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这次不怕我了吗?”寂逗弄完简,扭过头扫了安妮一眼,他的脸在摇曳的火光下显得英俊无比,轻柔的声音带着一些失望之意,“你不怕这次我跟着你又是想要把你做成收藏品吗?”
安妮喃喃自语道:“怕也没有用,反正也打不过你。”
“有意思……”寂用修长的手指摩挲了几下下巴,饶有兴致的看了一会安妮,“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不过放心吧,我这次的目标不是你,你完全不必要紧张。”
安妮听了这话,反而更加害怕了,目标是自己,那意思岂不是说寂对瑟兰他们有想法。
她的双手无法控制的绞在一起,手心里冒出大量细细的汗珠,心也高高的悬了起来,虽然这样想有些不道德,但是还是希望寂不是想要对瑟兰下手。
这样想想,其实自己还挺贱的,瑟兰明明说了厌恶自己,但是安妮根本没法管住自己的心,即使站的离他远远的,可是一颗心完完全全的系在了瑟兰身上,根本没办法收回来。
“我这么说了以后,你似乎更加紧张了呀。”寂仔细的端详着安妮的脸,“让我来看看你在意的是哪一位……”
他长呼了一口气,将双手抬起来,舒展着戴着手套的五指,安妮清楚的看到在火光的映照下,寂的五指间又出现了——那索人性命的丝线。
寂挑了挑眉,用手指了指瑟兰:“是他?”
安妮让自己的脸看起来显得自然一点,不泄露出过多的情绪,实际上她其实紧张的快疯掉了。
她摇了摇头。
“咦,不是吗?”寂漂亮的眼睛朝瑟兰的脸上扫了扫,声音里透出一丝疑惑来,他又指了指瑟兰身边的唐娜,“那是这位?”
安妮心里猛的一下放松了一些,只是她面上一点都不敢露出来,仍然警惕的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唐娜被人这么指着,心里莫名的生出不少烦躁来,她伸手将寂的手指拍开:“阁下未免也太没礼貌了吧?你母亲没有告诉过你,对着不认识的人指手画脚会显得你非常的没有教养吗?”
看起来,唐娜确实十分的不开心,这还是她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而且也是头一次对别人有这么剧烈的反应。
“我母亲?!”寂的表情扭曲了一下,随即嘲讽的笑了一声,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母亲早就不在了,再说了对于这种即将成为我战利品的人,我还要将什么教养不教养的?”
说着,寂毫无征兆的抖动手腕,一巴掌摔在唐娜的脸上。
唐娜的身体素质和反应力原本在学生里说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刚刚抓疾风鼠时,她也是展现了自己迅捷的反应和强大的行动力。
可是这些在寂的面前就像小儿科一般,根本就不够看,巴掌扇下来的时候,唐娜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飞了出去,翻滚了几圈才最终停了下来,趴上了凹凸不平的地面。
原本满不在乎的瑟兰见到这种情形,赶紧扑了过去,一把浮起被打的趴伏在地上的唐娜,神情极为慌张的问:“唐娜姐姐,你没事吧,让我看看你的脸伤着了没有?”
唐娜伏在地上许久都没有动静,过了好一会,她才慢慢的直起身子,微微抬起头恨恨的瞪向寂,她的脸上被打的浮起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更为重要的是,那锋利无比的丝线,直接削去了她脸上的几道皮肉,鲜血直流,本来唐娜就长得非常普通,这么一来真的可以算是毁容了。
瑟兰倒吸了一口凉气,满怀怨恨的转过头瞪向寂,大声喊道:“你是谁?!你是不是有病,一上来就扇人耳光,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为什么要欺负女人!!”
“咦,你不记得我了吗?”寂微微挑眉,然后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瑟兰,对瑟兰说,“我可是对你印象非常深刻呀,你上次不是还戳出命去救那位叫安妮的女士吗?还不惜动用自己的本源魔力,怎么今天看起来,你对她似乎不怎么上心,反倒对这位新来的女士比较殷勤?”
“唉,你们人类之间的感情可真奇怪啊。”寂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然后冲简说,“简,你看,他们人类之间的感情可真脆弱,才多久没见,他们之间的关系居然完全变了。”
安妮死死的盯住瑟兰扶住唐娜的手,这一幕是那么的刺目,几乎灼痛了安妮的眼睛,她忍住眼泪,闭了闭眼睛,现在情况危急,不是自己悲春伤秋的时候,安妮努力的将眼睛里的热意又敛了回去。
简看了看安妮的模样,又看了看瑟兰,点了点头,难得出声附和了一句寂:“嗯。”
这小小的一声嗯,令寂的情绪越加高涨起来。
“有意思,有意思。”寂笑着点了点头,又拍了拍手掌,冲着唐娜道,“我就喜欢你这种被人喜欢的战利品,这恰恰说明了我的眼光好呀。”
他耸了耸肩,对着恼火的瑟兰说:“这你就生气心疼了,要是我一会把她的内脏都挖干净,然后做成我的战利品,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真实令人期待呀。”
寂说着又扭头扫了一眼安妮:“唉,像这样没人喜欢的,我对他们一点兴趣都没有。”
安妮在心里微微的皱了一下眉,这寂倒像是一个喜欢抢别人玩具的小孩子。
就在寂转过头看安妮的这段时间里,瑟兰松开唐娜,在唐娜疑惑的目光里,慢慢的不动声色的一步一步往火堆旁边移。
终于瑟兰挪动到了篝火旁,手指碰到了唐娜之前用来切水果的那把长剑,他很快的抓起那把长剑,然后凭本能猛地弹跳起来。
趁着寂现在还背对着他,瑟兰紧紧皱着眉,用尽全身的力气,挥舞着那把长剑,以雷霆之势对准寂的右肩,狠狠的削砍下去!
这个人格的瑟兰,对于格斗技巧一点记忆也没有,全凭着一股子锐气,妄图用蛮力切掉眼前劲敌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