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狼,你跑得快,去通知大师!”
萧强没有搭理宁誉,却是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韩珠儿将宁誉让至主位,神神秘秘的告诉他稍等便可解疑。
宁誉环视一周,见大家目光躲闪,不禁疑窦丛生,遂问道:“恕本公子愚钝,你们到底是要准备怎么耍我???”
······
一个又一个欲言又止的表情在那儿慢慢凝固,最终却无人应声!
没人理,那就等吧!
宁誉百无聊赖的端起茶杯,猛灌一口,然后又猛地喷出,眼睛瞪的溜圆,呵斥道:“这谁沏的茶,这么难喝!给本公子换杯凉白开来!!!”
他这是很明显的没事找事,但大家都还有点心虚的感觉,索性也就由他闹去。
珠儿见状,立马给宁誉换上了一杯清水。
宁誉看了珠儿一眼,又扫视了一下各种奇怪的神情,急扯白咧的说道:“真实在啊,这大冬天儿的给本公子整这冰水来,本公子不拉肚子你们不爽啊?!”
韩珠儿陪着笑很明目张胆的给陶硕递了个眼色。
陶硕了然,这便开始用魔力给那杯凉水加热。
宁誉又开始来事儿了:“哟,能耐了啊,没看见这水都沸了吗?你喝一口试试?!”
······
一众人等,无语,复无语!
终于,就在大家望眼欲穿的时候,裴狼回来了,扎达大师的身影也随之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里!这煎熬的日子,总算是要熬过去了呀!
扎达大师就一直肠子,一进屋便开门见山的说明了他的来意,之后,貌似很忐忑的在等待宁大楼主的宣判!
“坐吧!”宁誉淡淡的说道。
猛地灌下杯中微温的清水,宁誉又皱起了眉头,突然很委屈的就对着扎达喊起来了:“大师啊,您来添什么乱呐?您要借阅炼金手札,直说不就好了,本公子怎会对您藏私?您若想为风阁贡献一份力量,让萧强给开个后门便是,何必如此麻烦?我风阁的招收考核对象乃是青年才俊,您可千万别挡了他们的上进之路啊!!!”
众人无语,您老这委屈是为谁?咱风阁到底收不收扎达大师?您怎么能这么跟扎达大师讲话?惹怒了他咋整?
而事情的发展则跟大家脑补的画面大相径庭。
只听扎达很诚恳的说道:“人家现年也才刚刚二百岁,还年轻的很,您就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要通过正常考核光明正大的成为风阁的一员!”
扎达大师话语中满溢的恳求味道,令在座众人一时间懵在了那里,这到底怎么个情况,堂堂炼金大师居然···居然不顾身份低声下气的求入风阁?这玩笑开的也太大了吧?
“我···你···”宁誉感觉自己正在跟一坨滚刀肉讲条件,腻歪的一团火不知道该往哪儿憋!这都二百岁了,还年轻,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哦,抱歉!本公子最近人参吃多了,火气有点大!”顿了顿宁誉又道,“扎达大师,我告诉您,那份试题,您老打哪儿撕下来的,立刻马上给本公子贴回哪儿去,珠儿,把那几本炼金手札交给扎达大师,萧强,给他一个风阁长老令。炼金师的入阁考核,交由扎达长老主持。行了,该干啥干啥去,别影响本公子跟美女谈人生!”
他这边才刚刚安排完,转回头,立马向换了个人一样。
宁誉唇角扬起一丝春风得意的邪魅弧度,风骚至极的说道:“嗨,美女们,好久不见,哥哥我是不是又帅了很多?!”
对于这般变脸速度,一众人等,齐齐绝倒!
这样的效果,宁誉还是很喜闻乐见的,他也不多做逗留,蔷薇苑那边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宫里大概要翻天了吧!
华梦楼这边,待该走的走了,该留的也走了,就还剩厚脸皮赖在这儿赶也赶不走的了!
“魏元振,你,服不服?!”萧强突然淡淡的问了一句。
魏元振愣了愣才明白他的意思,遂回道:“我还敢说不服?!但宁誉也不过只是代理楼主而已,原楼主孟思贤可是个弱质女流,如果她回来了,你依然会甘心俯首吗?”
萧强淡淡一笑,轻声道:“呵,你撞死在南墙上也要认下的未婚妻吗?她,绝不会比宁誉做得差!”
魏元振一时语塞,这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哪儿有这样埋汰人的???
一旁的肖青桃听着萧强语气中隐含的一丝温情,一时间不禁醋意上涌,嘟着嘴,哼哼着,一言不发!而她的心底却是骂翻了: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相貌平平年纪又小,豆芽菜似的,还那么暴力,哪里像个女人了,哪里值得你如此惦念啊?!
看来,肖青桃对孟思贤的记忆,还停留在当年吧!
