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立的大石转动,轧轧声中,石门缓缓开启,阿七与其两名手下低头入洞,石门随即关闭。
轻松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阿七惊惧的转头看向石门机关旁,一张俊朗的笑颜在瞳孔中快速放大,慌乱中打出一拳却是落到了空出。同时,阿七柔软的肚皮遭受到来自膝盖的重击。
阿七悲剧的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再次出招的机会,即便是抵挡都无能做到完美无缺。对方的攻击好似无处不在,无论自己如何防守,总会有漏洞被对方察觉并给予痛击!
“萧强,帮忙啊!傻愣着做什么?!”宁誉边打边喊。
“啊?”
“哦!”
萧强这货这会儿只顾着看戏,却是忘了自己与这个恐怖人物分属同一阵营。待得战斗结束,刚回来的三人同样昏迷在地时,萧强才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如此高手做事情为何跟个街头混混似的,连半点高手风度都没有???
宁誉面色苍白负手而立,深呼吸一口后,淡淡的说道:“萧强,麻烦你废了那个女人的魂印,然后把这些人全部绑起来,我要休息一下。万无双,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儿,大姐手上那枚空间戒指里估计不少好东西能喂你们,哦?哼,哼!哼!”
话音刚落,宁誉便将双双也敲晕了过去,然后便寻了处干净的角落,盘膝修炼起来。
然而,此时的萧强,魔力同样所剩无几,大姐之所以无能抵御宁誉的纯肉体攻击,也全拜萧强所赐。
之前二人的战斗,大姐始终未能靠近萧强,萧强的魔法攻击同样密若雨点。如果只此二人进行生死决斗,很难说究竟鹿死谁手。而这一次,倒也可算是萧强胜了。因为当时萧强并非完全状态。
这一次,宁誉也借着机会看到了魂印师的能量,说他们是战斗法师倒是贴切的很。只不过,魂印师的攻击距离却是极近,近乎战士的肉搏。
萧强看了一会儿瞬间化为一只巨茧的宁誉,惊骇之色未减,却不敢怠慢,依着宁誉的吩咐,寻了麻绳,捆了四人扔在一边。但要废了大姐,萧强还真不知该从何下手,但不废了她,自己也无能安心修炼啊!
所以,萧强干脆就这么守在大姐身边,若然她醒转,便再次将其敲晕,待宁誉亲自去处理好了。至于被掳劫而来的男男女女,现在仍被关在各自的房间中,嘤嘤的啜泣声,各种叫骂声不时隐现。
看来大姐受伤不轻,当阿七被萧强第七次敲晕后,宁誉也结束修炼,大姐却仍未醒过一次!
“过去多久了?”宁誉问道。
“十二个时辰!”萧强极细致的回道。
“召集所有人,我们准备回仙清阁!”宁誉淡淡的吩咐了一声,便轻轻走到大姐身边,取下其左手无名指上的储物戒指,玩弄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叫住刚转过廊道的萧强,问他这东西怎么用!
萧强看怪物似的看着宁誉,背书一样详细的解释了一边。见对方点头表示明白后,萧强方才转身去做事。一向不爱言语的萧强,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回答这个人的问题时,竟有一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冲动。
很快,山洞中所有人便都会聚到了廊道前的空旷场地上。但,宁誉却未准时赴约。
抬眼看时,却发现,一向光线比较充足的廊道竟全都陷入了黑暗中。借着空地角落里不知何时点起的烛火萤光,大家看到宁誉的身影像幽灵一般出现在了最左边的廊道口。
只见宁誉抬头看了一眼,眨了两下眼睛,然后,这空地突然一暗,却是洞顶的那颗最大的夜明珠,莫名消失了!
审视了一番满满当当的空间戒指,宁誉淡淡一笑,传送之门打开,十次呼吸后,山洞中除却仍自燃烧的烛火,再无一人!
······
逝者如溪,不舍昼夜!月盈又亏,星隐晓破!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
燥热的天气驱不散莘莘学子学习的热情,帝国其他学院早已进入了假期,而中央学院却根本就不存在所谓假期。
文学分院,一处还算不小的独立小院中,精神饱满的宁誉正背着一个新的青布包袱,面带微笑的四处巡视着。
经过了近一个月的沉睡,他,回来了!
这处小院是宁誉刚买下来的,附近也还有许多类似得小院,是学院专供部分学子住宿用的,当然,你得有钱。
与其说宁誉将其买下,倒不如说是“租用”来的更贴切。因为学院规定,独立小院式宿舍不允许永久买下,最多一次买下两年,一年一百金币。宁誉的魔晶卡上虽然还有很多个“一百金币”,但交接的时候他仍是一脸肉疼的纠结着买一年还是买两年。自己不会在这里久住,但这宿舍最少卖一年,最多卖两年,而且一次买两年还可以打九折,貌似还能省下一星半点。一向不善理财的宁誉肉疼的决定,还是先买下两年再说吧!
