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定了!”唇角绽开一丝笑,略顿了一下,又是“安慰”一句:“任姐姐你跟他们置气做什么?论学识,你是南大的,他们呢?论功绩……你也说了,为国家流过血、扛过枪。网? 这事儿呢,就是一群乡下教书的穷酸,去嘲笑状元郎是粗鄙武夫,不懂道理。你这个状元郎听了笑一笑就好了,别跟他们计较……”
——好吧,这明为“安慰”,实际上却分明是故意的,给叶提娜已经舒服了的心情添堵,让人不高兴呢。暖暖干的毫无负罪感,反正……任红梅远在沧州,还能一下子蹦过来和她理论不成?她说完,就直接关掉了视频。
连一丁点儿的机会都不给任红梅……
苏倚、苏婉、夭芃芃和叶提娜、小薰都是无语。五道目光在暖暖的身上停留了一下,之后就化作一阵清脆的笑声。笑了一阵,幸灾乐祸之后,小姨才道:“劲儿晚上你任姐姐的好心情可算是一点儿不剩了……我只能说,干的漂亮!”然后,就送给暖暖一个大拇哥——非常、非常的good!
苏倚道:“你们说红梅赢了赢不了?”
叶提娜道:“能赢,估计得做梦的时候才行。”暖暖所在的初二六班是什么水平,她这个担任任课老师的,是很有言权的。初二六班的学生,知识很扎实,学习也很扎实,别的无需多说,就是老师用心的程度,就是不一样的——最明显的一个例子就是柳絮,算是爱屋及乌的典型了。
虽然教别的班的时候,也会用戒尺,也会打人,竹笋炒肉时常有。可却绝没有对待六班时候的那一种严格。
别的班,磕磕巴巴的答上来,就算是过关了。
六班……打一个磕巴,都算是没学会。
差别大了去了。
……
就这样的一个小小的“区别”,任红梅要是想要赢——除非是作弊,把全校初二年级的尖子生都集合在一个班里,弄一个优班。而且还不能和暖暖比个人成绩,必须是综合成绩,这样才有可能取得胜利。要不然,也只能洗洗睡,去做梦了。反正,叶提娜是不看好任红梅的——越是了解暖暖,了解暖暖所在的班级,也就越不看好。
苏婉笑道:“我也不看好红梅!”
暖暖“嘿嘿”的笑,猖狂道:“看我打的她落花流水。哎呀……”正说了一句,暖暖便“哎呀”一声,却是突然想起来似乎刚刚忘了提自己的赌注了:自己输了,要去任姐姐那里给他们学校做报告;那要是自己赢了呢?她好像什么也没说、没提诶……更无语的是——视频还是她主动挂的。
暖暖……
心里一阵哀叹……“任姐姐我以后再不坑你了,你是光,你是电,你是……就算是位面之子也没这种待遇啊。”
给任红梅“表演”了一番夭生功、十二工学,又说了会儿话。时间就已经又是睡觉的时候了。暖暖、叶提娜二人进了浴室,叶提娜拿着莲蓬头,将烫热的水滴零落在暖暖的身上。暖暖轻声的哼唱,随意的哼出一些旋律……一粒粒的水滴零落,晶莹剔透,暖暖的皮肤并不沾水,所以水滴只能是一种水滴的形状。
身上的毛孔烫开。
她直直的站着,哪怕是洗澡的时候,也很注意的,让自己站的笔直,挺胸、收腹、抬头,手随意的放在身体两侧,手指自然的张开。就在淋浴的同时,她的身上则是一阵红,全身赤红,只是须臾,又转为平常的粉嫩、白皙。
整个淋浴的过程她都乐此不疲。
刑天道:第四层。
叶提娜不以为意,淋浴之后,就上了沐浴液。暖暖一边自己动手,在身上涂抹,可皮肤上红、白二色交替,却是不停。一开始,她的身上,红、白二色是纯的转化,要么红、要么白,至于要洗完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红、白相间的斑纹状,并且斑纹还在不停的交替、变化,整个人都透着一种神圣、神秘……
一直到换衣服的时候,她的这一动作才停下来。换完了衣服,裹好浴巾,去睡觉的时候,叶提娜才和她说:“暖暖,别太努力了。你的进步已经够快了——刚才那样的,一定要保证足够的休息,要让身体组织有一个休息的过程。要不然会伤害身体的……”
“哦,那要休息多久?”
