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也不知道他们此时是否安好。”
“真是让人揪心啊。”
这是一间看着十分干净素雅的屋子。屋内并没有太多的摆件,有的只是一张看着有了年代的桌案和几把褪了色的藤椅。当然了,还有一张此刻略显的有些凌乱还未叠整的床榻被褥。
而就在这简单至极的屋子内,只看到慕容问天此时正忧心忡忡的微微小酌一口温酒之后,自言自语的低声嘟囔着。
时不时紧锁着的眉头同时也彰显了他此时略有些不安的心情,而随着一口温酒下肚,他又会时不时的面露一丝略有深意的微笑。
“问心。”
“你真是给我留了一个大包袱啊。”
“哎!”
只见慕容问天再次自嘲般的轻叹一声后,便欲伸手去拿起自己面前正在温着的酒盅。
“没了?”
可是随着酒盅被慕容问天轻轻的拿起来,然后被他轻轻的拿到自己的眼前来回的晃了晃后,才发现酒盅里的酒,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被慕容问天吃了个干净。
月下海棠花散尽,只恨苍天不问心。
问心,你和麟罡在那边过得好吗?
大哥想你了。
渐渐地,慕容问天失神的盯着被自己轻轻握住的那个酒盅,眼角开始泛红起来。
。。。。。。
“你们谁再敢欺负我的明哥哥,我就跟你们拼了。”
只见此刻的尉迟琉璃,看着也就不及舞勺之年。但是从她此时所爆发出来的气势来看,根本就不像是个还未长大的孩子。
只见尉迟琉璃此刻弓着自己的小身子,然后用力牢牢的握着自己腰间的那柄未开刃的木剑,瞪着双眼咬牙切齿的朝着自己面前几个看着年龄相仿的孩子愤怒的吼道。而她的身后,则是已经被打趴在地上不停哽咽的岳秦明。
“哈哈哈。”
“尉迟琉璃,就凭你手里这根破木头,你就以为你可以打得过我们几个吗?”
“本少爷今儿就告诉你。”
“现在我们不仅仅要揍着这姓岳的野种,我们现在连你也要一起揍。”
而在尉迟琉璃的对面,一个穿着一身淡青色内院练功服的小胖子恶狠狠的瞪着尉迟琉璃大声吼道。
小胖子吼完,便快速的看了眼自己周围的几名小弟后,便朝着尉迟琉璃再次大吼道:
“给我打。”
小胖子喊完后,便率先第一个挥着自己的胖拳头就要朝着尉迟琉璃的胸口捶打过去。
“啊啊啊啊!”
“你们为什么总是要欺负我们啊。”
而就在小胖子几人刚刚准备挥拳打人的时候,在伴随着尉迟琉璃的一声娇吼过后,小胖子几人吃惊的发现,此时从尉迟琉璃的身上,他们竟然感觉到了一丝的危险。
只看到此刻的尉迟琉璃,整个人的状态都在极为快速的转变着。只见她不知何时已经将原本别在自己腰间的把柄未开刃的木剑单手握于自己的胸前。原本稚嫩的小脸,也早已变的毫无血色可言。愤怒的火焰似乎都能从她的双眼中喷薄而出,然后瞬间吞噬小胖子几人。再加上此刻的她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而这些仅仅眨眼就出现的变化,也让原本就要冲上来的几人因为极度的吃惊而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你以为你声音大就能唬得住我?”
“我告诉你,尉迟琉璃。”
“你根本就吓不着我的。”
“我爹可是。。。”
而就当小胖子正欲朝着尉迟琉璃再三强调的时候,就看到不知何时,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原本还离自己有好几步距离之远的尉迟琉璃竟然转眼就来到了小胖子的面前。还未等小胖子说完,便看到尉迟琉璃狠狠的抬起右脚,朝着小胖子那圆滚滚的肚皮上就踹了上去。
瞬间,小胖子竟然被尉迟琉璃踹的连退数步,然后一个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尽是白雪的地上。
而这一切,仅仅就是发生在数个呼吸之间。
在随着小胖子被尉迟琉璃一脚踹飞后,那些跟随着小胖子一同欺负岳秦明的小伙伴们,则纷纷吓傻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原本在他们眼中一直唯唯诺诺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此时为什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实力。既然尉迟琉璃这么厉害,为什么刚才自己这边在欺负岳秦明的时候,她都被吓的哭了呢?