这时,曲流觞突然插言道:“孟思贤?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等一等······让我好好想想······”
肖青桃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不呆在你的第一家数钱,跑这儿来干嘛?很闲吗?”
“第一家······对!对对!就是第一家!”曲流觞很感激的看了肖青桃一眼,亏了她的提醒,要不然新闻就要变成历史了。
稍顿了顿,曲流觞又道:“你们听说过朝和宫禁地——蔷薇苑吗?听说,蔷薇苑的主人就叫孟思贤。昨日,蔷薇苑中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太子妃不知因何冲撞了紫藤萝圣母娘娘,下场相当的凄惨。做为蔷薇苑的主人,那位孟小姐应该也脱不了关系。就是不知道那位孟思贤跟你们的原楼主是不是同一个人!”
曲流觞在说到第二句话的时候,萧强便已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双拳紧握微微颤抖着,眸中也开始有了充血的迹象。陶硕更是毫不避忌的猛然起身,以表示他心中此刻的激动。
肖青桃看向萧强的眼神充满了失落、绝望,她仿佛听到了到自己的心在滴血的声音。她就这么恨上了曲流觞,没来由的恨入骨髓。
“朝和宫吗?我要去看她!这么多年了,真想看看妹妹变成什么样子了!”陶硕兴奋地声音都有些发抖,边说着他就转身向外走去。
“回来!”萧强喝道,“都这么晚了,你去干嘛?打扰人家休息吗?”
萧强或许还算是清醒的,而他的言下之意,却是将孟思贤放在了以第一位,肖青桃的醋意在急速堆积着。
“额!”陶硕抬头看了看星辰隐现的夜空道:“说的也是,内城已经夜禁,想去打扰估计也没什么可能了,唉,明天吧,也不在乎再等上几个时辰了!”
······
这一夜,有那么几个人,望着窗边被枯枝剪碎的月光,守候天明。
夜,怎么好像愈发的漫长了???
······
“什么?她被皇后娘娘的人带走了?”
萧强与陶硕对视一眼,掉头就跑。他们俩天还没亮就在内城门煎熬的等着城门开启,这不,城门刚刚打开一条缝他俩就迫不及待的跑来了朝和宫,没想到却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想到昨夜曲流觞说过的事,他们此刻的担忧就别提了。
跟着他们一起犯病的还有曲流觞和魏元振。曲流觞还在琢磨后宫之人该如何招惹的事,那俩身影却一闪便转过了街角。
“魏元振,快拦住他们!”曲流觞吼道,这俩货明摆着是朝皇宫方向冲去的,曲流觞可不敢保证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就算拼了命也不能让这俩没智商的家伙接近宫门。
然而,此时,蔷薇苑中正发生着另一件奇事。
“以吾之精血,筑尓之心;放一架蔷薇,成汝之身。”
“灵既依附,心亦可养;我在尔在,我亡,尔,亦可得生!”
孟思贤低沉的吟唱声在房内回荡,华贵的紫光闪烁,晦涩的字符飘忽,最后竟汇成一繁复的法阵,覆盖在孟思贤和她面前悬着的一本古旧书籍上方。吟唱声既落,那书竟幻化成一红衣女子,红发红眸,面容姣好,肤如凝脂,玉骨冰肌,这,又是一倾世的美人儿!
美人儿轻飘落地,姗然而跪,那法阵则重新化作千万符号融入二人体内。
“妖灵,谢主人成全!”那美人儿道,声似将领,不含一丝情感。
孟思贤看着她那标准的骑士礼,微笑道:“自此后,你我便成了共生关系,你将拥有一个个体所能拥有的一切,我可以召唤你,你也可以进行反召唤,若我不幸香消,你也不至于受血契影响而玉殒。你可以选择复活我,也可以独闯天下。从现在起,你就是孟思贤,我是你哥哥宁誉,不要再叫我主人!”
“是!”那美人儿应道。
随即,在孟思贤的主导下,两人同时变换了形貌,宁誉和孟思贤同在。
当初雁留山之行,孟思贤的收获当数最大,谁让她不走寻常路的!孟思贤的目的是历史的真相,在超级导游幽魂王的指引下,她很容易的就闯进了藏书阁。然而,偌大个藏书阁内却是空空如也,只有一本古旧的书册被遗弃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孟思贤借了强大的精神力之便方才找到此书,即便只此一本,她也绝不放过。
这是一本封印之书,书中封印着一只妖灵,只有以精血祭之,方能解开封印,同时被封印的妖灵将被迫与祭者缔结血契,到时,妖灵将不再是妖灵,它会成为祭者的一个工具,为祭者提供各种便利。祭者死亡后,妖灵便重新回到封印之书中,等待着下一个祭者的出现。若非当初封印妖灵的人在阵法中加入了对精血的要求,估计,这片大陆早已乱的不成样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