“练习十五分钟,就要休息四十五分钟。休息的时间,要保证是练习的时间的三倍以上。而且,练习最好不要过十五分钟……刚洗澡这点儿时间,就差不多。如果是在学校里的话,练习的时候,最好是选择课堂的最后十分钟。这个时候,老师已经讲完课了,是回忆巩固的时间,而且还有铃声提醒,是最好的。”
叶提娜想了想,给出了一个很中肯的建议。
叶提娜的建议暖暖自然是重视的。
“哦……”
回到卧室。
叶提娜又道:“我看你的练习方法,应该是和过去的锻打、炼钢的方法一致。就和你跟红梅说的一样。还有一点,就是熟能生巧——刚才我看你能将红、白二色在身上交织、变化,如同水的波纹一样,真的很厉害呢。这是让身上的气,随心所欲的运转,劲道也随心所欲的变化,很了不得——”
“厉害……”暖暖送给叶提娜一个大拇指——叶提娜的确很厉害。只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练习的诀窍——人体内的气,在肌肉的分布中,大致是均匀的。每一个毛细血管到达了细胞,输送氧气,也基本上是均匀的。
但暖暖在洗澡的时候,练习的却并非如此。她的肌肉,一部分没有获得足够的氧气,只是最基础的,保证肌肉不会坏死、休克,而另一部分,则能够集中起来。将大量的氧气,集中在一条肌肉当中——这真的很厉害。而这样的用劲、力,使用气的手段,更是人之未想,匪夷所思。
叶提娜感慨:“我就想知道你的脑子是怎么想的。”
“很自然就想到了嘛!”
“噫……”叶提娜嫌弃一声,铺开被子钻进去。对暖暖道:“你关灯吧!我怎么就自然而然的没想到呢?”暖暖随手关灯,上床。黑暗中,叶提娜又问:“暖暖,这是不是说一旦你将这技艺掌握的纯熟了,就可以让自己身体的部分达到刑天道第五层的境界?比如单独的一条肌肉,一条韧带……”
“应该……差不多吧?”
具体以后的结果如何,暖暖也不知道。但她也的确没有骗叶提娜……真的就是很偶然的灵机一动,想到的。
刑天道这一门功夫,任红梅算是给她讲透了,毫无保留。而制约她本身境界的,就是两个:一是身体的强度,而是气息的多寡。这些,都不是一日之功,二者是相辅相成的。身体强度不足、气息不足,想要有效的提升刑天道的境界,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就很自然的想到了这样的一个办法——
气息不足,是分散于全身,分摊开来,自然就不足了。但如果气息凝练呢?凝练了,就身体的部分而言,气息自然就足了。
这是用来练的,又不是和人打,生死搏杀。所以集中气息,针对锻炼,一松一紧的过程,就是一种极好的办法,也是目前而言,最有效的办法。而身体的素质上去了……那气息很自然的,也就足了。她说:“我们全身的肌肉,锻炼的方法,也就是一松一紧,通过反复的用劲、放松,来增加强度。无论练得是什么武,也都是这样的方法……叶提娜你想,全身的筋骨皮,一起放松、一起舒张,效果是不是比一半放松、一半舒张,然后相互转化的效果差了一倍有余?而且,集中了气,我们将三条肌肉的气集中在一条肌肉当中,那锻炼一次的效果又会多好……”
她“叭叭”的将自己是“如何想的”说给叶提娜听——而一说出来,这个方法也就并不神奇了。实际上只是一种简单的统筹,合理、有效的利用时间、身体资源而已。甚至这个例子,就连一个小学生都知道:
举例子来说,就像是一个人早起之后热牛奶用1o分钟,烤面包3分钟,吃饭15分钟,洗脸3分钟,刷牙3分钟,如果这个人一件一件的做,不会规划时间,只是按部就班的,一件一件的做,那他从一起床到吃完饭出门,就需要花三十多分钟,将近四十分钟的时间。而假如这个人将做事的步骤计划一下、统筹一下呢?
