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乌。。。”
孟轲盯着已经杀进剑阵的乌辽坪,咬着牙,眼里噙着泪嘟囔了句后,随即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路之尧,自己同样发动全力,冲进还未成型的剑阵。
乌辽坪冲进萍姑的剑阵后,来回闪躲,以躲避剑阵向自己激射过来的各道剑气。萍姑见刚才虐杀岳麟罡等人的这犀利无比的剑阵,怎在她的手中却难以伤到乌辽坪,她十分的不解,不过此时,她也不敢太过分心,整个人的神经都在高度紧绷,因为若一个不小心,她都有可能被乌辽坪当场击杀。
而只有乌辽坪此时心里最为清楚,为何威力无比的剑阵,此刻的作用却十分有限了。只因那慧明的那串念珠,那种毒药。若放平日,岳麟罡这类的绝世高手,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全都是那破坏人经脉内力的毒药导致。还好自己一直没有进议事堂,没有吸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乌辽坪继续左右闪躲,偶尔时不时的进行还击。虽说剑阵对阵乌辽坪和孟轲来说相对威力不足,却胜在人多。光是拼这内力的消耗度,也能将乌辽坪和孟轲拖死在现场。所以乌辽坪此时内心十分着急,希望路之尧能再快点将慕容问心接出来。
而此时的孟轲,也在奋力的抵挡着剑阵一波又一波的进攻,随着双方交替进攻,渐渐地孟轲感到自己内力逐渐出现跟不上的现象。
“老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孟轲在躲过一道袭来的剑气后随即紧贴乌辽坪的后背大喊道。
而乌辽坪则和孟轲背靠着背,自己紧盯袭来的众人,大声喊道:
“要赶快破掉针眼才行。”
孟轲急忙举剑化解掉又一道剑气后大声骂道:
“你他娘的,你训练的这帮兔崽子下死手。”
“你快告诉我怎么破阵。”
乌辽坪此时也举剑向袭来的一道剑气奋力砍去。随即说道:
“家主已经惨遭不测。这帮人现在认的是昊天令。”
“认的是那尉迟绝。”
“你我大可不必留余手,否则死的就是你我。”
孟轲听闻后,急忙跳开乌辽坪的后背处,随即单手举剑前刺,怒吼道:
“好!”
“小崽子们,吃你孟爷一招。”
“剑出东方!”
剑出东方是当年浩然盟创始人尉迟东方所在当年创下的武林绝学‘东煌剑法’的起手式。这招宗旨便是快。出剑快,收剑更快。剑气如芒,气势如虹。剑尖如初阳,其寓意便为破邪立新一说。所以此招一般为试探性招式,可若将此招练至极致,也可做的‘一剑无血头点地,剑出无声残叶飞’的超能境界。
而此刻的孟轲,明知对方是将自己欲除杀之的角色,还依旧使出这试探性的招数,其目的显而易见的便是迷惑对手,意图变招。
果不其然,同为浩然盟弟子,待剑阵的弟子们看到孟轲竟以剑出东方这一招来以图破阵,纷纷流露出不屑和好笑的神情。正想着待孟轲自己钻进他们的剑招范围,然后自己将之虐杀的时候,孟轲却在钻进这群弟子中间的那一刻,临时变招。
“一舞耀阳!”
孟轲突然在人群中如同一尊大的陀螺,而自己散发的剑气顺着孟轲快速旋转的方向,无规则激射出去。
‘东煌剑法’的第二式,也是此剑法的范围性杀招。此招当年尉迟东方创作之灵感,在于他本人发现,剑法的威力远不及刀法及棍法,因为后两者都可以在大开大合间伤敌无数,而剑法无在乎便只有刺、挑、劈、割、掷等简单的出招,并没有大范围的伤敌能力,但是剑也有剑的妙处,轻巧、隐秘、更易控制等特点均让武林习剑的人与之习得另外两柄兵器的人在人数上不相上下。
故在某机缘巧合下,尉迟东方发现,将内力暗藏剑尖,将剑气随之依靠惯性甩出,也能造成不小的杀伤力。如若在不规则行动,则刚好能将剑法在范围伤害上提升很多空间。
而此时的孟轲,显然将此招融会贯通。
可是习得剑阵的弟子,均是当年乌辽坪从内院弟子中寻得天赋最高的一拨人,每个人单列出来都是当世高手。更何况,每个人十分熟悉东煌剑法,所以,孟轲此招虽然厉害,但也伤害有限,也仅仅是伤及几位躲闪不及的剑阵弟子,并未造成击杀。
而内力在雄厚的人,在这种高速模式下不停旋转,也会产生头晕的现象。所以当孟轲收招以后,则出现了小会的眩晕。正当孟轲回过神来准备再次出击的时候,萍姑持剑悄无声息的来的孟轲身边。
“老孟小心。”
再一次躲过众人纷杂的剑气后,乌辽坪突然看到,在孟轲的背后,萍姑举剑疾快狠的刺向孟轲的后脑。乌辽坪随即大叫提醒到,并快速的前去抵挡。
而孟轲此时却刚刚清醒些,正准备应付新一轮剑阵的攻击,还未来得及反映,便忽然感觉从后脑处飘来一阵滚烫的热血,随即猛地将面前的众多剑刃震退,瞪大眼睛扭回头看去。
一柄冰冷的剑尖在离自己脑袋很近的地方被强制制止,而刺骨的剑刃上,一只坚韧的手掌将其紧紧握住,剑刃已经将那只手掌内侧伤的血肉模糊,但是那只手掌都不曾收回,依旧抵抗着剑刃发来的力道。
“老乌!”
