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杏的缘故沈荷的手受了伤,沈父和沈母知道之后,大发雷霆,直言让沈杏回卢家去,从此之后就当没有了这个女儿。
沈杏见沈父认真的样子,是真的吓着了,在沈父和沈母的房间门前跪了一夜,也没让沈父回心转意,沈杏这下真的着急了,想去求求沈谨谦。
才刚从地上起来,院子门就被打开,接着传来了卢义和卢义母亲田氏的声音。两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个个手里拿着棍子,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刚打开门的沈梅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轻,当即转身去柳碧草和沈谨谦的房间敲门:“大哥,大嫂,你们起床了吗?”
“起了,怎么了?”柳碧草听到沈荷着急的声音,头发来不及梳,打开房门,就听到院子里骂人的声音。
“贱人,我让你再跑,儿子抓住她。”
沈父沈母也被吵醒,出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院子里,田氏和卢义抓住想要跑的沈杏,一人死死抓住她的头发,一人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一边打还一边跑。
“贱人,能耐了啊,还敢给我跑,你跑啊,再跑,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卢义嘴里骂着沈杏,手不停的朝沈杏身上打去。
沈杏被力气大的田氏抓住,挣脱不了只能嘴巴上过过瘾:“姓卢的,你看清楚了,这是沈家,你敢打我你不要命了?”
卢义笑了两声:“不要命?你自己看看你们沈家有谁想救你。”
开始卢义还怕沈谨谦,毕竟他和沈谨谦相比的话没有还手的能力,可后来见沈家的人都站在那里看着,没有半点要帮沈杏的意思,胆子也就大了起来,放心的出手。
柳碧草见卢义把沈杏不当人一样的打,到底有些不忍心和担心,街坊四邻的都来看笑话,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情,看的都是沈家的笑话。
“住手。”柳碧草一边叫住卢义,一边示意沈谨谦上前去拉开卢义。
卢义见沈谨谦来垃开自己,也就顺势放开沈杏,也让田氏放开她,沈杏得了自由,从地上起来,跑到沈谨谦身后。
“岳父岳母,大哥大嫂。”卢义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嫌弃的看了眼沈杏,朝沈父沈母走过去。
“请原谅小婿今日的叨扰,沈杏嫁入我卢家两年未有后,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愧对卢家祖先。”顿了顿又说,“沈杏妒性重,我也未纳妾……”
“你是未纳妾,但你在外和一寡妇苟合且有一子。”沈杏有再多的不是,都是自己幸幸苦苦养大的女儿,沈母见卢义的这副嘴角,也是替沈杏心痛。
田氏呸的一声走到沈母面前:“难不成我儿子因为她沈杏就要绝后吗?哼,若不是她沈杏嫉妒心重,我那可怜的孙儿何苦在外几个月才回到卢家。”
“我告诉你,今天我们来就是要休掉她的,哼,一只下不出蛋的母鸡占这位子有什么用。”
沈杏听田氏说要休掉她,从沈谨谦身后跳出来:“你这个老巫婆,还想休了我,你想得美,只要我在你那孙儿永远都是名不正言不顺。”
“啪”卢义狠狠的打了沈杏的右脸一巴掌:“贱人,竟敢骂我娘,我打不死你这个贱人。”
“住手。”沈父看不下去这场闹剧,出口制止卢义,“咳咳咳,卢义,这还是在我沈家的院子里,由不得你胡来。”
“爹,你没事吧。”见沈父连咳嗽了几声,整张脸都是红的,说话都有些费劲,柳碧草有些担心,忙给他顺气,又让沈梅倒一碗水让沈父喝下。
卢义和田氏也不敢再怎么样,要是出了人命,这不是小事,卢义和田氏相互看了眼,不再说话。
“让你带来的人走,有什么话进屋说。”柳碧草皱着眉看着院子外面的街坊四邻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不出明天,沈家便成了整个村子的饭后谈资。
卢义想了想,和带来的人交代了几句,扶着田氏进了屋。
柳博安又在最后,等人都进了屋子,去把院子门关上,隔绝了看热闹和笑话的人。
“岳父岳母,并非小婿有意闹事,而是……”
沈父摆摆手,不想听卢义的话,反而是看着沈杏:“你在娘家几日,就已经惹出许多祸事,你还是回卢家吧。”
“岳父……”
“卢义,你可还记得当年你提亲之时,答应过我什么?”