貌似学院并不反对学员拉帮结伙结党营私,倒不如,在这儿再弄个天下扇庄分号,把花出去的金币全给他挣回来,这叫“千金散尽还复来”对吧!
一路走来,学院里三五成群的学员们合伙推销某些物件,以此赚外快的例子比比皆是,看来这个主意不会行不通的!
想到就做。
宁誉简单打扫了一下不大的三个房间,放好包袱,锁了门便满目含金的跑去了附近的文具店,买了套文房四宝,之后又跑回小院,轻快的磨墨,而后铺好宣纸,一阵笔走龙蛇,招聘启事一蹴而就。
接下来,把它贴到学院公示栏便可!
忙活了一早晨,宁誉怀着满心的期待跑去了教室,当然,这位路痴哥哥是全凭一张嘴问到了文史一班。下午下课后,又一路问回了小院。直到一周后,宁誉才能只凭着自己的两条腿上学放学,包括去食堂吃饭。
课堂上,宁誉表情极其认真,偶尔也会提笔在纸上记些什么,虽然位置偏僻了些,却俨然一副五好学生的模样。但其心中究竟在琢磨些什么,估计连对他表现最满意的唐横唐夫子都不知道。
这里所谓的文史,讲的却是对天萝大陆的古字古文古词句的认知及释义,这玩意儿对宁誉而言,绝对是小儿科中的小儿科,真心的无法对其产生哪怕半点儿兴趣。所以,角落中,宁誉的书案上,一张张洁白的宣纸上,逐渐晕满花鸟鱼虫江山美人,但奇怪的是,或飘逸或潇洒的画面并未铺满整张画纸,而是······
呵呵,这货这是在准备折扇的扇面呢!凭着超凡的精神力,这画的位置和面积倒是到位的很!
话说,这货还真是有够用功的呢!
“咦?新来的,夫子在前面辛苦授业,你却在这儿胡写乱画,你这是公然藐视课堂纪律吗?”
下课前一刻钟,教室后排突然冒出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正正打断了唐夫子的授课。
全班几十名学员连同夫子,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声音出现的方向,随后又全体齐刷刷的看向角落中一脸无辜的新来的某同学!某同学的桌上除了干净的白纸、磨好的墨和蘸了墨的毛笔以及几本看起来还算新的书籍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随后,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体移向刚才说话的那位同学——裴狼身上。除了宁誉,其他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耐不住性子的裴狼又要开始没事找事了。
裴狼见气氛不对,遂转头向紧邻自己左侧的书案上看去。怎么······怎么没了?一定是被他收起来了,对,一定是趁刚才大家一时没注意给收起来了,哼哼!新来的还想嚣张?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番!
之间裴狼斜着身子,阴仄仄的说道:“一定是被他给藏起来了,夫子,同学们,我离他这么近,绝对不会看错的。喂!新来的,你敢不敢站起来让我搜一下你的座位?”
夫子拿戒尺敲了几下书案,皱着眉黑着脸严厉的叱道:“裴狼同学,你能不能让我安安稳稳的讲完一堂课再去惹事?”
“夫子,是真的!请相信我这一次!这个新来的同学不尊重夫子,夫子可不能不管啊!”裴狼辩道。
此时宁誉已经依言放下手中毛笔起身立于案侧。
那同学阴笑着翻起宁誉刚刚坐着的蒲团,准备好的成功的笑容还未来得及完全绽放,却又给狠狠的憋了回去,书案上的一叠宣纸瞬间变得凌乱不堪。
这时,宁誉那幽幽的声音自角落响起:“我说哥们儿,你这是要闹哪样?就算是要给我这个新来的一个下马威,您老哥儿是不是也该找个证据确凿的罪名来栽赃陷害啊?!公然藐视课堂纪律的貌似不是我这个新来的吧!”
“怎么会没有呢?我明明看见的!”
裴狼狐疑的搜查着宁誉的书案,却又开始不知该如何收场了。随意地又翻了一阵,他突然抬起头盯着宁誉,冷笑一声道:“哼,东西一定在你身上吧,你敢不敢让我搜身?”
“老师,你看!这课,学生还能不能安心的上了?”宁誉可怜巴巴带无辜的问道。
夫子面色只若黑云压境,厉声喝道:“裴狼,现在还没到下课时间,赶紧回你座位,其他同学也都坐好,继续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