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尽头是天涯,话的尽头是剑……”叶提娜咂摸这句话,越想越感觉有味道。『www.xs⒉②2.走过了三楼走廊,下了两阶楼梯,便道:“你怎么想的啊?”“就那么想的呗!”暖暖敷衍一句,眉头轻皱。这才离了一会儿电热拖鞋和电热手套,那一股冰冷彻骨的恶意,便再次萦绕在她的身体上,很是难受。
所以,她并不想话,只是亦步亦趋的,随着叶提娜慢慢下楼。叶提娜很好的控制着度,慢走,却是照顾着暖暖,不使之走的快了,致使躯干、四肢的气血加快,减了五脏六腑的气血。从而影响修行。
二人走的却比往日要慢——且慢了很多。
下楼、出教学楼之后,过了柏油路,便到校门旁的广场上,坐进了车子里。上了车,将车门“砰”的关上,空气中的冷意便一下散了好多。暖暖冷的在座位上缩了一下,坐在驾驶位上的妈妈便透过后视镜,嗔她一眼:“缩什么?有那么冷吗?坐好了啊……抬头、挺胸,手放腿上……”
“哦。”
她便重新舒展了身体,调整了一下坐姿,眼神中带着些楚楚的可怜。
苏倚道:“嗯,这就对了嘛……”
之后,跑车便动起来,车身轻微的颤动。在苏倚的驾驶下,车子下了广场,出校门。之后便上了大道,五公里的路程才一恍惚,便到了尽头。车子一转就到兴隆大厦的门口,苏倚道:“暖暖,叶提娜,你们俩先下车。暖暖冷,就不要等妈妈了,直接上去吧。妈妈放好车就上去了……”
暖暖道:“知道了,妈妈。”
二人便下车。
“去吧……”
苏倚挥挥手,看暖暖、叶提娜进了玻璃门后,便开车去停车场。
暖暖、叶提娜直接乘坐电梯,上了十三楼,进家。
进家之后就立刻又插上了电热拖鞋和电热手套,将手脚伸进去。暖暖的身上一下子暖和起来。坐了一会儿,苏倚便进来,走到暖暖身边坐下,:“这一回家,就又用上了啊?”轻轻的,搂了暖暖,将冰凉的人儿搂进怀里,温柔的道:“倒是今年夏天的时候,宝贝儿肯定不会怕热了。”
暖暖道:“是众人皆热我独冷,淡看红尘汗三升。”胡诌了一句歪诗,便忍俊不禁。苏倚亦笑,道:“这都是什么啊……”
坐的一会儿,姨就叫人吃饭。
母女二人、叶提娜以及薰,还有金子、任我行就去厨房。
暖暖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后,便开始摘自己的口罩、丝巾。将两个口罩、三层丝巾一层一层摘下来,细心的叠成了方块,放置在身边。待吃过了饭,她便又将丝巾、口罩一一重新戴上,这才出去坐了一会儿,才去午睡。再醒来,便是下午了……下午是姨开车送的她,姨,送完她之后,就要去一趟美容院。将暖暖、叶提娜放下之后,就开车走了。二人依然是在一楼的时候分开。
慢慢的,走上三楼,推门进班。她来的不早不晚,班里的人已经来了一半。她直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热了电热拖鞋和电热手套,将手脚伸进去。
过了一会儿,白飞飞就来了。
少女带着一身外面的冷气,裹挟着便在前面坐下来。倒骑着椅子,愤愤的:“阮,你可把我害惨了……”抱怨一句后,白飞飞便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暖暖——暖暖给她包裹的丝巾她解不开,就只能回家后求助妈妈。然而,白飞飞的母上大人也本领有限,竟然是足足用了四十来分钟,才是将丝巾取掉……
于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就出现了:她的母上大人被块丝巾磨火了,便唠叨了她好一阵。白将军一言不,却明显的一脸雷阵雨——一个中午,她都想个鹌鹑似得。最关键的是饭还凉了——吃的冷饭有木有?
白飞飞一阵诉苦……
暖暖……
“不会吧?解了四十分钟?”听了白飞飞的“遭遇”,暖暖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一伸手,在自己的髻上一抹,先将两层口罩一一摘下,再取下了髻上的花儿。然后便用了大概一两秒的时间,就将一层丝巾解开,放下来……轻薄的紫色丝巾露出来,少了一些斑和色彩,暖暖看白飞飞:“飞飞你确定要四十分钟……”
白飞飞……她已看直眼了。
简直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
白飞飞叫了一声。
暖暖重新将带着黑斑的丝巾包住头,贴合着皮肤、头戴好。也不过是用了半分钟而已,给了白飞飞一个蔑视的眼神,道:“就是戴上也用不了一分钟诶,摘下来更简单……飞飞,看来你们家的母上大人也是妥妥的女汉子啊。”白飞飞又一愣,惊讶道:“哎,阮你怎么猜到的?”
