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卡宴番果有一种辛辣刺激的味道,我平时用来给肉调味,也别有一番风味。”安妮往篝火里又添了几根木柴,机敏的望着洞口,毕竟大家的生命安危都系在她身上,可不能马虎。
黛碧趴在一旁无聊的很,茶汤它又不能喝。
它看着卡宴番果,突然想起自己很小的时候第一次在兽舍偷吃魔兽的兽粮时,也被这卡宴番果害惨过,嘴巴都麻了好半天。
黛碧眼珠子提溜一转,出了个坏主意:“汤姆叔叔,你要不试试看,卡宴番果还做调料还挺好吃的。”
“是吗?”汤姆狐疑的看着手里的卡宴番果,犹豫了一会,还是控制不住好奇心咬了一口。
“别……”安妮还没来得及阻止,汤姆就已经自己吃上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他塞进了嘴里。
“呸呸呸呸。”卡宴番果一进嘴里,那呛鼻辛辣的味道立刻直冲汤姆的鼻腔,刺激的他眼泪直流,“水水水水!快给我水!”
“你自己腰上不是有水囊吗?”伊森忍着笑,指着汤姆的腰间提示道。
“太难吃了!刺激的我都忘了。”汤姆使劲把嘴里的卡宴番果吐得干干净净,取下腰间的水囊,连喝了三大口,这才感觉人舒服多了。
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没好脸的冲黛碧道:“你可真是个调皮鬼,居然骗我吃这东西,这是人吃的吗?现在我喉咙里头还直冒火!”
“嗤嗤嗤嗤……”黛碧用两只爪子捂着鼻子,勿自笑的开心,“真的很好吃啊,我没骗你。”
“没骗我,没骗我,那你自己吃两口看看。”汤姆气不过,把自己手里没吃完那个卡宴番果直往黛碧嘴里塞,“小坏蛋!”
“呜呜呜呜……”黛碧这下换成爪子捂着嘴,死都不松开,“我不次介个……麻麻救我……”
“叫你调皮,我才不管你呢,自己惹的祸自己承担啊。”安妮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勾起嘴角说道。
黛碧越来越皮了,给它点教训也好。
“爸爸,爸爸救我!”黛碧眼见着安妮不管它,只好可怜巴巴的望向瑟兰。
瑟兰看了看安妮的脸色,只好扭过头不看黛碧。
“汤姆苏苏,我错了!!放过我!”黛碧看没人保它了,这下不敢趴在原地了,蹭地站起来跑的远远的。
“算了吧,汤姆,黛碧也不是故意的。”伊森看了眼躲得远远的黛碧,当起了和事佬。
“我逗黛碧玩呢,谁让它刚刚那么皮。”汤姆又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水,解释道。
这时候茶汤也煮好了,安妮将两片树叶叠的厚厚的,包在果壳的两边打算把它端下来凉着。
“欸欸,我来。”瑟兰立刻有眼色的抢在安妮前面把果壳端了下来,“这么烫要是烫到老婆就不好了。”
自从进了山谷以来,瑟兰总感觉安妮对自己态度略微有那么一丝古怪,现在正好表现表现自己。
这时,杰瑞见这边这么热闹便也走了过来,看着地下的茶汤:“呦,你们这么享受呢,我本来过来看看你们在干嘛呢,没想到你们偷偷的在这开茶会呢?怎么样,有没有我的份呀?”
“有,见者有份。”安妮笑了笑,“不过没茶杯,你得自己备水囊才行。”
“好啊。”杰瑞干脆的席地而坐,将腰间的水囊递给安妮,“正好我的水也喝光了。”
伊森、汤姆、瑟兰也都乖乖的把水囊都交给安妮。
等茶汤微凉以后,安妮用勺子把暗红色的茶汤灌进众人的水囊里。
茶汤被勺子搅动以后,那股子水果和蜜糖的香甜立刻弥漫开去,令众人不自觉的抽了抽鼻子。
“要是还有点吃的点心就好了,晚上压根没吃饱。”杰瑞接过装着茶汤的水囊,不由自主遗憾的砸了砸舌。
“点心没有,晚上烤的鱼还有,要不要吃?”安妮对杰瑞问道。
“好啊好啊!”杰瑞闻言眼睛都亮了起来。
安妮拿出一只烤鱼递给了杰瑞。
汤姆就坐在杰瑞旁边,一下就闻到了烤鱼的味道,他皱着眉头嗅了嗅:“怎么闻起来,像是加了卡宴番果,这股味道太特别了。”
“没错,加了卡宴番果才好吃。”安妮对汤姆解释道。
“卡宴番果?那是什么东西,是像苹果一样的东西吗?我喜欢吃苹果!”杰瑞一边叨叨着,一边浑不在意的把烤鱼往嘴里塞。
“……不像苹果,是……”汤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卡宴番果难吃,而且杰瑞吃的贼快,一下就啃了一大口烤鱼。
汤姆眼睁睁的看着杰瑞吃进去,咽了咽口水,等着看他一会怎么喷火。
结果……杰瑞嚼了几口那烤鱼,立刻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讶异的盯着那烤鱼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为何汤姆心里竟有一丝快意,总算有人跟自己一样吃了卡宴番果的苦头,他准备着看弟弟一会被呛得眼泪鼻涕齐飞的名场面。
可是下一秒汤姆便惊掉了下巴,杰瑞吃了那涂抹了卡宴番果的烤鱼,不但没有如自己想象的那样痛苦,反而二话不说几口就把那烤鱼吃了个精光。
而且杰瑞还问安妮要了一条,拿到手以后更是一脸满足的大口大口如暴风般吸入。
杰瑞和汤姆也算是人族里面的贵族了,从小就被专门教导过餐桌礼仪的,平时吃东西都是极为注重形象的,这还是汤姆第一次见杰瑞这样不顾仪态的狂吃东西。
汤姆望着杰瑞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这什么鬼?他和弟弟明明晚上也是吃的烤鱼啊,也没见杰瑞这个样子啊?
而且当时杰瑞还抱怨烤鱼没滋没味不好吃呢。
这……难道自己的味觉跟别人大为不同吗?
安妮瞧着汤姆呆呆发愣的样子,偷笑了一下:“汤姆,你要不要也来一条烤鱼?”
“……”汤姆看了看杰瑞吃的香喷喷的样子,咬了咬牙,“好!给我也来一条。”
他就不信了,难道自己味觉真的有问题,怎么这二十多年自己一点都没发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