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内容却是见不得人的。
“我看夙玄炀活不过几天了。”
“是啊,药太医都束手无策,看来丞相府真的要完了。”
“嘘,小声点,你这个呆子!要是被人听见了,我们俩都要完!”
“对对对,我们还是趁着现在多拿一点钱财给自己铺路吧。”
夙幽鸾听了几句,一言不发地走了,这是别人的事,与她无关。
不过她倒是好奇,夙玄炀的病到底是什么样的了,还有那位药太医,看来他在众人心里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夙玄炀活不过几天?呵,她倒要看看什么病那么难治。
夙幽鸾按照记忆慢慢走向了夙玄炀的房间,一路上,她竟然没有碰到一个侍卫和下人,满地的落叶也无人打扫,看来都是去给自己“铺路”了。
如今丞相府这副萧条的光景,还真是应了“树倒猢狲散”这句老话。
夙幽鸾冷笑,看,这就是可悲的人性。
她一路畅顺无阻地来到了夙玄炀的房间,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中药味。
“幽,这里的味道也太难闻了吧!”
九修用手捂住了鼻子,皱紧地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
“嗯?我觉得还好啊。”
她已经习惯了药的味道,过去,她除了出任务以外的时间都待在组织的研究室里研制药物。所以这么浓重的药味,她闻着脸色一点也没变。
抬步走进去,就看见了夙玄炀虚弱的躺在床上。
旁边还有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留着山羊须,正在写药方子的老头,可能就是药医官吧!
两人看见夙幽鸾走了进来,有些疑惑。
夙玄炀努力的支起身子,声音异常沙哑地问道:“你是何人?”
夙幽鸾没有回答他的话,走到药医官身边的时候,撇过药方子,看了一眼。
然后来到夙玄炀床前,淡淡的说了一句:“手。”
夙玄炀愣愣得伸出手,夙幽鸾将手搭在他的脉上,过了一会儿,收起了手。
“这病也没多难治。”
一旁的药医官听了这话,有些惊讶。“老夫行医数十载,从未见过这种情况。这位小友这么说,可是有了对策?”
夙幽鸾看了他一眼,也不急着回答,只是问道:“你可是药医官?”
药杏林点点头,有礼道:“鄙人姓药,名杏林,幸得大伙青睐,唤我一声药医官。”
夙幽鸾轻轻颔首,指了指病榻上的夙玄炀,“他的病怎么样,说说你的见解。”
听她说起这个,药杏林严肃起来,“夙丞相的脉象虚浮,诸多凡事纠结于心,因此提不起精神。正如小友所说夙丞相的病并不难治,可是心结才是导致夙丞相缠绵病榻的主要因素。”
“可即便是这样,也不至于使夙丞相的身体如此虚弱。”
夙幽鸾点点头,看来这个药医官的医术是不错的,他的一番话与自己进门之时,心中所想差不多。
当然,这些也只是基于她没有给夙玄炀把脉之前——
“不愧是药医官,但是有一点你说漏了。”
药杏林作了一揖,脸色诚恳,对夙幽鸾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丫头不耻下问道:“还请小友赐教。”
“他缠绵病榻,心结是其次,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他中毒了。且中毒的时间长达十几年之久。”
“这种毒融与水可变无色,气味也十分微弱。服下以后也不会立即毙命,最多只是给人的身体造成一些细微的损害,使人的身体虚弱一些,就算大夫来也看不出什么。”
“但若是长久服用下去的话,这毒会破坏身体的每个细胞,让身体各项器官缓缓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