但是,尉迟琉璃根本就不给众人任何思考的时间。只见就在小胖子刚被踹跌坐在地上发愣的时候,尉迟琉璃再次闪电般的出手了。
“你们,为什么总是要欺负我们。”
“我们,只是想有个立足之地而已。”
“为什么。”
“为什么啊。”
当伴随着空中猛地响起尉迟琉璃的一声怒吼之后,小胖子惊恐的发现,在自己的头顶,赫然的出现了一个身着素白大袄的尉迟琉璃。
只看到此刻的尉迟琉璃,双手紧紧的握住属于自己的那柄木剑,然后瞪大双眼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他。而在尉迟琉璃那夺命一般的眼神中,小胖子竟然恐惧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力气去抵抗或者逃走。他就这么痴傻的坐在原地,眼看着尉迟琉璃将手中的木剑高高的举过头顶,然后瞬间朝着小胖子的胸口狠狠的刺去。
而就在尉迟琉璃朝着小胖子狠狠的举着她的那柄木剑朝着他的胸口刺过去的时候,一只大手却牢牢的一把握在快速刺出的剑尖。而这时的剑尖,距离小胖子的胸口,不足三指了。
只见一名蓬头垢面的中年汉子,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二人的面前,然后低俯着自己的身子,一只手撑着雪地,一只手伸出牢牢的握着木剑。
这便是慕容问天第一次见到尉迟琉璃的场景。而直到今日,他都能记得起来当时尉迟琉璃双眼中所爆发的那股力量。
那股求生的本能所爆发的力量。
所以在将小胖子几人打发走后,慕容问天便决定收下尉迟琉璃和岳秦明二人,让二人随着自己开始生活。
而这一过,便是十年光景。
在伴随着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也将慕容问天从回忆中拉扯进了现实之中。
“进来了,门没锁。”
只见慕容问天轻轻的回了句后,便轻笑一声,才不舍的将一直被自己握于半空之中的酒盅轻轻的放在桌上。
随着一声门响过后,一个体态丰腴的妇人便出现在了慕容问天的屋内。
“问天,不打扰吧。”
只见妇人看了眼此时正独自饮酒的慕容问天后,不漏声色的皱了皱眉,张口问道。
“哦,是田姑来了啊。”
“你看我这乱的,田姑别在意啊。”
而当慕容问天看清楚进来的人后,便略有些尴尬的急忙起身,然后拍打了几下自己的皱皱巴巴的衬衣,才干笑的朝着妇人快速走来,然后说道。
而进了这屋子的妇人,赫然便是掌控整个幻酒肆坊情报机构咛笑吟的田蕊,老爷子慕容轩的现任大房。
“你这屋子,倒是气味特别的很。”
“怎得不开个窗子?”
而田姑虽说口头上有些埋怨,但是她还是边说,边走到窗子边上,然后一把将它推开。
瞬间,一股清风顺着敞开的窗口一股脑的涌进了屋内,让慕容问天不免的打了了激凉。
“不晓得田姑来找我,可是爹他允诺了?”