孟轲惊讶的大喊道。
随即低身对着萍姑的中空就是一拳。
萍姑因为剑的限制,导致自己中空大漏,实打实的吃了一记孟轲的重拳,当场被打的握剑的手脱力,人整个侧飞出去。
乌辽坪随即将握着的剑刃一怒甩了出去。看也不看自己那血肉模糊的手掌,继续冲进剑阵中,以图为慕容问心创造更多生存的机会。
而此时的孟轲显然被乌辽坪的行为震惊,一直以来,浩然盟内院和外院都暗中较劲,当时尉迟妄对此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保持中立态度。而自己作为外院掌事,自然对这内院的振武王乌辽坪意见极大,是不是两人会为了浩然盟的问题在议事堂争的面红耳赤。但是令孟轲无语的是,尽管他在努力地去修炼,去进步,每当他觉得自己进步神速,去寻找乌辽坪比试的时候,都会惜败于乌辽坪之手,可是,每次都是输半招而已。久而久之,孟轲才知道,乌辽坪的真实修为是远胜于自己,知道自己那他当做目标,所以他不惜将自己创造成一个模板,来让孟轲不停的进步。
直到今日那一剑,孟轲才猛然惊醒,乌辽坪在自己内心深处,早已深深扎了根。如兄长一般的羁绊,那一剑,刺伤了乌辽坪,更刺透了孟轲的心。
此时萍姑刚刚从地上艰难的爬起,腹部的冲击现在还在不停阵痛,可还未等萍姑神智清醒过来,孟轲的脚板已经出现在萍姑的头顶上方。
“去死!!!”
孟轲怒吼道,随即抬起右腿,朝着萍姑的头颅狠狠的踢了下去。
萍姑毕竟在江湖漂泊多年,纵使神智还未恢复,但是身体的应急反应早已启动,只见萍姑快速翻滚至旁边,然后双手撑地,对着孟轲就是一记扫堂腿袭来。
孟轲赶忙再右腿收招后原地跳起,而刚跳起来的孟轲,便感觉自己的侧腰被萍姑的第二记横扫踢中了。
孟轲吃痛急忙护住自己命门,趁势后翻一圈跳出萍姑的攻击范围,待顺了口气后,便双腿用力一蹬,朝着萍姑举着拳头冲了过去。
此时二人都已经杀红了眼,二人都不在使用任何兵器,直接肉搏,二人都希望自己通过最原始最野蛮的办法,杀死对方。
而乌辽坪自手掌受伤后,太过影响他的发挥,转眼便被剑阵伤到数下,但是死在自己剑下的依旧有五余人之多。
乌辽坪死死的盯着剑阵,即便受了伤,他的实力依旧不可小窥。而众剑阵弟子,则包围着乌辽坪,准备下一轮攻击。
“找死。”
乌辽坪怒吼一声,便瞬间持剑消失在原地。
“小心上方。”
剑阵的一位弟子急忙喊道。
众位剑阵弟子纷纷举起长剑,一座防守。
“一剑舞兮山海遥。”
只见乌辽坪突然出现在剑阵的头顶中央,而在片刻之后,顷时而下。而在乌辽坪的周围,并伴随着内力所形成的阵阵旋风。逐渐的,旋风已经包裹的乌辽坪已看不清,众剑阵弟子也只是能感觉半空中急速下坠的旋风仿佛能把自己硬生生撕碎一般。
乌辽坪此招是‘东煌剑法’的第六式,为真正的夺天地造化的大杀招。纵观整个浩然盟,会此招的也不会超出八个人。而尉迟妄若活着,也定不敢相信,乌辽坪会此招吧。
还未等众剑阵回过神,狂暴的旋风便夹带着愤怒的火焰从天而降,硬生生在众剑阵中砸出一个深坑。而乌辽坪此刻,内力所形成的旋风,还在自己身边盘旋,而他的脚下,咋瞬间轰杀三位剑阵弟子,那些侥幸躲过此招的,也都受伤不轻。
而乌辽坪一刻也没停留,再次原地消失。
“你以为我会一个亏吃两回吗?”
