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多时候,好的不灵坏的灵。
附近几个岔口,都被他们尝试过,俱通向死胡同!
如今要么踏入未知,要么再后退,只是一再后退,就不能保证会不会退回那个看台了
耳环男留在了那里。
还有残忍血腥的半体人,都让阿习坚决反对。
“我不退了,前面还没探查,再差劲不比那些怪物强?而且谁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就守在巷口”
看客尾随几人,他们没出现在巷子里,却可能还没有散去,如果回头,撞个满怀不是梦。
顾然然和阿凡闻言对视一眼。
三人意见一致。
闯!
熟悉的脚下一空,这次他们就有经验的多,就地一滚,悄无声息地稳住身影。
浓郁的绿,半人高的草地,人落进去,只看得见草浪波动,无声无息。
如果不是他们摔落时,有注意到队友的大致方位,三人可能都找不到对方。
他们没敢起身,摸索着胜利会师。
草面舞动的风漩,将几人潜伏前进的波动隐藏。
顾然然顺手给自己拔了个草帽,探头探脑的张望。
阿习和阿凡也有样学样。
风浪压的草地浮浮沉沉,隐隐看到前方不远一个浅绿色的屋檐耸立。
仅当草尖低沉时才窥得一分。
看她望这方向有些久了,另两人也好奇的聚过来。
下一刻,阿习差点惊呼出声。
他双手快速捂住嘴巴,睁大着眼,将惊呼按下。
只见一阵飓风呼啸冲过,草波一下被压倒一尺深。
虽然下去的快,反弹也快,但还是足够他们看清。
一排排错综交邻的浅绿屋檐,延伸出近百米。
风浪波及屋体时,有屋檐内伸出一天长长的粉红舌头。
如同纤长的绳索,吧嗒一下捆住大片草,当房子即将翻倒,总有粉红出现借此方法,稳固屋体。
但粉红舌头上细细的倒钩肉刺,以及滴滴答答跌落的透明液体,清晰地标示着它的身份。
阿习脸色都白了,这不会又是一群‘看客’类的怪物吧?
顾然然瞥他一眼,“你再往远了看”
他抿紧血色退了大半的唇,视线投向更远方。
刀切般一致高度的草地,浅绿屋檐尾部,那里长着一棵显眼的藤蔓,缠绕攀爬在一层朦胧的青灰色水膜上,水膜在阳光下焕发七彩光芒,但依旧掩盖不住底色。
“巷子!”他视力不错,隐约可看到青灰色中,青色的来源。
巷子的轮廓,和大块青砖的颜色,将他面色唤回一丝红润。
随即他又一僵,要到达藤蔓,意味着他们穿过这些屋檐,或者绕远到另一边。
而更远方,未必就没舌头怪一般的存在,况且藤蔓临近小屋,三人要想过关,惊到舌头怪在所难免。
阿凡拍上他的肩膀:“阿习,一味地惧怕解决不了任何事情,怪物并不比实力强劲的对手强多少”
顾然然听完挑挑眉,阿习怕怪物?视线打量过他背后的巨剑肩带,没说话。
但这一眼却被阿习逮个正着,他一下子就炸毛。
脸红脖子粗地张张嘴,想到怒喝出声,他蹲下后偌大一坨的身子一扭,背对着顾然然生闷气。
阿凡哭笑不得。
得!他每次费心开导安慰,都比不上阿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来的效果好。
阿习似乎想通,蹲一会后,就把巨剑取出,大摇大摆地站起就冲。
阿凡也起身,在他身后,偷偷对顾然然竖起一根大拇指。
三人一靠近,受惊的小屋下,唰地伸出两条细脚,拔腿就跑。
走在前方的阿习顿住。
随即,这种变化浪潮般传染开来。
四散遍布的小屋开始向一个方向汇聚,最早开跑的小屋,好像开始力不从心,速度锐减。
然后三人看到更……团结?的一幕。
从前方的三座小屋内甩出三条舌头,缠上那座小屋,一把就将它甩向中心地带,然后接力般,接二连三的粉舌伸出,为它搭车。
抛甩的次数多了,那座小屋终于不堪其负,啪地一声散裂开。
露出一只浑身草绿,头上顶着两只矮角的怪物,它呆愣愣地坐在,被甩上的一座小屋屋檐。
刹那间,那座小屋主人便伸出粉舌,将对方一把拉下,淹没在小屋的浪潮中,消失不见。
汇聚一堂的小屋,咔咔咔变身般,拼合成一座……大屋?
呼呼地狂风吹过,大屋颤颤巍巍,几欲散架。
除了这些动静,再无其他。
阿习摆着一张被碰瓷了的懵逼脸。
阿凡暗暗呼出一口气,不怕跑的,就怕追的。
这已经是倒霉中的好运了。
三人绕过房子,直奔藤蔓。
然而异变突生。
从房子里生出层层叠叠的绿,不对,确切的说,四周的草全怪异的向房子聚拢。
浓密的绿意,甚至在飓风扫过时,都无法低垂几分,就像有人以屋子为中心,拉扯着草皮。
大房子被聚拢的草堆砌起来,将将离地与水膜等高。
好死不死地把水膜的一面挡住
阿凡脸都黑了,他瞅瞅阿习。
对方装作没发现,掂着巨剑便上前,举剑欲砍。
被顾然然拦下。
发现挡他的是阿九,他傲娇抬着下巴:“让你看看我这把剑地威力”
狐狸面具后,一声轻笑飘出,“等等,我试试再说,也许不需要动用你这把大刀”
“是剑”他一脸严肃的纠正。
“你开心就好”她手脚利索地取物品。
阿习:“……”哄小孩子呢?
要顾然然说,能不暴力的绝不浪费体力。
副本物品第一守则:能试的地方,见缝插针也要试。
丝带和铁管贴上屋子都毫无反应,阿习见之,又举剑。
“等等,急什么”她不慌不忙地取出一张硬质卡片。
这张〖宠物卡〗她差点就要忘了!
看她又掏出一个副本物品,阿凡诧异道:“你不是非眷顾者吗?”
“哦,捡的”她语气淡淡。
阿习嘴角抽抽,信你个鬼呦。
表情太明显,顾然然知道阿习不太相信,可那又如何,本来就是捡的。
捡漏也是捡不是,哎!她这人太诚实,没办法。
硬质寸长的卡片,被她一把拍上大屋,如水入纸,整个屋子一颤,哗啦啦瓦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