随着窗子被田蕊彻底打开,充足的光线便将慕容问天的这间屋内彻底的算是照亮了。只见他尴尬的急忙跑到床边,然后赶忙的铺整着床褥,便整边说到。
“问天,你不用想了。”
“你的提议,慕容大哥已经否掉了。”
“我来找你,是有另一件事要问。”
只见田蕊看了眼急忙铺整床褥的慕容问天后,便率先稳稳的坐在了刚才慕容问天所坐的椅子上。
而慕容问天,则急忙收整好床榻后,便快步的来到田蕊的侧身边上,从坐落在那里的木架上欲要将那呈茶叶的茶瓮取下来。
“行了,别忙活了。”
“我问你几句话,你如实告知我便可。”
就当慕容问天刚拿出茶瓮的时候,田蕊便冷不丁的冒出了这句话。而田蕊的话,也让慕容问天暗自吞了吞口水,然后又尴尬的将茶瓮再次放回木架上。
待做完这一切之后,慕容问天才小心翼翼的坐在田蕊的对面,然后轻声询问道:
“不晓得今日田姑找我,想了解些什么啊。”
慕容问天问完,便看着田蕊,然后小心的喘着气息。
“问天,你老实跟田姑说。”
“尉迟琉璃那个女娃娃,到底身藏了什么秘密?”
而田蕊,则冷眼看着慕容问天,毫无感情的一字一句的问道。
。。。。。。
而此时在惠州,岳秦明和刘熠不敢托大的仔细的盯着距离自己并不太远的黑汉子。因为单从黑汉子刚才所展露的那一手出乎其神的速度和身法来看,这个人并不好对付。而现在看来,刚才的那招偷袭恐怕只是黑汉子临时起意的一种试探,而若是这个人身藏高深功夫的话,即使岳秦明和刘熠联手的话,他们都担心或许一个不留神,伤到了车内的人。因为二人并不敢保证,一旦双方打开,自己并不能够有足够的心力来去分神保护身后车内的尉迟琉璃和赵淮。
岳秦明和刘熠纷纷读懂了对方眼中想要告知对方的意图,所以二子直到现在,也只是纷纷弓起身子,然后紧握自己的兵器,将马车罩于自己的身后,成三角形站位,死死的盯着自己眼前的黑汉子。
可是岳秦明二人搞不懂的是,为何自打偷袭一阵之后,对面的黑汉子也跟自己二人一样,放弃了再次进攻。
但是让岳秦明二人看不明白的是,为何在他们二人反手将黑汉子猛地震开之后,黑汉子便如同自己观察他一般的也在观察着自己二人。
其实就从刚才偷袭之中,黑汉子便发现,当岳秦明和刘熠纷纷从自己的偷袭下快速做出的紧急反应过后,他就知道,这两个人并不是普通的那些莽汉子。从他们的反应、心境甚至处理事件的方式来看,并不像是大华军统出身的人,而更像是那种漂泊于江湖的血性汉子。黑汉子此刻才明白,这一次,自己可能真的碰到了硬骨头了。
为此黑汉子心中就开始犯起了嘀咕和不爽。因为在当时主簿前来找到自己的时候,并没有告诉自己前来劫走赵淮的几人是何身份。所以在他没有接触到岳秦明几人之前,他一直认为,这赵淮乃一介必死之人,能营救于他的不在乎便是他所带领的那些军务之人才对。可是当他在看清楚几人的装扮之后,他才清楚,他所要面对的敌人,乃是真真切切的活在那江湖之中的人。
为此他不信邪的企图通过偷袭的方式来试探几人,希望几人那江湖的身份是虚假的,并且一举留下赵淮。可是事情的结果,却并没有往自己的想法上去实现。
可是当岳秦明二人在黑汉子的手下过了一招之后,二人的身份便被他摸了个清楚。而二人的身份,赫然便是江湖中人无疑了。那么既然江湖中的势力都已经开始左右朝廷,那么眼下他黑汉子就不能单纯的用以往处理朝廷中人的方式去解决此刻赵淮的问题了。因为若是军中的人,他有百余种办法可以立马拿下赵淮。可是若是在江湖上,他就有些拿不准了。这其中最让他为止忌惮的,便是他根本就不清楚与自己相抵抗的这两个小青年他们背后的势力究竟是哪里。万一他触碰到了那隐藏在二子背后的势力,那其他所要承受的后果,显然是他一个人无法承受的起的。
所以无论此刻黑汉子怎么去分析,这买卖都是明显划不来的。但是黑汉子是很清楚李轩给予自己这些人的任务的,而赵淮身为神火旧部的人,那铁定是活不成的。所以现在这个情况下,黑汉子也苦求没有一个能避开二人直接拿下赵淮的机会。
但是老话说得好,人困有人送枕头,马乏有人供草卧。而就在双方此刻那一种极为微妙的僵持之下,伴随着尉迟琉璃无意间的行为,黑汉子所等待的机会,竟然就这么不出意外的来了。
“明哥哥,干嘛停下啊。”
只见尉迟琉璃刚说完还没几个眨眼,她便听到了身前不远处的刘熠背着身朝自己吼了过来。
“琉璃,快回车里,不要出来。”
还未等尉迟琉璃反应过来刘熠这句警告的意思的时候,一阵罡风瞬间穿过了岳秦明和刘熠的身边,然后朝着尉迟琉璃猛地激射过去。
“不要!!!”
