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遥坐在昏暗的接待室里,心情烦躁地摁断了朋友邀请他出去消遣的来电。
自从上次订婚宴之后,白牧遥就觉得自己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由生理上的,蔓延到心理上的。
哪怕他看了不少医生,哪怕医生再三保证他没有任何问题,他还是觉得自己有病。
最直观上的表现,便是他ed了。
经由黎梦雨那不偏不倚的一脚,他的兄弟站不起来了。
这种事,他碍于面子,没有告诉白家任何人,自己私下约见了不少医生,可得到的答案均是:“白先生,您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白牧遥只想骂人。
没过多久,他又发现了新的问题。
自己心不在焉的次数变多了,而且脑子里总闪过不好的画面。
闪过那晚,他在酒店厕所门口的走廊上,被黎梦雨一脚踹倒在地时的画面。
那时的天旋地转,以及难以忍受的剧痛,伴随着女孩气哼哼的话语,一同在脑海回放。
只要他一晃神,就会产生幻觉,那小小的人儿穿着一袭黑色小礼裙,缓缓朝他走来。
那身影太真实了,他能看到她裙上细小的褶皱,公主鞋上反射的高光,以及那根黑色choker上系着铃铛。
叮铃铃——
随着女孩靠近,铃铛的响声越发清晰。
她就像一只高傲的猫,踩着清脆的铃铛声,咧着傲慢的笑,朝他踱步而来。
真实得不像幻觉。
要不是他清楚地记得那天黎梦雨脖子上的choker并没有铃铛,他真的要将这幻觉当成真实了。
他甩了甩脑袋,铃铛声消失了,四周哪儿还有女孩的身影,一切不过是他的臆想。
白牧遥这次换成了去见心理医生,可得到的答案依旧是:“白先生,您的心理没有任何问题,您只是太劳累了,多放松休息一下便是。”
白牧遥气得差点砸了医生的办公室,没问题也要搞出点问题来的节奏。
后来,听朋友说,在龙山公园有一座不错的心理疗养院,只不过医生很难预约上。
白牧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预约上了赵医生,希望这一次能有所帮助。
赵诣川拿着记事本来到接待室时,白牧遥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起初,赵诣川只是跟白牧遥闲聊,在白牧遥完全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将话题推向了关键。
半个小时后,赵诣川已经有了结果,白牧遥却对结果没抱什么希望了。
“白先生,根据您的描述,我已经有了大致的结果。”
“嗯,你说。”
赵诣川在脑海中构思了一下措辞,“白先生,你并非生理或心理上有障碍。”
哈。
白牧遥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什么椿城心理界名医,不过和那些江湖庸医一样,浪费时间。
正要拂袖离去之时,赵诣川的话让白牧遥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白先生,您会有这样的表现,单纯只是因为,您恋爱了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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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梦雨赶回春和高中,办完了剩下的手续,算是正式入学了。
在生活老师的带领下,黎梦雨来到她即将生活一年的宿舍。
总的来说,还算干净,四张上下床,八个铺位,住的全是复读生。
这还是黎梦雨三十一世以来,头一次住集体宿舍。
说实话,她还真怕自己会忍受不了。
黎梦雨本就喜静,还有洁癖,集体生活对她来说太有考验了。
正式上课时间在后天,黎梦雨还有一整天的时间来布置自己的床。
黎梦雨东奔西跑了一天,其他七位舍友早已找好了自己铺位,留给黎梦雨的只剩西北角的上铺。
她目测了一下,还算比较好打理,明天再弄也来得及。
此时已是下午六点,宿舍里的舍友,两个在看书,一个在休息,其他人大概都去吃饭了,并没有身影。
黎梦雨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本以为没人会回答她,结果看书的两人中,扎长马尾的回答了她。
“我叫钱茜,有钱的钱,茜色的茜,是春和的老学生了,对这里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钱茜很活泼,一看就是自来熟的那种。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春和的老学生?”
“年级里今天都传疯了,说这次开学考当中出现了一位空降兵,不仅拿了全校第一,还是联考第一呢。”
另一位正在看书的黑长直,将头抬了起来,文静的一张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
“而这位勇闯第一的大佬,正是我们宿舍的一员,那就是你了,黎梦雨。”
黎梦雨倒是万万没想,自己竟一下子成了全校皆知的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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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ed是什么意思,请小可爱自己问度娘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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