那他可以在热牛奶的同时洗脸、刷牙,刷完牙烤面包。光是这一个过程,就可以节省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而暖暖的这一个锻炼方式,也是一样的……
“好有道理诶,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夜色里,叶提娜湛蓝的眸子亮亮的,着光,像是猫儿一般。感慨了一句,又是泄气:“不过,知道了也没用啊,你这办法也就对任红梅有用,我和她练得不一样。诶,对了暖暖,你把暖暖要:“干嘛?”
嘴里问“干嘛?”手却很快,手机递给叶提娜。叶提娜打开手机,先将摄像头的灯光打开,照在暖暖的身上,“来,露一个飞羽之象,我给你拍照?”
“我……弄不出来!”
暖暖难以启齿。
“怎么?”叶提娜问了一句,见灯光下的暖暖努力的鼓了一下,脖颈上的一束肌肉仅仅膨胀了一下,却稚嫩的厉害,根本无法炸开,如同翅膀一般。关掉了手机的灯光,叶提娜摆摆手,说:“那算了……你什么时候能张开飞羽,一定要让我拍照啊!我要记录下来这历史性的一刻……”
“有那么夸张吗?”暖暖无语。
“有啊,飞羽之象,就意味着你真的、真的长大了,知道么?”叶提娜很认真的给暖暖解释:“不成飞羽之象,即便年级再大,也不过稚子……暖暖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才有资格见到你妈妈的妈妈,你姥姥吗?要飞羽之象才行!”
“哦……”
这些小姨、妈妈却不曾给她说过,只是说等到时机合适,就可以领着她去看姥姥。现在想来,这个合适,应该就是这个“飞羽之象”了吧?她只是想了一下,就不再想这些,在床上盘坐下来,闭目冥冥,开始入静。
这一静就是一个时辰,醒来后又将自己明的锻炼法在身上松紧了几次,让红色的条纹在身上游走,如水波一般波动,大概过了十来分钟,便躺下来睡觉。
一闭眼,心里一个念头只是闪了一半——如果我练的身体素质足够强大,气息也充足一些,那身上游动的红色波纹,应该会变成黑色。那不就和大蛇一样了?也只是这一个念头,闪过了之后,就无限的被拉长、断开,然后睡去。一觉醒来就已经是周六的清早。天台上依旧雪皑皑的,暖暖昨日练功的地方,凌乱的冰颜色深沉。
暖暖也没有换地方的意思,还是站在了昨日练功的地方。
脚下的冰冻结的很硬。
她吸了一口气,就开始练功。夭生功三十六个动作完成,地面上的冰就被她趟平,重新融化了又冻结,她只是稍微默了一下,就开始十二工学。一十二个动作,每一个动作都规规矩矩,只是衣服下面,她的白嫩的肌肤上却顺应着肌肉、筋经的纹理,荡漾开一条条的波纹。波纹以脊柱为纽带,荡漾了全身……
全身的每一寸肌肤、肌肉、筋脉和骨骼都被红色的波纹扫过。红色的波纹,就像是大蛇身上的条纹,律动,却有着一种神秘。只是这些神秘,都藏在暖暖的衣服之下,并无人能够看见——她只是练了十二个动作,就不再练。
叶提娜的话,她是真的记在心里的。所谓“过犹不及”,万一练得太过,伤了自己的身体,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尤其是……小姨、妈妈都会心疼,伤心吧?
她可不想让小姨为自己伤心。
自己才13岁,虚岁14,还是一个少女。未来的时间,还很长很长,实在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就拼命。练完功,小姨、妈妈二人便又给她讲了一些“生物”——对她的锻炼法,也是肯定的。早晨的功课结束,便回家吃饭,吃过了早餐之后,暖暖就开始折腾自己的双手、双脚——很臭美的美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