伴随着刘熠的一声激吼,便看到他急忙的朝着马车的方向焦急的转过身去。而岳秦明,则在听到刘熠的怒吼之后,也瞬间反应过来,然后顿时间惨白着脸的怒握着长枪同样的快速转过自己的身子。
可是,即便如此,刘熠和岳秦明还是慢了一步。
只见一柄较短的子匕轻轻的紧贴着尉迟琉璃的脖子,而黑汉子则双眼死死的盯着岳秦明和刘熠二人。
“妈的,找死!”
而当岳秦明看到此刻尉迟琉璃身陷险境之后,一股怒火瞬间点燃了他的内心。只见他紧握着已经不停颤抖的入云出龙枪,然后怒目双瞪,眼看着就要提枪冲上去。
“秦明!”
“不可。”
至于刘熠,则尚海能保持住自己的灵台。只见他看到此时的情况后,就担心岳秦明把持不住自己。若是这个黑汉子手腕稍微抖一下,那么尉迟琉璃就算是人生结束了。所以当岳秦明怒吼着准备冲上前去救人的时候,刘熠一忙一把牢牢的拽住岳秦明的手臂,朝他吼道。
“哼。”
“你倒是聪明的很。”
“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想我手里的这个女娃娃平安无事,那么你们就不要掺和朝廷的事。”
“否则,别怪我辣手摧花。”
只见黑汉子看着正欲冲上前的岳秦明被刘熠一把拉住之后,便鄙夷的看了眼二人,然后将手中的匕首朝着尉迟琉璃的脖子上刻意的顶了顶,便大声的说道。
“你别乱来。”
“你说,我们照做便是。”
当一滴猩红顺着黑汉子手中的匕首低落在地上之后,刘熠急忙的收起括矶,然后朝着岳秦明眨巴着眼睛,对着黑汉子焦急的吼道。
而岳秦明,则愤恨的盯着此刻的黑汉子,怒叹一口气,然后无奈的收起长枪,便恶狠狠的等着黑汉子不说一句。
“哈哈哈哈。”
“算你们识相。”
“告诉你们。”
“这姓赵的乃朝廷钦犯,必死之人。”
“你们就不要掺和其中,免得朝廷和你们江湖双方为难。”
“我身为朝廷命使,自认也不惧你们身后所代表的门派势力。”
“所以这就咱们各走各的道。”
“也免得大家伤了和气。”
只见黑汉子表情严肃的用匕首顶着尉迟琉璃,然后朝着岳秦明二人大声的吼道。
至于岳秦明和刘熠,则因为担心尉迟琉璃的安危,也只能任凭黑汉子此刻不停讥讽着自己,怒不敢言。
而就在黑汉子以为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的时候,一声轻笑猛地在黑汉子耳边响起。
“哼。”
“你竟然敢威胁我?”