位于剑阵阵眼的指挥者朝着天空怒吼道:
“列阵!”
“闪!”
剑阵得到指令后,及时变阵成一个大方型阵法,每个人将剑面横至于脸前,在被太阳光的直射下,就如同一面闪亮的镜子,而本来蓄力准备第二击的乌辽坪被反射过来的阳光射中双眼,瞬间失明数秒,便急忙去拿手掌遮挡眼前的耀眼光芒。
“射!”
有一道指令下达下来,剑阵中便突然向天空中的乌辽坪激射出数十道狂暴无比的剑气。乌辽坪躲闪不及,径直从半空中摔落下来。
“迅!”
又一句之令,还未等乌辽坪反映,便感觉自己的左腿膝盖处传来剧痛,随即自己赶忙拿剑撑地支撑住自己。一道人影从剑阵这头,瞬时间消失与剑阵另一头。
当乌辽坪还未稳住自己的身子,右侧的肩膀又传来一阵剧痛。乌辽坪痛的一个趔趄了一下,差点将手中的剑脱落。
乌辽坪知道,这是剑阵的杀招。
他奋力的将剑插进地面上,随后心中开始暗想:
慕容问心,你一定要逃出去。照顾好大小姐。
但是,江湖的厮杀往往是没有让人思考的空间和时间的。
“绝!”
剑阵针眼的指挥者又高声喊道。
当一个人影开始穿梭过乌辽坪的身体后,随即眨眼睛变成两个人影,三个人影。直到五个人影穿过之后,只见场中间的乌辽坪和孟轲全身不停的往外冒着鲜血,乌辽坪的一个眼睛已经因为被刺伤而瞎了,原本梳妆高耸的发尾也批了下来,全身上下多处被刺穿,但是即便是已经死去的乌辽坪,依旧没有倒下去,他紧紧的瞪大那唯一一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剑阵,自己之前插进地面的剑,乌辽坪安静的斜靠在旁边。而在乌辽坪的身边,则横七竖八的躺着之前被他斩杀的八个剑阵弟子。
孟轲则紧紧从背后搂着乌辽坪,同样瞪大双眼,而孟轲的背后,同样也被剑气捅穿无数窟窿,甚至数起来比乌辽坪还要多出许多。
三十人的剑阵,还活着二十二个人。
慕容问心的逃亡之路,越来越艰难了。
而在乌辽坪刚才狂暴攻击剑阵的时候,孟轲这边与萍姑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萍姑单手撑地,快速旋转半身,一记鞭腿猛地朝孟轲面门袭来。
孟轲见状,急忙将双臂护于脸前,才堪堪的挡住这计威力十足的鞭腿。
可是萍姑并未杀招即止,待孟轲防住这一记鞭腿后,评估顺势接力,再次扭转身体,反向腾空,自上而下向着孟轲护住的面门又是一记更为暴力的鞭腿。
而当孟轲自此抵挡住第二轮的攻击后,一口浓郁血渍喷了出来。
孟轲暗想,不能就此防守下去,不过这萍姑却甚是厉害。即便是自己全盛之下,恐怕也难是其手。可是现在是在为大小姐争取时间,一定要抗住才是。
随即孟轲猛地运起内力,震飞即将向自己袭来第三击的萍姑,随即举起又拳,猛地朝萍姑砸去。而孟轲此时,则以肉眼可见的内力狂暴的包裹着的拳头快速的冲向萍姑。
“双狮吼!”
孟轲怒吼道,随即朝着萍姑双拳以暴风骤雨般砸了过去。每一记出拳,都夹杂着无比狂暴的内力,并将空气压缩的啵啵直响。就如同无数的狮子在吼叫一般。看来这浩然盟的‘天罡战气’,不比剑法差呀。
而当萍姑天真的接下第一拳之后,她便开始无限后悔,只因第二拳接踵而至,第三拳,第四拳。从第三拳开始,萍姑便已经无法抵挡,任凭孟轲的双狮吼打在自己全身上下。若不是萍姑在之前紧急将内力护住心脉,估计这一轮打击下来,萍姑非死不可。
而当孟轲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将萍姑击飞出去后,他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萍姑顺着地面向后滚了数圈才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却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而另一侧的乌辽坪则如同天神下凡一般,从天而降瞬间轰杀数人。
孟轲喘着粗气扭头,欲帮乌辽坪脱身,却看到剑阵突然变阵,乌辽坪不幸被众多剑气击中,从半空坠落。孟轲想也不想,咬紧牙关,燃烧着自己最后一点生命力,朝着乌辽坪飞奔而去。
终于,在乌辽坪即将坠落的时刻,孟轲赶到了,用他那坚厚的脊背,替乌辽坪挡下所有的激射过来的剑气。
。。。。。。
路之尧带着岳秦明和慕容问心,踏出了厢门之后,发现一楼的大堂,站满了人,都是些平日为镇西侯府打杂的民兵和杂役。而带头的,正是青松。
“你们都快去逃命吧。”
慕容问心面带泪痕的朝着众人大吼道。
“我等誓死保护夫人。”
青松听闻慕容问心的话后首当其冲的怒吼道。
随即在青松喊完后,在场的所有人都一同吼道:
“我等誓死保护夫人!”
