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

“这说完了永亲王府大公子与二小姐，就不得不说说那二公子了。”刘姓老者依旧老神在在的讲着。

“云梦泽？我似乎听说是个纨绔啊！只是，是个很低调的纨绔！”

“其实啊，这永亲王府呢，我觉得最有趣的就是二公子，云梦泽！”老头喝了口茶微微笑道。

“为什么？”底下的人问道。

“因为这人思维实在是跳脱，让人难以捉摸，偏偏看似天方夜谭，却又贴合真意！论天赋与未来成就而言，我觉得无论是修为还是仕途都应当是真正的第一人。”

“可是这二公子风评并不好啊，虽然没什么人见过他，不过传闻倒是凶残暴虐，无耻又讨人嫌！”

“哈哈，或许因为，这才是他想要的！”

“为什么？”

“因为他的本质！”

“什么本质？”问话这人却正是跟来的那两个永亲王府守卫之一。

“他的本质就是人！他是一个人，是永亲王府里最像人的修士。”

“王爷王后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兄长化身为剑，似已斩去真身。其二妹神秘无常，虚幻缥缈，宛若谪仙，其小妹忘乎万物，只似游戏人间的精灵。”刘老缓缓说道，似是对永亲王府极为了解一般。

“即使诸多的王侯贵族，也早早就与我们这些人脱节，他们高高在上，是人，却不是与我们一样的人。”

“这世上的修炼之人，为何修炼？为的便是能抵达那尽头，为的便是那铸就永恒！但是人便是人，人是不能永恒的，所以所有的修行者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斩！斩掉自己，斩掉人身！”

“斩掉人身？”下方许多的人沉默了，这其中便不乏修行之人。却也有人好奇的提问。

“是的，这知道如何斩，便是初窥门径，斩去了一部分，便是略有所成，斩的差不多了，就是炉火纯青了，斩完了，你就是一代宗师！然后才算是踏上了追求永恒的路。”

“一代宗师只是个开始吗？”下方的人群多是不可置信。一代宗师境界便可开山立派，成宗做祖。那种身份和力量是多少人可望不可及的。只是这让那么多人穷究一生也无法到达的境界，竟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望着那许多人的脸上出现了失落，迷茫。目光变得无神，呆懈。一些修行者不由心中叹息，这些人已经道心受损，恐在修行一道上，再无成就了。

“这也就好比小鱼修炼成大鱼，大鱼修炼成蛟，蛟修炼成龙！”说完这番话，刘老却是在心中补充道，“只是啊，大鱼嘲笑小鱼速度慢，蛟嘲笑大鱼不知海之大，龙嘲笑蛟不知天之高！”

“那怎样才是人？”有人将问题拉回到开始。

“谁又知道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似我，我便觉得，像是我这样的俗人才最像是一个人！”

“所以，云梦泽少爷在你眼中，就是一个俗人？”

“你，你竟然敢伤我，你知道我..”瘦子趴在地上睁着大眼瞪着云梦泽道。

“知道知道，你厉害厉害，好屌好屌！”

“我...”

“很黄。”破招成功！

“我...”

“很暴力。”破招二连！

“我...”

“很黄很暴力！”破招三连击！

“你（好）到（帅）底是谁！”破招失败，对方一次性喊了出来。

“唉，为什么非要弄清楚呢，我与你们这些大人物不一样的，为什么非要知道我的名字...”

“好生有趣的一个人，见识一下若何？”在刚才那间房中，再次传入这么一段声音到云梦泽耳中。

暮雪看着在那里嬉闹的云梦泽，嘴角微翘，眼神中却有着莫名伤意。“做自己，真好。”

想了想，她乎觉得这么一首诗很适合破梦。

“尘埃难掩金舍利，世人皆清成明珠。嬉笑天地人不识，唯我俗子与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