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说:“小时候见那些,阴阳师,袍袖翻飞,踏罡步斗,其实那是不也不知道什么叫踏罡步斗,但是觉得他们那种步法非常好看,现在想来应该是踏罡步斗吧……”
仙鹤童子傲白笑道:“呵呵,这到后来的话肯定要教主人,踏罡步斗的……”
天歌说:“真的吗,要是这样的话,我也可以像那些神仙,仙子一般,欲上九霄!”
仙鹤童子傲白笑道:“呵呵,教的东西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呢,主人可是要耐心一点,这道教的科仪,都是非常飘逸的!不只是踏罡步斗,我觉得主人看见的可能只是道教科仪……”
天歌说:“为什么?科仪就是那种开坛布阵,做法的感觉吗?”
仙鹤童子傲白笑道:“在当今乃至历代道教缤纷多彩的斋醮仪式之中,炼度科仪一直是极具代表性的仪式之一,炼度科仪的历史悠久,传承绵远,流布广泛。道教徒不分宗派和地域,代代演习不衰。”
天歌说:“为什么呢?”
仙鹤童子傲白笑道:“究其原因,在于其内涵着丰富的道教教理教义思想,宗教功能齐全,而且场面浩大,音乐优美,能满足一般信徒的信仰需求,因此,深受信徒的喜欢。”
天歌说:“都有什么重要的场面吗?”
仙鹤童子傲白笑道:“无论是在普通黄箓道场中,还是在罗天大醮等大型斋醮道场中,炼度仪一般总是作为“压轴戏”,为整个斋仪的结束,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对于炼度仪的研究,将有助于我们对道教教义思想和道教科仪等多方面的认识。”
天歌说:“炼度科仪的形成和发展是怎么来的?”
仙鹤童子傲白笑道:“自古以来,道教中人一般认为炼度科仪始于被称之为“祭炼教主、太极左宫仙翁”的葛玄。元代至乐道人徐善政在《太极祭炼内法?序》里说:“祭鬼炼度内法,自晋太极葛仙翁修此道于会稽上虞山中,功成道备,上升云天。由是以来,灵宝之妙,师师相传。祭炼之法,从兹衍矣。”(四十三代天师张宇初在为郑所南《太极祭炼内法》作序时也称:“炼度魂爽,犹为灵宝之要,而炼度之简捷,犹以祭炼事略而功博。自仙公葛真君藏其教,位证仙品。”就是说,作为灵宝道法要点的炼度仪,是由葛玄传之于后的,而且葛玄正是通过修炼祭炼之法而得道成仙的。
元代西蜀道士颐轩清虚子侯以正说,太极仙翁得灵宝之道于“玄古三师”。意谓葛玄并不是炼度仪的首创者。葛玄又如何得之于玄古三师?宋末元初郑所南(1241——1318)在《太极祭炼内法》中解释说:葛玄于若耶山精思静处,“一旦,感天上郁罗翘、真定光、光妙音三真人,从空乘凤辇而下”,,“开阐仙公济度幽真之心”。又说:“今天台山桐柏观侧有观,正仙公祭炼古迹。”郑所南曾经查考了有关葛玄的记载,但他最后无奈地称“昔葛稚川著族祖葛玄传,所纪甚多,却不载祭炼感应事。”郑所南的考证,基本否定了葛玄是祭炼法的创始人。因此,炼度仪始于葛玄之说,只能看作是道教界前辈的臆测。”
天歌:“哦,原来是这样……”
仙鹤童子傲白笑道:“如果说炼度仪是后世灵宝派道士所编,托古而称是本派祖师葛玄所创,这尚有可能。灵宝派早期经典《度人经》中已有“死魂受炼,仙化成人”之句。南北朝齐严东解释说是南宫度命君“炼度朽骸”,唐薛幽栖进一步注称:“死魂举度于南宫,则以流火之膏炼其鬼质,从兹改化,使得仙也。”可见,此“炼度”之意与炼度仪之本意并不相同。但是可以肯定,《度人经》的这种思想影响了炼度仪,成为炼度思想的一个来源。另外《度人经》的五方五帝配五色五气思想、存思集神方法都能在炼度仪中找到影子。而灵宝派强调的普度思想,也正是炼度仪的主要特点。因此,炼度仪即使非葛玄所创,也一定是灵宝派的科仪。”
天歌说:“有什么典籍写这些科仪呢?”
仙鹤童子笑道:“葛洪的《抱朴子内篇?遐览》中记载了他当时曾经见过的道教经书目录,其中没有与炼度有关的内容。葛洪之后,南北朝陆修静和唐代张万福、唐末五代杜光庭都曾对道教斋醮仪范进行了大量的整理和发展,在他们的科仪文献中,也没有独立的炼度仪。不过,在南北朝《赤松子章历》中,有过关于炼度的章文。《上清言功章》云“受炼更生,化为真人。”《灭度三涂五苦炼尸受度适意更生章》中则有“受生炼尸,还复故形,上补真仙”之说。这些章文中的思想和早期灵宝派经典一样,仍然是完全依靠祈求神灵而炼化度鬼的阶段,有别于后世之炼度科仪。”
天歌说:“也能度鬼吗?”
仙鹤童子傲白:“那是自然,呵呵,北宋末年,神霄派道书《高上神霄玉清真王紫书大法》中,始有炼度法的记载。在南宋时期的几部道教斋仪的大型著作中,我们发现了大量的关于炼度仪的记录和论述。王契真《上清灵宝大法》卷五十五说:“广成古科,无炼度之仪,近世此科方盛。”金允中所编的另一本《上清灵宝大法》卷十七也说:“广成先生编撰科仪,乃唐大顺间,是时未行炼度之仪,近世此科方盛。”二人都曾对杜光庭所编撰的科仪进行了考证,一致认为唐末五代时尚未出现炼度仪,炼度仪是“近世”方盛。也就是说炼度科仪出现于五代以后,至南宋初年已经盛行于世。根据二人对炼度仪的记载,可以推测,炼度仪主要流行在南宋朝廷的管辖区域之内,也就是说盛行于江南。”
天歌说:“就只这一两本有吗?”
仙鹤童子傲白笑道:“林灵真编集的《灵宝领教济度金书》内收有关于炼度仪轨的记载达二十余处。由此看来,金允中说自己“所见祭炼之书,不止数十本”,毫不虚假。针对当时炼度仪的混乱,王契真曾提出过批评,说当时道士设坛行科,既无定式,亦碍义理;金允中也说当时的数十种炼度仪“虽大体相类,而其祝辞白语多驳杂,其声音不比临事难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