岳秦明此时无比的哽咽和难过,但也更加的坚强。无时无刻的,他都在这场战火冲突中飞速成长。而手握着的钢刀,越来越有劲,越来越锋利。
慕容问心强忍着哭腔,朝着众人大喊道:
“我家夫君已经遭了不幸。”
“我不愿在造更多的孽根。”
“让我们一起冲出去。”
“活下去。”
“我们一起回龙蟠关。”
待慕容问心说完,大厅的众人纷纷举起手里的兵器,举天怒吼着。
可还未到片刻光景,萍姑便带领着剩下的二十二个剑阵弟子,冲了进来。
“一个不留。”
萍姑面色惨白的捂着不停在流血的腹部,虚弱的被一个弟子搀扶着进入客栈,咬着牙望着慕容问心恨恨的说道。
在这狭小的空间之内,剑阵能发挥的威力将大打折扣。
路之尧盯着萍姑,怒火燃烧着整个人的内心。他动了,在任何人都没有意料的情况下。路之尧再次出手。即便他身受剧毒命不久矣,即便他此时已经没有更多的生命和力气去守护慕容问心,即便是知道这躺下去必死无疑,路之尧依旧头也不回的向萍姑冲了过去。
路之尧便是这样一个人,平日里沉默寡言,并不代表这个人冷漠无情,相反,他比任何人都珍惜友情,珍惜朋友。
乌辽坪。
孟轲。
王娜。
刘云军。
甚至岳麟罡。
每个人,他都无比珍惜,而每个人,都死在面前这些人的阴谋之下。
“从今天起,他便是你们二人的师弟了。”
慕容轩指着年仅十余岁的路之尧,向刘云军和王娜介绍到。
这是路之尧第一次见到刘云军和王娜,腼腆的他甚至在看到王娜的时候还涨红了脸。即便王娜比他大上近十岁。
“师傅,他脸红了。哈哈哈哈。”
刘云军看到路之尧涨红的脸,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臭小子,找打不是?”
慕容轩杨手便要去打刘云军,却被路之尧轻轻的拉住衣摆。
“师傅,不怪师兄。”
路之尧轻声的说着。
。。。。。。
“从今日起,你即刻带领王娜和刘云军前往龙蟠关,保护慕容问心,助镇西侯府夺得圣物。”
慕容轩轻抿了口面前的茶水,继续说道:
“这些年你们三个在江湖也颇有些地位,尤其是你,入门最晚,修为最高。为师十分欣慰。”
“可是此行凶险重重,定要当心才是。”
“是,师傅。”
即将三十岁的路之尧躬身领了命令,前去找刘云军和王娜说去了。
慕容轩静静的望着路之尧,不忍的叹了口气。
。。。。。。
“我告诉你,那东西会死很多人的。”
刘云军喝了一大口自己腰间葫芦里的酒后,蹲在岳秦明的面前,嘻嘻哈哈的吓着他,而岳秦明明显被刘云军吓得不轻,瘫坐在甲板上嗷嗷直哭。
这下可把刘云军弄懵了。
王娜见状急忙跑了过来,朝着刘云军就是一记白眼,然后蹲下来,细心地替岳秦明擦拭着眼泪,可是王娜越哄,岳秦明哭的越厉害。
路之尧一看,随即走了过去,在岳秦明面前蹲下,轻轻的敲打了下岳秦明的脑袋。岳秦明眼珠子噙着泪的抬头望着路之尧,而路之遥则面无表情的轻声说道:
“仔细看。”
只见路之尧将一个小石头放置在自己的手心,然后当着岳秦明的面将手握成拳状,然后将拳头递到岳秦明的嘴巴边上,又说道:
“吹口气。”
岳秦明呆呆的朝着路之尧的拳头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路之尧随即慢慢的打开拳头,岳秦明惊喜的发现,之前手心的小石头不见了。高兴地岳秦明咯咯直笑。
路之尧抬起头瞪了眼刘云军,而刘云军则十分尴尬的搓着手干笑着。
。。。。。。
眼看路之尧直接跃下一层,朝着萍姑和那大队剑阵弟子飞奔而去。待路之尧的拳头接近萍姑的时候,萍姑瞪大双眼等待着路之尧的杀招。
只是最简单的一招,确是最难的一招。
一掌,萍姑便觉得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
“樱红落!”
路之尧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