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殊怀孕后,除了更加嗜睡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症状。
龙吟瑞却不敢掉以轻心,像老妈子一样地伺候着她,唯恐伺候得不周到。
眼瞅着肚子是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
要不是有龙吟瑞督促,怀孕犯懒的盛殊大概就会把运动的习惯丢下了。
吃得多了,又不爱运动,还爱睡觉,离开了龙吟瑞的科学方法,可能盛殊会胖得不成样子。
现在还好,肚子自然还是那么鼓鼓的,但是除此以外,看不出什么肥胖的迹象。
“你们家的科学生育方法真值得推崇,赶明儿我生孩子的时候,也给我用用。省得到时候生了一个孩子,身材也走样了。”弥晶灿自从身份被揭秘之后,就故态复萌起来,不再端着爱理不理的架势,时不时和盛殊开开玩笑。
她怀孕是件大事,盛艳洲和盛湘出现的频率大增,更何况楼上楼下住着的几个,串门肯定是少不了的。
因为华丽小区的热闹劲,也不愁没人照顾,所以两个人在这里住的时间倒渐渐多了起来。
回顾这两年在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盛殊总觉得不可思议,好像是活在别人的小说里。
弥晶灿正在摩拳擦掌,准备变换风格重振威名呢,时常也来找她聊天,听她说这些新鲜事情,看是不是能够调整下配方,就变成了她故事的原材料。
“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已经够匪夷所思的了,所以,其他的事情都不足为奇。”龙吟瑞自有自己的理论,不以为意地说道。
有圆满,有遗憾,而他想要的人已经在他的身边,他已经满足了。
当一切看上去都尘埃落定的时候,盛殊恍然间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就像那个时候她在林杨租借的那栋公寓里的感觉,那是一种隐隐觉察到什么,但是又不说不上来的感觉。
在一家叫做“书香门第”的书店里,盛殊翻到一本童话书。上面有那个经典的面包屑的通话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在大森林的边上住着一个贫穷的樵夫,他与妻子和两个孩子相依为命。
他的儿子名叫汉塞尔,女儿名叫格莱特。
后来樵夫的妻子去世了,他又给孩子们娶了一个后母。
后母计划把两个孩子带到森林的深处,然后趁他们睡着的时候跑掉。
汉赛尔无意中知道了后母的计划,于是偷偷地把一块面包藏在了口袋里。在去森林的路上,汉赛尔悄悄地捏碎了他的面包,并不时地停下脚步,把碎面包屑撒在路上。
后母顺利地趁孩子们睡着的时候溜掉了,汉赛尔和格莱特醒来已是一片漆黑。
汉赛尔安慰他的妹妹说:“等太阳一出来,我们就看得见我撒在地上的面包屑了,它一定会指给我们回家的路。”
但是当太阳升起来时,他们在地上却怎么也找不到一点面包屑了,原来它们都被那些在树林里、田野上飞来飞去的鸟儿一点点地啄食了,兄妹俩在森林中迷了路。
不停的寻路,让他们饥饿难忍,腿脚无力,来到了一个用面包做屋顶,糖果做窗户的小屋。
饥饿让他们忘记了疲惫,及潜在的危险,啃起了屋子。
结果,在巫婆的诱骗下,哥哥被锁屋中,妹妹被迫做劳力,就在巫婆要吃掉哥哥之时,妹妹借向巫婆学习添柴之机。将巫婆推入炉中,兄妹俩带着巫婆的财宝,回到了家中。
后母己经去世,兄妹俩和父亲一起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果然,如果真的丢面包屑的话,早就被鸟类等动物吃掉了!
“走到今天,总好像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得感觉。”
“有人刻意在路上撒下了面包屑,引着我们去调查。”
“那会不会,我们也忽视了某些线索,或者原本线索就在我们的面前,只是被别人刻意掩饰过去了?如果不是这个神秘人一直给我们线索,也许到今天也才不过是看到冰山一角。”
“又怎知现在已经是全貌了呢?只是因为我们也身处其中,以为一切都已经水落石出。也许并不是这样呢?”
盛殊思考问题的习惯,不比龙吟瑞的逻辑严谨,但往往比他的要缜密细腻,常常有意想不到的思维方向。
“你记得上次riverland听完你的全盘讲述之后,提出的那几点疑问吗?”
龙吟瑞清晰地复述了一遍。
“车祸当天的人中,石钟和汤艾薇都死了。汤若晴作为另外一个当事人,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想再从她身上找突破口?你不是说不想再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