始布满湿气:“你,你是什么人?你能帮我救救我哥哥吗?他为了对抗妖兽受伤了,就在那边”
“然后呢,给你时间和空间,结果这三只齐齐鲁?”声音雌雄莫辨,出口的话毫不客气撕下她的伪装。
少女泫然欲泣,顾然然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个手刀直接劈晕,她还要去罩人呢,没闲工夫在这里听她瞎扯。
娃娃脸气息微弱,搞的顾然然也紧张不已,还好一瓶〖气血药剂〗下去,呼吸稳定起来,要是被她罩到阎王那里去,她怕她烤肉不保。
至于短发,她有点讨厌这人,虽然不明白具体因果,但对人好也要有个限度,那位明显是个作死的,你对她好可以,拿你的命去对她好也没人说什么,把别人牵扯进来算怎么回事?
撇撇嘴,她还是使用了[圣沐],至于〖气血药剂〗,想得美,命大的去救罪魁祸首,那就自己慢慢恢复吧。
至于那三只成年齐齐鲁,听说这种妖兽的肉质最好吃,尤其是齐齐鲁兽的兽腿,市面上能卖到十金币一斤。
她咽咽口水,三只齐齐鲁被她盯的缩了缩,小心的把幼崽往身下拢拢,最终艰难抬头,祈求般地看她。
顾然然这才注意到,成年齐齐鲁腹下的幼崽分毫未伤,正爬在28级齐齐鲁身下喝奶,一边喝还一边发出咕咕噜噜的声音,而腹下的地面泛着湿漉漉的红褐色。
她鼻子突然有点发酸,挥挥手对三只齐齐鲁施展[圣沐],最后咬咬牙,取出一瓶〖气血药剂〗,分喂给它们。
一瓶〖气血药剂〗足以让人或妖兽在短时间内满血复活,加上[圣沐],恢复六成气血不成问题,它们还有幼崽,仅[圣沐],她怕它们护不住幼崽。
她能面不改色的屠杀地弗和啸狼,却无法对从不主动攻击人类,甚至用血肉之躯堆砌起幼崽安全堡垒的齐齐鲁下杀手!
“呦~”
三只齐齐鲁缓缓站起,鼻翼凑近她嗅嗅,额头上的旋角消散,用柔软的皮毛抵抵她,叼起幼崽,转身缓缓离开,走出不远,又回头看她。
“呦~”
想到什么,顾然然招招手,让它们等等,连忙拎起慕瑶,直接把人甩过去,看着三只身影消失在密林间。
既然她对齐齐鲁那么有兴趣,那她就好心成全她好了。
娃娃脸还昏迷不醒,不过面色红润,问题不大,倒是短发的‘祁哥哥’看上去还有的熬。
寻了一处洞穴,顾然然直接把两人拖进去,给娃娃脸厚厚的铺了一层干草,短发则随意的丢在一边。
毕竟是她家阿九金口玉言要罩的人,她就勉为其难辛苦辛苦,愿烤肉与她同在。
刚收拾的差不多,娃娃脸悠悠转醒,把自己全身摸了个遍,才注意到她这个大活人。
顾然然嘴角直抽抽,擦,身上痛不痛,有没有伤,你感觉不到吗?非得摸摸,搞的好像她欺负小媳妇似得。
她才十二岁好嘛→_→
“你救了我?”
“废话,你是活的还是死的,还要我告诉你?”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陈非旭抱歉地摸摸头。
顾然然瞥她一眼,她当然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可她不开心,不高兴,明明是自己烤的肉,却要因为这个家伙随时可能失去,劳心劳力的,再看好你,也不能抵烤肉,管你什么意思
谁还不是个宝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