还未等黑汉子有所反应的时候,他便感觉原本自己怀内看着无比娇弱的尉迟琉璃,竟然浑身瞬间给人一种冰冷刺骨的感觉,而这种感觉,竟然让黑汉子极为不舒服,甚至在自己与她接触的手臂上,竟然产生了一阵阵剧痛的感觉。
吃痛之下,黑汉子只能无奈的放弃了这次机会,然后急忙轻身一跃,通过马车的车厢落至一旁。
而黑汉子这一瞬间的行为,也无疑的在通知刘熠和岳秦明,他们的机会来了。
于是乎,二人眼看着黑汉子刚刚落在地上还未休整好的时候,便愤怒的看着他纷纷的再次祭出了自己的兵器,岳秦明率先冲了过去,而刘熠,则愤怒的看着黑汉子,然后就欲张弓搭箭。
“妈的。”
“怎得竟是些怪胎。”
只见黑汉子刚刚落地,他便看到岳秦明则举着兵器朝自己冲了过来。而那个拿弓箭的,则已经开始拉弓了。
只见黑汉子暗骂一声,便欲要躲避这即将迎面的进攻。
忽然,一道靓丽的人影猛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挡住了他面前本要冲杀过来的岳秦明二人。而随着这道人影的出现,也让原本欲要冲过来的岳秦明为之一顿,更是让已经欲要出招的刘熠急忙拆招。
这道人影,竟然是尉迟琉璃。
“奇怪,琉璃不是右手持剑吗?”
“怎么她还会左手剑法?”
而当刘熠急忙收招之后才发现,此刻的尉迟琉璃,竟然给自己一种极为陌生的感觉。无论是行为,还是神态,甚至的握剑的姿势,都与自己印象中的那个尉迟琉璃遥不相及。
“这。。。”
还未等刘熠从混乱的现实中理出头绪的时候,他竟然看到了令他为之一惊的一幕。
只见原本岳秦明看着尉迟琉璃挡住了黑汉子后,便急忙朝着尉迟琉璃的身边跑了过去。可是当岳秦明刚到尉迟琉璃的身后时,只见尉迟琉璃猛地转身,朝着岳秦明的俊俏的脸就是一巴掌扇出。而这一掌的力道,竟然强到将岳秦明直接扇飞了出去。
“岳秦明,这么多年过去了。”
“你的修为还是如此之弱。”
“我怎么敢把我妹妹的幸福交付于你之手?”
“你太让我失望了。”
只见尉迟琉璃说完,便再次转过身子,左手看似十分随意的拖着白雪,然后一步步的朝着黑汉子走了过去。
“琉璃。”
只见岳秦明被尉迟琉璃一巴掌扇的瞬间懵了。而刘熠也看着此刻的二人一阵心惊,他不明白,为何原本对于岳秦明而言一直唯唯诺诺的尉迟琉璃,怎么忽然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忽然,刘熠看着此刻尉迟琉璃的身影,猛地想到了那日在澶州,尉迟琉璃孤身一人救了大家的情景,那是何等的相似。但是,刘熠还是觉得,此时的尉迟琉璃和那个时候的她,始终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但是明明的一个人,为什么直到现在为之,尉迟琉璃竟然给刘熠能造成三种完全不同人格的感觉。
于是,为了得到心里想要的答案,当尉迟琉璃来到黑汉子的面前的时候,刘熠叫住了她。
“尉迟琉璃?”
“哈哈哈。”
“你觉得我像吗?”
只见当刘熠叫住尉迟琉璃的时候,她便自言自语似的嘟囔了句。
然后,在所有人都毫无准备的情况之下,只见尉迟琉璃猛地将左手的白雪横向甩出,一股猩红瞬间染红了尉迟琉璃的衣襟。
而当杀了黑汉子之后,尉迟琉璃才极度贪恋的用手指沾着衣襟上的献血,然后缓缓转过了身子,迷离般的盯着岳秦明和刘熠,将沾满了献血的手指极度诱惑的缓缓放入口中,吸允起来。
“琉璃。。。”
而这一幕,彻底将刘熠和岳秦明吓坏了。因为他们从没有见过如此嗜血的尉迟琉璃,因为在他们的心中,尉迟琉璃根本就不该是这个样子。
“哈哈哈。”
“你们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我可不是什么尉迟琉璃。”
“你们可以叫我,尉迟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