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先给周廷轩打了过去,电话才响了一声对面就接起来了。周廷轩压抑着激动的情绪问道:“你还好吗?”
鹿鸣说道:“很好,脱身时有些麻烦,现在没问题了。”
“那还,你尽快回来吧。”周廷轩没有多说什么。
鹿鸣有些犹豫地说道:“周队,现在你能不能问问锤子他们还有什么任务?”
周廷轩沉默了一小会儿,才说道:“我不能告诉你具体的任务,但你可以放心,从现在的状况看,执行这项任务是很好的时机。”
“我想参加这项任务。”鹿鸣说道。
周廷轩说道:“我不同意,你现在应该马上回来,向褚大队长报告任务细节。”
鹿鸣坚定地说:“周队,在国内时我是自愿承担了破坏硬件防火墙的任务,现在已经完成了。严格来讲现在我可以不再听从联合特种大队指挥了。我完全可以在印南等着锤子他们开始执行任务,然后参与进去。”
“你……”周廷轩被气得舌头打结,最后无奈地说道:“我明白,小刀的事情对你意味着什么。但我可以保证,现在的情况下,这项任务的危险性已经大大降低。”
鹿鸣没有说话,沉默有时就是明确的态度。
周廷轩只好继续说道:“我们得到情报,国内有势力一直勾结印南三军总司令加拉瓦,昨天刚刚有人到了加拉瓦的官邸。但加拉瓦临时去参加国会紧急会议,没有见面,把国内去的人安排到了加尔遮普远郊的私人庄园。”
“但人算不如天算。加拉瓦在国会紧急会议上被扳倒,此人还滞留在加拉瓦的私人庄园。锤子他们的任务就是搞清此人的身份,把他抓回来或直接击毙。”
“什么时候行动?”鹿鸣问道。
“明天凌晨三点。”周廷轩答道,“那个人还没有逃跑,甘尔迪一方的人还没顾及那个庄园,加拉瓦的势力一片混乱,这正是最好的时机。”
“好。”鹿鸣说道,“明天凌晨我会到场,待机而动。”
周廷轩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完成后尽快回来。”
鹿鸣答应了,随即挂断电话。
周廷轩的电话好回,罗嘉丽的电话让鹿鸣颇费思量。犹豫再三,鹿鸣还是拿起电话回拨过去,但那边罗嘉丽的电话提示关机了。鹿鸣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放下电话,洗澡换衣之后,在床上开始打坐,等待师兄到来。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鹿鸣听到有人在走廊里向房间这走来,他从床下来,站在正对房间门口的地方,静静站立等待。
外面的人应该拿着房卡,没有敲门,轻轻推门进来。鹿鸣看过去,进来的人穿着便装,中等身材,有些偏瘦,皮肤有些黑,但没有印南人那么黑,倒像是华夏南方人。
如果有印南人在场,那他多半会认出此人。进来的人正是甘尔迪内阁的幕僚长阿米尔。
阿米尔推门进来后,看见鹿鸣站在那里等待,他也没有意外,只是反手关好门后,站住和鹿鸣对视着。
鹿鸣看了一会儿对方,突然说道:“我见过你。”
阿米尔笑了,有些缅怀地说道:“你记起来了。十年前我偷空儿回去看望师父,正好你提前放学,我们见了一面。”
“不错。”鹿鸣说道,“那天学校有事,我提前回山了。我叫你叔叔,师父还纠正我,让我叫你胡大哥。”
“因为我本来就是你师兄啊。”阿米尔,不,应该是胡堂军说道,“不想你我兄弟再见之时,师父已经仙去了。”
鹿鸣请师兄在沙发上坐下,第一句话就问道:“师兄,师父到底是谁害死的?”
纵使已经过去几年,胡堂军还是难掩悲愤,说道:“师父一直在帮陆凯之做印南方略,但这么多年他老人家一直隐居山林深居简出,很少和国内其他势力发生冲突,国内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住所。”
“我一直怀疑是郑国贤方面的人下的手,但师父的作为并没有伤害到郑国贤的利益,我实在想不到他们为什么下手。其他势力不但更没有理由,他们连伤害师父的实力都没有。我一直在暗中调查,后来让亦寒代替我调查,却一直没有结果。”
师兄弟两人相对无言,陷入沉默。
良久,鹿鸣开口道:“师兄,既然我知道了,那调查真相的事就交给我吧。你在印南虎狼之窝哦,不宜分心。”
胡堂军点头道:“我和见面就是要和你交待一些事情。师父在世时明确说过要你继承他的衣钵,师门的事自然由你做主。”
鹿鸣急道:“有师兄在,师父的衣钵怎么要我继承?”
胡堂军摆手道:“你不要谦辞。一来这是师父生前的意思,二来我在印南联邦潜伏,哪里脱得开身回国,你也说过我不宜分心的,三来哈尔和亦寒我一直腾不出更多时间指点他们,你的功力在我之上,正好可以指点他们,以免堕了师门的威名。”
鹿鸣也知道胡堂军在印南联邦责任重大,为此他已潜伏多年,便不在师门继承的话题上多说。他问胡堂军:“师兄,此次破坏了印南进口的所有导^弹,已经让他们元气大伤了,你是不是可以返回国内了?”
胡堂军笑道:“我被师父派来印南潜伏后,就从来没想过在有生之年能回国生活。况且多年努力已经收到成效,现在甘尔迪大权独揽,我还要‘助他一臂之力’呢。”说着不禁得意大笑。
鹿鸣十分好奇,说道:“师兄,你和我讲讲在印南的事吧。”
胡堂军沉静下来,开始娓娓道来:“师父和陆凯之定下印南方略后,因为我家就在南疆,经常往来做生意,对印南熟悉,语言也通,所以师父派我到印南潜伏。”
“我那时已经收养了乔哈尔,他是我老乡的儿子,他爸爸和我一起做生意时出意外死了。我索性带着乔哈尔,伪造了身份来到印南联邦,开始在加尔遮普住下来,一边做生意,一边物色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