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咄…”率先妄动的盗匪哀嚎落地,凭这些玉京弟子最低泰元三阶的修为,打败这些乌合之众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
胡通收起拳脚,微嘲道:“就这么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占山为王,真不知你们是如何混上的……”
那匪众听到这话怎能忍,
“无知鼠辈,吃我一枪!”忽而从马上跃下来一个彪形大汉,手持蛇形长矛枪,朝着那胡通呼啸刺去。
胡通自感来枪之人有些内功底子,不敢怠慢,挥剑迎敌。
“噔……”
一声兵器撞击的声音,那匪盗长枪带动胡通的剑柄,强劲蛮横、胡通此时深感无力挣脱这看似平常、实则隐强的这一枪,面露难色吃力地往右退却,而来枪之人却能轻松自如的运气调身,直到现在胡通才切身感受到,来人武功不在他之下。
“噹!”陈敬宗瞬息出剑打退这一枪,并跟那使枪之人过了几招,一道剑气劈退来人几步,踉跄而站。
“好功夫!”方大帅饶有兴致地赞道,“不过二对一,好像胜之不武,四大神将!”
“在!”
“下去帮帮你们的五弟……”方大帅阴邪说道。
“遵命!”
这时便又从马上飞下来四人,形态各异,但都是面相极丑之人,各使刀、枪、棍、棒,看气势应是比先前那使蛇形长矛枪的武功更为高强。
“太平山四神将专杀无名之辈,省了这些虚的,直接来吧……”
……
“大家小心,他们是边军的战兵,战力不俗,不可小觑。”陈敬宗屏息以待,暗自叫苦。
怎么这次下山运势这么背,竟会遇上有战兵背景的匪盗。
这些战兵在战场上作战丰富、九死一生,能活下来的,必定有其过人的本事,而且他们作战不择手段、凶狠无比,谁知道他们暗藏了什么致命的阴招。
“速战速决……”陈敬宗来不及多想,多在这里耗一刻,便增一分危险。
陈敬宗一人持剑对峙,连挑四人,他的剑法纯熟刚烈,盛气凌人,乃是玉京道开山剑术玉京剑歌,集天地玄妙于一身的高深剑法,变换无穷、威力巨大,当为天下第一的无双剑法。
那刀枪棍棒四个凶神恶煞,都被陈敬宗一招劈断兵刃,翻倒在地,他们甚至都没有看清陈敬宗出剑的身影……
陈敬宗只出了四式。
那一伙匪盗看傻了眼,他们奉为四大神将的镇山高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那四个匪盗仓皇逃了下去,哪还顾得上什么脸面。
但那方大帅的脸色却是十分难看。
“剑法不错,不过我倒想看看,是我的箭快还是你的剑快!”
方大帅一起手,后列一排纷纷举弓拉箭,对准没有任何遮挡物的陈敬宗一行人。
“小心!”何翎快移了出来,旋身抽出两段红绫,上下挥舞,绕成一道回旋气流,吸挡住了那些飞箭,那些匪盗惊诧之下连忙迅速换箭。
“胡通,江川,就现在!”陈敬宗大呼一声,江川立即明白,他们要趁这些弓箭手重新取箭拉弦的空隙,毁掉这些弓箭。
“咄咄咄咄…”江川和胡通起速飘行,往左右两侧分开劈斩弓弩,一阵席卷过后,那些匪盗手里的弓箭,皆断裂无用了。
何翎扭动她的四海红绫,将那些箭矢磨融的粉碎,化作一阵木尘随风而去,她收起四海红绫,狠瞪着那位方大帅。
方大帅再见这美人的魅惑之颜,竟是有几分惧怕起来。
“结束了…”陈敬宗一个纵身,朝那方大帅头顶上劈挂下去,可是那方大帅也不是善类,他拔出一柄大板斧,就势迎了上去,剑斧相碰,震出一圈强烈的气浪,那方大帅咬牙切齿地使出浑身之力抵御陈敬宗这一剑,甚是吃力。
那方大帅自知不敌,将陈敬宗剑身推开,劲灌右臂朝陈敬宗砸了过去,陈敬宗飞旋一脚,抵消两开。
“愣着干什么!杀了他们!”方大帅恼羞成怒,持续呆愣着的匪众忽然听到首领的发话,即刻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无情地朝着这些素不相识的道人身上砍杀去。
“护好那位老人家…”陈敬宗平静说道,何翎轻点点头。
“无需怜悯,该杀则杀…”陈敬宗剑气一紧,呼啸开路,直将那方大帅劈下马来。
但是无奈这些玉京修道弟子,手上之前是没有沾过一点血,现在要他们伤人性命,却是下不去手。
江川和其他弟子与匪众进行激烈缠斗,没有出剑杀人,只是卸下他们的兵械,伤筋断骨,有几个玉京弟子被逼至生死关头之际,无奈出剑捅死了几个匪盗,却也是看着满手的鲜血颤颤发抖。
那方大帅也被陈敬宗砍伤了右臂,踢断了左股,立斧半跪着,疼痛难忍、喘息不止。
“你们到底是何人?我太平山与你们无怨无仇,为何如此赶尽杀绝…”
“好一个无怨无仇…”陈敬宗凌然训斥,“那昆木镇里的百姓又与你们有何冤仇,却横遭你们屠戮杀绝,洗劫一空…”
“呵呵…”那方大帅冷笑道,“这本是强者的天下,不该留此多余无用之人,适者生存,不是我不让他们活,是天道不让他们活!”
“你有什么资格论谈天道,决定别人的生死,你只不过,运气好一点,入了军,习得了一些生存的本事,就敢草菅人命,为所欲为?”陈敬宗怒目瞠视,欲杀之而后快。
“要不是你们,我就是这里的王,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谁敢拦我!”
“那我更应该杀你了...”陈敬宗眼神一凌,挥手便是一道强劲剑气。
那方大帅灵活一个翻身,躲了这致命一击,然后从嘴里不知吐出一何物,直直朝着陈敬宗面堂飞来。
“是毒钉!他竟然吞了毒...”陈敬宗意想不到,那匪首竟然以吞食毒物来提高功力、振奋体元,欲意同归于尽。
“去你个光头臭胚,还想做甚……”那方大帅的身形忽然软趴了下去,从背后传来玄童那桀骜不驯的声音。
“玄童!”江川高兴呼喊着,想不到他会在这里出现。
玄童高傲地朝江川摆了摆手,然后忙不迭地从袋里摸出一些小石块,打在那些匪众身上,一扔一个准,几个瞬息之间,所有的匪众全被打趴在地、痛苦哀嚎。
江川迎了上来,开心地搭着玄童的肩膀,问道:“你怎么也下山了?你不是要修道吗?”
“道还是要修的,只不过我临时决定,还是先出来看看世面,再回山修道。”
“哦?你难道不是因为舍不得我,没有我在你不习惯?”
“咦…”玄童十分嫌弃地退了一步。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这么不害臊的……”
“承认你担心我的安危就这么难嘛?”江川油然笑道。
“是是是,我是因为担心你死的不明不白所以才追随你出来的,可以了吧……”玄童对付江川这种没皮没脸的,也是没有办法了
“大师兄、师姐……”玄童向前礼道。
“你怎么也下山了?真师另有安排?”陈敬宗问道,
“没有,是我自愿下山的,还有一人也请命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