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还没死呢……
围在警官的几十号人等不敢轻举妄动,皆是用手枪指着他。
我可不觉得你们那仿造的子弹能够打得死人,那货可是连那样的攻击都承受下来了啊。
砰砰砰!连续的枪响。
警官俯下身,双臂护住胸前的伤口,漆黑的外壳如上升的瀑布般迅速覆盖全身。然后,子弹攻到,炸开一团厚重的浓烟。
“死了吗?”
flag*1。
“组长的枪威力有这么大?”
flag*2。
“哈哈哈,这家伙也不过如此嘛!”
flag*3。
“受到组长那样强烈的攻击,再中上我们这几枪,他不可能还活下来。”
我懒得数你们立的旗了。
黑色与黑色,当黑色脱离了黑色的浓雾,人们才反应过来。
“不!不可能!”
却已经晚了,不留余地的攻击与爆炸声响,警官打出了一串半圆形的火花。包围圈的右半边,仅十秒不到,全部冒着烟倒下。
左半边包围圈的另十几号杂兵,还在徒劳无功地扣动扳机。
我真好奇,人民警察为什么如此杀伐果断?是罪犯也用不着吧?
不出预料的,剩下的人也将自己炮灰角色的戏份发挥完全。
“放过我!放过我!”
余下的一只活口,拖动残废的双腿,苦苦哀求着。
嘁,快杀快杀,沦落人的成员都一路货色,以欺凌弱小来伪装自己的强大,遇到真正的强者时却又跪地求饶。
这种人才是真正的弱逼啊。
“杀人,就要做好被杀的觉悟。”
一拳下去,直中脑门,啧啧,那场面,不可描述。
此刻夜明星稀,尘雾已随风散去,胆小鬼们躲在一旁,残留的建筑楼顶,堂弥与下面警官目光对视。
吧嗒吧嗒的键盘声。
“你还能再吃一击么?”
“哼……”警官道:“你还能再来一次,我就能再吃一击。”
“逞强。”
“你又何尝不是装模作样,若是真能短时间内频繁使出那样杀伤力的招数,刚才你就不会无动于衷了。”警官手上掐着几件从尸体上撕下来的衣服,缠住身体,“连猎犬都没有制作出来,说明你造出怪物后元气大伤,或者,我不在你的攻击范围。”
“uww……”堂弥短暂的沉默。
“我想现在你没轻举妄动的原因,其一是你近身战太弱不敢接近我,其二是这个距离你没把握击杀我,所以不想白费精力。”警官将伤口扎好,虽然看起来失血的状态有所好转,实际上也只能止一点小血罢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休整状态,我可不会再让你有任何放松的机会了。”
“那就,试一试。”
随着这句淡定的挑衅,警官脚下力发,来到支撑着楼房的支柱处,双掌推断。原本就摇摇欲倒的楼,不堪一击,倾斜着坠落。顶楼的堂弥失去重心,他踏着边缘一跃,空中顿现一张飞毯,稳稳地接住了他。
这货……还真是什么东西都能造啊。
“理论上来说,没有我造不出的东西。”悬浮于上的堂弥,安逸地继续拨弄键盘。
那么厉害……?
“虚张声势。”处于地下的警官面对高空的堂弥,显得有点无计可施,“那得取决你的精神力了吧。你这拙劣的谎言,骗骗外行人倒是可以。”
臭警察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嘲讽我么?
“你不信?”
“不信。”警官:“除非你现在扔一颗导弹下来。”
堂弥点了点头,双手横舞,随即,从一旁落下来一支货车厢体积的导弹……
我草泥马!你嘲讽他干毛啊!
我急忙催动身体,但四肢不听使唤,只能微微抽搐。
完了完了,这回本星人要命丧于此了!
下面的人尖叫着四处逃窜,唯有警官一人,站在导弹的落点,生无可恋地等待死亡。
嘭!!!
导弹激起浪花般的灰尘,但并没有想象中那随之而来的爆炸发生。
妈……的……?
紧张到出汗的我,目前是有一点懵逼的。
“我开玩笑的。”飞毯上的堂弥面无表情地说道。
“啊,我知道。”尘雾中的警官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仍旧是我之前看到的那张生无可恋脸,“你不可能造得出真正的导弹。”
尼玛你们两个表情僵硬的家伙还会开玩笑啊!!我以为你们没有幽默细胞这种东西呢!!恕我们这些懂喜怒哀乐的人无法理解你们的冷幽默!!
“我还想试试能不能砸死你来着。”
“实验证明,你办不到。”警官道:“浪费精神力罢了。”
“那种程度的造物而已,试试又不要钱。”
“据我观察,你的飞毯比刚才低了一米左右。”警官道:“搞出那样的动静,是不想被我察觉到对吧。”
堂弥不予置否。
“看来那块毯子本身并不能飞行,只是你的精神力在支撑着你浮空。”警官想了想,又否定了这个猜测:“不,你的能力应该是无法使物体浮空的,是你造出这块毯子的时候,给它制定了‘飞行’的规则。持久的悬在那里,会消耗不少精神力对吧?”
“在你失血而亡之前,还是很充裕的。”
堂弥面对那番话没有否认。
制定规则?我疑惑。
如果是规则的话……那么厉蛇与傻狗诡异的行为模式就能够说通了。但是,为什么这次他所召唤出来的东西都不像是遵照某种规则运动,而是在按照他的命令行动呢?狗也好蛇也好,堂弥这次操控表现得随心所欲,是在造物的时候重新命令了规则?还是说……
我看了一眼草丛里那人。
距离因素?
在堂弥能力范围内的一切“造物”(堂弥口中所说,指他制造的物),他都能够得心应手地操作。但在范围之外的中的“造物”,却只能命令它们遵循某种他制定的规则来行动,否则便会失效(消失)。
距离之外的造物,就如同上好发条的玩具,任其自流。
“噢~”我笑了。
是这样啊。
理论上……一切都可以造对吧?
我又看了一眼草丛里那人,试图确认他的样貌。
我回忆起额头与腰部的爆炸,“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
听完堂弥的话,警官松懈了自己战斗状态的姿势。
“你不出手,我就只能逼你出手了……”废墟中的警官席地而坐,“看了我这招之后,你还能坐视不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