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若晴也是结识不久的朋友,全天都尽职尽责地呆在盛殊的身边,她和辛阿善一个负责服装,一个负责妆面。
倪君韬逮到空档,上前来和汤若晴打招呼:“若晴,你好啊。我是龙吟瑞的叔叔,不过我们就像兄弟一样。以前他来国内参加数学奥林匹克大赛是我带他来的。”
“你好!”
“哥……”倪君羡和别人打完招呼,也凑上来。“这位是?”
“汤若晴,是十几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龙吟瑞告诉我这次回来和她重逢了。没想到今天能够在dragon的婚礼上见到。”
“汤若晴,这个名字听上去就很积极向上啊。”倪君羡老道地搭讪起来,“我是这位的弟弟,排行老幺,倪君羡。”
“你是看到美女才这么积极地吧。”作为哥哥的倪君韬知道弟弟的风格,也不怕揭穿他。
“哥……”
“若晴,听说今天新娘子的衣服都是你设计的!”
“这是special相信我,才把她新婚的衣服都交给我来设计和制作。”
“你有实力让他们相信你。”
盛殊的婚礼,辛阿善在媒体宣传方面做了周到的安排。
但是盛殊不想太过出风头,所以把大量的文章放在了婚纱上面,而且对汤若晴安排了一系列采访。
采访已经陆续放出,并且会配合着盛殊的婚礼,将报道推向一定的高潮。
从采访中,盛殊对汤若晴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原来她是随母姓,而且母亲在她上大学之前就去世了,她靠着母亲留下来的积蓄,出国留学,并且在留学期间就开始创建自己的服装品牌,后来回国一边创业一边继续读书,非常拼命。
她的母亲并没有提很多,只说是一个心理学专家,十年前因病去世。
倪君韬看出来倪君羡对汤若晴的那份心思,他也乐于做月下老人。
“你们两个聊吧,我去找一下dragon。”倪君韬说了这么一句,就识趣地走开了。
“你姓倪的话,龙教授的恩师也姓倪。”显然,汤若晴听盛殊提过龙吟瑞的恩师。
“恩。他是我父亲的得意门生。我是父亲老来得子,生的最后一个孩子。
我的父母亲非常恩爱,也生了好几个孩子。我的哥哥们,除了刚才你见的这一个,其他都已经结婚了,而且婚姻都很幸福美满。
我们父母的榜样太好了,我们都是宁缺毋滥型的。在没有遇到心仪的对象之前,都是宁愿单身的。”
倪君羡知无不言,不用汤若晴一句一句地查问,他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地“招供”了。
汤若晴没有想要“查户口”,没想到倪君羡却这么主动,表现得就像相亲现场一样。
萦绕着两人的气氛任谁看都会觉得恰到好处。
一场婚礼,可能成就另一场,甚至更多场的婚礼。
人生就是这样的此消彼长。
盛殊一向和旧同学们、老同事们疏于联系。
尽管如何,她也知道自己是那么多同学里最后一个结婚的。
以前就互动得少,等他们都为人父为人母之后,就更显得疏远了。
盛湘对盛殊几乎是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一样,看着她长大,对她再了解不过。
她初次来潮的时候,在她的身边的人都不是盛艳洲,而是他这个舅舅。
盛湘说,她从小记忆力就好,也是人见人夸得聪明伶俐,可是,后来,她主动关闭了自己的记忆系统,然后就变成了没有记忆的一个躯壳。
她对于自己的母亲循规蹈矩,做到了常人所谓的孝顺,和他还是很亲近的。
别的家长都担心孩子早恋什么的,可是,他倒盼望着盛殊能带个男孩子回家。
她的太成熟懂事反而让他担心。
他的担心不用于别人,什么没有人照顾,没有人爱之类的。
他是希望盛殊能够重新放开自己。
这一天,他终于等到了。
盛湘不动声色地邀请了几个盛殊的同学。
当初,他也没从那些同学中打探盛殊的消息,就想了解她过得如何!
时隔多年,他也一直保留着他们的联系方式,逢年过节还是会互动祝福,象征性地发个红包。
还有建筑师事务所的同事,她也一一寄了请柬过去,谁也没有偏颇。
众人都惊讶于盛殊的逆生长,一个人怎么会像吃了防腐剂一样没有衰老,而且看着还比几年前要年轻。
盛殊总觉得那些岁月已经被她遗忘,在看到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孔时,她也终于醒悟自己流失的是什么?
她根本不是什么逆生长,只是刻意的忽略,让那些岁月好像根本就没有从她身上流淌而过。
她一步跨了过来,还是保持那个年少的灵魂。
这一场婚礼,带给她的是成长。
而龙吟瑞的爱,让她永葆青春。
来的朋友、同事、同学,各有各的阵营。
自助餐式的安排,也由得他们自由组合。
作为当晚最为忙碌的新娘子,盛殊显然是无法照顾周全,好在宾客们都洋溢在喜气里,对这场上海繁华地段花园别墅里的婚礼赞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