好吧,果然是女汉子。
“本宫神机妙算……”
然后,又问白飞飞:
“飞飞,你还要不要学了?”
“要……”
“丝巾拿来……”暖暖便伸手问白飞飞要丝巾。白飞飞便取了一条带着嫩黄白的丝巾递给暖暖,暖暖接过手里。然后起身来,转了一下椅子,面朝后坐着。将髻对着白飞飞,:“那看好了啊,这一次我给你当模特。先……”暖暖先将自己髻上的花儿摘掉,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然后便将丝巾展开,蒙住头、面,之后调整丝巾。一边摆弄,一边让白飞飞注意看。尤其是到了如何收拢、平整,制作褶皱。以及用橡皮筋箍紧髻,并且用丝巾剩余的部分包裹髻,将丝巾的边缘、橡皮筋二者完美的藏起来。然后又将花儿顺手一戴,动作干净利落,又有一种不出的优雅……
“看,就这么简单,就戴好了……”
转过头来,将左右侧面,正面都给白飞飞展示一下。遂又给她展示如何取下丝巾。便又转过去坐下,让白飞飞看好。
“注意看啊……这样……”
暖暖一个“这样”又一个“这样”,手在髻上轻轻一抹,手指便剥开了藏在一起的丝巾边缘和橡皮筋,再一拉,便将丝巾解开了。完后,暖暖就将丝巾递还给白飞飞,道:“看,很简单的吧?多练习几次,就可以掌握了。竟然用四十分钟……我都不知道你和你妈妈是怎么弄的!”
白飞飞道:“哦。”
她接过丝巾,便坐回去,自己试着弄。将后脑勺的髻对着暖暖,一双纤细、白净的手不断的摩挲,却总是弄不好。
这一块的丝巾,在暖暖的手里,就是驯服的。要怎样变怎样。
在她的手里,却各种的不听话。
“哎……不行啊。”
试了几次,白飞飞不禁失望。暖暖则鼓励她:“别急,慢慢来。手法你都看过了,只要多练习,就会掌握的。飞飞你知道吗?我练习这个的时候,姨一下就给拿来一摞丝巾,足足二十多块。就让坐在梳妆台那里,对着镜子,不断的把所有的丝巾都戴上,然后再取下来。要一层一层的来……”
“尤其是还要检查的。开始的几层还好,可以通过梳妆台的镜子看到,能够手眼配合。可到后来,层数多了,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全屏手感。等弄完了,姨就会一层一层的检查,那一层弄的不好,都要扣分,满分是二十分,就是一层丝巾一分。然后又把褶皱、橡皮筋什么的细分,要是不够十五分的话……”
到这里,暖暖便一顿。白飞飞忙问:“会怎么样?”
暖暖故意的,用阴森森的语气道:“如果不够十五分,姨就会亲手把二十层丝巾都给我包上,然后捆住胳膊,让我蹲墙角。要蹲一个下午呢!”白飞飞惊讶道:“真的啊,阮你好可怜,姨好严厉。”
暖暖道:“所以,你要努力哦。一定可以的。”
白飞飞问:“那是不是我也让我妈妈这么罚我,然后就可以学会了?”白飞飞听完,就问了一个让人很无语的问题。暖暖的眼波在白飞飞脸上扫描,心道:“少女啊,你这是多大的脑洞呢?跑偏了啊知道不?”念头一动,她就一下子想到了一个故事,问白飞飞:“飞飞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白飞飞问。
“从前的时候,有一个人饿了,正好看到一家卖饼的店,就一连吃了七个饼才吃饱。结果吃完他就后悔了。”暖暖看着白飞飞,盈盈的笑,:“当时要是直接买第七个饼,不就省了六个饼的钱嘛。少女,你知道不,你就是一样的啊……”
“啊,什么啊……人家才没那么傻呢。”
“对对,你没那么傻。”
一眼瞥见周处进来,暖暖便不再和白飞飞继续聊,敷衍似得回答了一句。之后上课铃声就响了。叶提娜进来,看一眼讲台下的同学们,便上讲台。道:“这一堂课我们评一下上堂课的策论。先,我们来评苏阮写的策论……”之后,便让暖暖上台,将自己写的策论读了一下,之后便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