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说罢,直接起身,走去校场,想要率领兵马出征。
这一次丁原携带三万兵马来南郡支援刘表,算上刘表本身的兵马,在这里,一共有六万余人。
两个月前,丁原刚刚到达这里的时候,针对袁术的战斗,并没有亲自出马,对付区区一个袁术,丁原还没有必要亲自出场对付,他随意让自己手下的偏将张辽率领一万兵马,和刘表手下的黄祖率军一万,组成两万大军,前去围剿袁术。
之所以不全军出击,在短时间里剿灭袁术,一来是刘争在长沙郡屯了重兵。出了甘宁的人马之外,还有祖郎和周泰的水军,也逐渐在洞庭湖附近游荡。
刘争的人马,才是丁原忌惮的,他害怕一旦全军出击,刘争会趁机再次奇袭襄阳,那样的话我,又容易让刘争打一个围魏救赵。
反正袁术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丁原也没有急着收拾袁术,而是在等,他先让手下张辽去试探进攻袁术,如果刘争没有动静,那就一点点的将袁术吞食,如果刘争派兵前来救援。
那丁原就在这个时候,集结自己的人马,着手对付刘争。
不管怎么样,这样的行动计划,都是小心谨慎,中规中矩。
如今刘争终于出兵了,丁原也需要自己亲自出马,会一会,大名鼎鼎的刘争了。
189年,一月中旬。
刘争率领黄忠的一万兵马和周仓的一万人马,已经到达了长沙郡和江夏郡边界。
巴陵县城,后世叫岳阳,位于江南洞庭湖之滨,依长江、纳三湘四水,江湖交汇,是华夏大地南北东西交通要道。
刘争率军驻扎在巴陵县城,这里是最好的位置。
既可以训练兵马,又可以依托洞庭湖,训练水军,四大大军,以巴陵县城为据点,向着四周扩散,因为洞庭湖的关系,刘争手下的苏飞还建议,在巴陵不远处,一个叫巴丘的地方,修建军事据点,既可以观望江夏的动态,还能察觉洞庭湖水面的动静。
刘争自然应允,因为他依稀的记得,这巴丘后来就是三国历史上刘备和孙权的地盘交界处,大名鼎鼎的周瑜就是死在这里。
想到这的时候,刘争还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小周瑜,一种怪异的想法出现在刘争的心里。
若是历史没有改变的话,二十年后,周瑜就要丧命于此了。
当然,刘争的出现,肯定改变了历史,他已经吩咐周瑜勤加锻炼身体,同时让张仲景经常给周瑜体检,看看有没有什么隐疾之类的。
姑且想,周瑜应该不会和历史上一样英年早逝的。
值得一提的是,这巴丘后来在鲁肃的管理下,修建了一个军事建筑,叫阅军楼,这楼便是后世四大名楼,岳阳楼的前身。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站在洞庭湖旁的一处高山之上,遥望这洞庭湖光山色,刘争想起上学的时候,语文课本上那一篇岳阳楼记的文章,虽然那篇课文需要全篇背诵,但是刘争已经毕业太多年了,全篇课文自然是记不住了。
但是其中几句最有名的话,还是印象深刻的。
“师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周瑜听见刘争突然从嘴里冒出了两句话,并不明白这两句突然念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仅是周瑜不懂,跟着刘争一起来这里爬山的一种武将,同样是看着刘争。
“在天下人担忧之前担忧,在天下人快乐之后才快乐。不因外物的美好而高兴,不以自己的得失而悲伤。”
刘争几句话说完,周瑜一脸膜拜的看着刘争。
其他武将们,纷纷点头,一个个拍起了刘争的马匹。
“主公高才,居然能够说出如此富含大道理的话。”
周仓一个没读过书的二愣子,第一个开口。
“老周啊,你这怂人,知道啥啊,主公要是没有才,能当你的主公吗?”
“我听一听主公这文绉绉的说话方式,我就知道主公肯定是一个读书人!”
甘宁也凑合上来。
“哈哈,之前我还以为主公只是一个武夫出身的将军,没有想到主公居然也能说出这种文人士子才能说出来的句词,正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许攸也跟在刘争的身边附和。
“好了,你们就别拍马屁了,我今日带你们来这里爬山,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我们的探子来报说,丁原率领三万兵马,就驻扎在洞庭湖对面的,那个方向。”
刘争用手指了指湖边的某处。虽然大家此时看过去,没有看见丁原任何的兵马,但是他们都不会怀疑刘争所说的话。
“丁原三万大军就在此处,不过他们没有主动出击,而是在等我们先进攻,这一场大战,很难打啊。”
刘争自顾自的说了一句,目光没有收回来,依然看向了那波光粼粼,时不时就有小船经过的洞庭湖。
早些时日,洞庭湖上商船客船络绎不绝,不过如今,因为荆州被一分为二,被刘争占据之后,这里成为了战火频繁的地方,不但刘争在河道设有关卡,检查来往的船只,就连另外一边,刘表也同样设有水军驻扎。
因为水域的管制,导致商船和客船难以再这里通行,这也让荆州的商业贸易,一落千丈,原本繁华的荆州,被刘争的到来,也变得沉静了许多。
不过这对于刘争而言,却是好事。
因为荆州的商业搞不起来,很多商人还是要吃饭的,他们只能将目光转到其他地方,而靠近水域的也就只有荆州和扬州,荆州的生意做不了,扬州的还可以做。
一时间,扬州的贸易倒是变得更加的频繁了起来。
“主公,丁原有什么可怕的,只要你一声令下,末将便率领本部兵马,冲杀过去,灭了那丁原!”
周仓站在刘争的身边,听见刘争低着头沉思,却是并不担忧。
周仓不知道丁原的厉害,自然可以说大话,但是刘争知道啊,听见周仓这么说,刘争只是笑了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