“小婿记得,可是……”
“记得就好,男子汉大丈夫,应该遵守诺言,既然说了切勿反悔之意。”沈父坐在椅子上,“是我,是我老头子对不起你,没有把女儿教导好。只是女子多来不易,希望你能体谅我这个做父亲的心。”
“休想,她沈杏这个毒妇还想进我卢家的门,想都不要想。”田氏听了沈父的话从椅子上直接跳起来,“儿子,你要是把这个女人接回家了,咱们卢家永无安宁之日啊,儿子。”
田氏说着说着哭了起来,蹲在地上,卢义见自家娘这样也是于心不忍。
有了刚才在院子里卢义和田氏二人合起伙来抓住沈杏打的她毫无还手之力的场景,柳碧草见田氏这副模样,只当是田氏故意的。
“老巫婆,你哭什么快起来,你刚才不是要打我吗,来啊,你打死我啊,正好,打死我就可以给你的乖孙腾地方了。”沈杏仗着是在沈家,有恃无恐的骂着田氏。
“你给我住口,你启蒙的书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对你婆婆说出这种话。”沈母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看着沈杏,没有想到精心教养的女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我凭什么要住口,卢家为了一个孩子,要休了我。你们口口声声说把当亲身女儿,可是结果呢,结果你们谁都不帮我,还有你们。”沈杏指着沈瑾信和沈梅,“你们又什么时候把我当做是姐姐的?你们都不喜欢我,你们还帮着柳碧草这个外人来欺负我。”
沈母拍拍自己的胸口:“我和你爹自认为是对得起你,从小不让你做活,你出嫁之前的衣服都是比你小的沈梅帮你洗的,我和你爹生怕怠慢你,让你和你大哥一样启蒙读书,但凡你沈杏还有良心就不会讲出刚才的话来。”
“哈哈哈,良心,良心有什么用,你们有良心,你们有良心还是住在这又破又旧的房子里,下雨被子都要打湿的房子里。”
沈杏摇摇晃晃的走到沈谨谦面前:“还有你,你是最没有良心的,你把当初的承诺放哪里了,放哪里了?”说到最后,沈杏痛苦的吼了出来。
“她是不是疯了?”沈瑾信悄悄的问柳博安,柳博安摇摇头,“你别胡说八道。”
沈父痛心的摇摇头:“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没有让你饿死乡野也是仁至义尽了,待你视如己出已经是对得起天地良心了。从今之后,我沈家没有你这个女儿,至于卢家的事情,我管不着。”
“爹,这……”一直没有说话的沈谨谦开口劝道,“你三思啊,再怎么说沈杏她也是沈家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
“老大,你不必再多说,你爹说得对,我们对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她已经心生怨恨再这样下去我们家永无安宁之日。”沈母看着沈谨谦,眼神里的东西,只有沈谨谦明白。
沈谨谦看了看柳碧草,再看沈母期盼的目光,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她是你们家的女儿,你们都不管,那我卢家又凭什么管,儿子,把休书拿出来,休了这个女人。”田氏高兴的让卢义把事先准备好的休书拿出来,迫不及待的想休掉沈杏。
卢义按照田氏说的,也不犹豫,拿出写好的休书,扔到沈杏的面前。
沈杏呆坐在椅子上,头发因为之前的拉扯已经全部乱了,衣服也脏兮兮的,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坐在那里。
“你们以为一张休书就可以把我打发了吗?卢义,我告诉你,想要休了我可以,给我一百两银子,否则我就去衙门告你。”
这两年,沈杏在镇上花钱大手大脚的,嫁妆早就被败光了。
田氏指着她鼻子,“你口气但是不小,一百两银子,你……你这个毒妇,有本事你就去告,我到要看看你能告出什么来。”
沈杏笑了笑,得意的看着卢义:“哼,你们的铺子怎么来的,你们心里很清楚吧,也是可怜了二婶,一个女人家带着几个孩子,可要怎么活下去啊。”
“你……”
“听清楚了,什么时候见到一百两银子,什么时候我离开卢家,一百两信银子应该你们费劲心思得来的铺子重要吧,要是东窗事发,可不就是铺子的事情了。”
卢义点点头,咬牙切齿:“好,我答应你,给你一百两银子,你给我滚出卢家。”
“你放心,我拿到银子了,一定会马上走,不碍你们的眼,还有你们也放心,等卢家的钱送来,我不会赖在沈家的。”
田氏和卢义来沈家的目的达到了之后就离开了沈家,回家之后,卢义马不停蹄的开始凑齐一百两银子。
没过两日,卢义就把答应好的银子送来了沈家,沈杏拿着银子离开了大河村,也没谁知道她去了哪里,沈家也随着沈杏的离开,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