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久前,奥维尔街上的人,亲眼目睹了一支队伍,在这里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然后抄进了caballerbar。
然而,还不到一小时,又有一批全新的人马,来势汹汹地,疾驰而过,并停在了同样的一家酒吧。
他们不禁好奇道:这些人究竟是来干什么的?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还是今晚是个约定俗成的好时候?
此刻,在caballerbar门口。
“阿苒——你确定大人在里面没事吧?”队伍最前面的一个女孩,向另一个女孩问道。
她们两个,都是这支队伍的领导者。
“我也不太清楚。我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柏少爷的人,就准备打电话给大人提个醒,却发现怎么也打不通。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放心不下大人的安危。”
“那如果我们就这样贸然地冲进去,万一被大人责怪起来怎么办?你知道的,大人一向不喜欢我们擅自行动,更何况……”
“事到如今,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季少爷和柏少爷一向不和,想来他们相遇也并非偶然。阿萱——你等会儿带着人在前面包抄,我领着一小队人马垫后,以防有什么突发情况。”
“好,也只能这样了!我们争取速战速决!”
“嗯,你也小心点!”
说完,两个女孩便带着两队人,一前一后,悄然地潜入了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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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箜影虽然看似很投入地,在和柏曜辰相吻,但她的心思,完全在别的地方。
这招缓兵之计,根本拖不了多长时间。她才不会愚蠢到,真的答应了柏曜辰的条件。多年来的处世经验告诉她,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凡事还是要靠自己。因为大多时候,你用信任所换来的,只是一场注定背叛的骗局。
可接下来的一步,究竟该怎么走?她也很是苦恼。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耳畔陡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以及一个她再为熟悉不过的女声。
“全体听令——都放下武器,举起手来!你们已经被彻底包围了!”
顷刻间,酒吧内枪声四起,群雄混战,场面一片失控。
说时迟,那时快,莫箜影反应迅速,身手敏捷,一把夺走柏曜辰腰上的手枪,抢占先机,对准他的心脏:“柏少爷——麻烦请你的人立刻停止反抗,否则接下来两败俱伤,对你我都没有什么好处!”
柏曜辰心下一惊,看了看混战的人群,又望着她:“这怎么可能?你什么时候……”
“你只需要照做就可以了!而至于其他的,你也无需知道!”
他眉头紧蹙,一言不发,思索了一会儿后,高声道:“听我口令——全部都放下枪,一个也不准反抗!”
“少爷——”他的人难以置信。
“——怎么?一个个的,翅膀都硬了是吗?根本不把我这个少爷放在眼里了是吗?”他逐步提高了声调。
在他的怒目而视下,他的人陆陆续续地,放下了手枪,然后默默的,全部举起了双手。
于是,这场混战便就此顺利地,得以收尾了。
一个女孩飞驰的身影,由远及近,然后停在了莫箜影面前。
“大人——属下救驾来迟,还请责罚!”她单膝跪地,一手横置于膝,低头躬身道。
“不——阿萱,你来的正好!柏少爷就交给你了!”莫箜影抬手擦了擦嘴唇,“阿苒她人呢?”
“回禀大人——她就在后面,马上就到!”
“嗯,好,我知道了!”
说完,莫箜影便一把扔掉手里的枪,急步奔向季以琰。
——阿萱?她不就是鬼兰的五大心腹之一吗?怎么称呼莫箜影为大人?难道……
柏曜辰大惊失色,望着莫箜影的背影,怒道:“你竟然就是鬼兰!你为什么要骗我?你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莫箜影置若罔闻,轻轻扶起地上的季以琰,摸着他苍白的俊脸,柔声道:“以琰——你再撑一会儿就好,我马上派人送你去医院。”
季以琰依偎着她,勉强站立着,声音里满是痛楚:“小影——对不起,我……”
“不——我们之间,不用说对不起!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她紧紧地抱着他,“你听话——先去医院,我一会儿再过去看你,好吗?”
“为什么?你不跟我一起吗?”他有些着急地,一把拉开她。
“嗯——我要留下来处理一些事情。”她扭头,对着一个匆匆赶来的女孩,说道,“阿苒,你赶紧送季少爷以及他的随从,去最近的医院,时间紧迫,越快越好!”
“是——大人!”阿苒示意两个手下,准备去搀扶季以琰,“季少爷——我们走吧!”
“等等——我还有话要对你家大人说!”他望着莫箜影,眼睛里闪烁着希冀,“小影——你要是不收下我送你的项链,我还不如就死在这里算了!”
什么?他竟然拿这件事来威胁她!真是一个幼稚鬼!
她看着一旁的阿苒,憋笑憋得实在很辛苦,便挑眉道:“好——我收下你的项链!你可以放心地滚了!”
“那——你天天戴着!”
“好!”
“任何时候都不可以摘下来!”
“好!”
“说你爱我!”
“好——嗯?”
反应过来的她,抬腿便赏了他一脚。竟然敢给她下套?真是胆子越来越肥了!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他不仅成功地躲过这一脚,还趁机凑到她耳边,得寸进尺的,又补了一句:“小影,我就当你是答应我的求婚了,你可不能出尔反尔!”
说完,他便偷偷地,亲了她一口。
收下项链,就等于答应求婚?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歪理?
原本就很郁闷的她,看着以琰被人一左一右架着的、貌似还很欢脱的背影,觉得自己更郁闷了。
……
后来,留在caballerbar的莫箜影,为了一雪前耻,以及给季以琰报仇,便选择用鬼兰的这个身份,代表黎家,正式向柏家宣战。
然而,还不到一年,她便知晓:当初在caballerbar发生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季以琰整个计划中,最开始的一部分。而她,是他最重要的一步棋。
然后,又过了很久很久,她才明白那条十字架项链,所被赋予的真正寓意——以爱之名,囚我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