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灼炎每每回来都愈显憔悴。
这日,等灼炎走了以后,洛水将翡翠叫到跟前,“翡翠,你去打听一下这几天朝堂之上又发生了什么事。”
许久,翡翠回来了。
“娘娘,这几天羽天妃的党派又开始觐言让天帝重新立太子。
天帝虽然当场发怒,但是还是没有实质性的处罚那几个提议的大臣。
羽天妃自从和白印将军结盟之后现在势力实在是强大,朝堂之上已超过半数都偏向他们。
太子殿下这边实在是不太乐观。”
洛水无言,她知道灼炎不喜政治斗争,但是天后娘娘却一心扶持灼炎上位。
灼炎每次回来想必也是强颜欢笑吧。
但是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随我去凡尘宫。”
子州正坐在院落里抚着琴,弹奏着一首曲子。
“你的琴技有所长进啊。”
子州看见洛水,急忙迎了上来,“老大,你今日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
“别别别!我已经有青瞳了。”子州急忙摆手,想跟他撇清关系。
“呸!自恋。”洛水拉着子州坐下,“最近朝堂的事你知道多少。”
“就知道你是为了这事来的。老大,你放心,我肯定是站在太子这边的。”子州拍拍胸脯保证到。
“目前支持羽天妃的有多少,反对的有多少,中立的有多少,你可有名单?”
“这个名单啊,我没有,不过我可以现写一份。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子州找来纸和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两页。
洛水看了眼,支持派大多都是与羽天妃和白印将军牵连较多的部族及各个将军。
看来君玄与白蕊相处的应该十分融洽,不然羽天妃不会同白印将军联手的这么快。
洛水仔细的将名单收好,接下来有的忙碌了。
没过多久,君玄的揽月宫就传出了好消息,白蕊怀孕了。
天帝知道了更是连连说好。
当然最开心的还是羽天妃和白印将军了,因为他们又多了一个筹码。
这下朝堂之上更是翻天覆地,羽天妃一派的党羽更是愈发嚣张。
直言论成家立业上,二殿下娶了贤良淑德的白蕊公主,可太子殿下却娶了一个妖妃,宫里还养了怪兽,性情残暴,还会邪术。
二殿下自成年后一直在天界任劳任怨,可太子前阵子却消失了一万多年,直到五百年前才回来。那可真是完全比不上二殿下。
这些人口若悬河,灼炎的功劳全然不提,一副天帝竟然选了个废太子的模样。
天后的支持者虽然在朝堂上反驳,可毕竟人单力薄。反对派来势汹汹,天后又病倒了。
看来是时候行动了。
趁着灼炎又下界。洛水只身一人趁着夜色消失在星辰宫。
“谁!”厉将军正欲宽衣就寝,突发觉窗外一道身影闪过。
黑影跳进窗内,一把匕首就横在了他的脖子跟前。
“你!你想干什么!”这黑衣人什么来头。他的将军府戒备森严,平时连只鸟都飞不进来,竟被她这么轻而易举的闯了进来。
更别说他久经沙场,功力也是天界排的上名号的,竟然没有察觉出这黑衣人的路数,一招之下就被她制服了,动弹不得。
“厉将军,别动,我不想杀你。只是来告诉你一个秘密。”洛水故意将声音压低,让人听不出她真实的声音。
厉将军,羽天妃的党派之一,最是忠心。他不但是朝堂之上发声做多的人,而且还为羽天妃拉拢了不少人。
可谓是忠心耿耿,好狗一条。
“什么秘密。”厉将军呼吸有些紊乱,这匕首就横在他脖子边,锋利无比。只要自己稍微一动,马上就能尸首分离。
“你可还记得你是怎么做上这将军之位的。”
“我战功无数,将军之位受之无愧。”
厉将军确实曾立下许多汗马功劳,当年他也是一位‘好将军’。只不过后来走偏了。
洛水在面具之下哑然失笑。“你可曾记得你的大哥是怎么死的。”
“我的大哥战死在沙场,受了天帝的封赏。这天界所有人都知道。”厉将军的心稍微放宽了一些,他原以为这黑衣人还真是知道什么秘密,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是吗?你的大哥竟不是惨死在你之手?”洛水冷冷的吐出一句话。
此话一出,厉将军明显脸色骤变。声音颤抖了许多,“你,你到底是谁?”
“看来厉将军没有忘记啊。你嫉妒你的大哥,设计杀死了他,还将他的功劳抢了,这才做上了大将军之位。厉将军果然好手段。”洛水厉声说道。
“那,那又如何。如今我已稳坐大将军之位。你能拿我如何!如果你敢杀了我,我怕你也难以走出我这个将军府!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归顺于我,本将军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这段尘封已久的往事被翻出,厉将军确实万分吃惊。但是这么多年久经沙场,他早已是老狐狸一个。哪能这么容易就招认。
“你猜,如果我将此事告诉你的手下,他们会是什么反应。你的部下原本最是忠于你大哥,要是知道你的大哥惨死在你的手上。你确定你的大将军之位还能坐稳吗?”
厉将军额头上的冷汗滴了下来,他知道,他的部下原先最是忠于他大哥,直到他将大哥杀害,又伪造了大哥的公文,将功劳抢下。
这才当上了大将军,这才让原本忠于大哥的部下忠于他。
如果让他们知道了真相,就算他是大将军,这些人也一定不会放过他!
“你!你有什么证据!”厉将军不会轻易就范,只要这个刺客有一丝漏洞,他就不会承认。
“当年你确实将所有证据都毁了。不过你漏了一样东西。你大哥早前就发现了你的异心,所以写了一封信。
不过这信还未送出去就遭了你的毒手。只要我将这封信送出去,就算你不是死在我之手,我看你也活不过七日。”
洛水扭动了一下匕首,刀刃在厉将军脖子上割开了一个口子。一丝鲜血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