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怎么找这个所谓的‘风铃先生’?”凡念问萧城。
“别急,有人会带咱们去找他的,药庄传来消息,从今天一大早上开始,药庄便被盯梢了,我们去买了止血止痛药以后便被人盯了梢,我想今晚他们应该就会有行动了吧。”
“然后呢?”凡念问。
“我们先全都藏起来,到时候他们一看没人,必然知道这是陷阱,等他们退走的时候,白厌和夜不明还有你跟上去,打探好了再来禀报。”
“这根本就不靠谱,第一。你怎么知道今天来的人是谁?第二,怎么跟啊?我不会!”凡念负气道。
“我听说了昨晚的事,对方很明显认得你,只要你出马,他们必然会来找你,你这次去,等找到风铃先生的时候,我一定让他为你答疑解惑,如何?”
答疑解惑?
这对凡念来说非常诱人,因为事情已经过了很久了,但是仔细想想,凡念仍然是一无所知,直到现在还在被人摆布,若是见到所谓的风铃先生,不求能明白全部的因果,是不是也能明白一点点?
关键是如何甩开白厌和夜不明呢?要问些什么呢?关键是怎么问对方才会回答自己呢?
凡念看着萧城,一下陷入了沉思,脸上阴晴不定起来,但萧城却难得的大意了,并没有多在意:“想好了就休息一下吧,一会儿我叫白厌和夜不明去找你。”
凡念回过神来,也没应声,自顾自走开了,萧城看了凡念一眼,转身,便去了花剑钊的房间里。
这真是个问题,怎么才能问出自己的问题。
凡念其实也没回哪个房间,而是走了几步以后便找了一个台阶便坐了下来,自己的衣服也不在这里,没什么好准备的,就在台阶上想着怎么问事情的来龙去脉,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白厌摇了摇凡念,将他从梦中叫醒:“我们走吧,隐蔽起来。”
凡念因为刚醒,还懵懵的,他转了一下眼珠,便已经回过神来,点点头,起身摇晃一下,院子里已经静的出奇了,他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也不问,便跟着二人出了门。
这是一处稍比宿府高一点的高楼,就好像是特意建在这里一样,好巧不巧地刚好可以看得见整个前院及整个前门,这里摆着一方桌,a上面有茶壶茶具,四周四把老爷椅,夜不明站在围栏处,仔细看了看院子里外,才回来坐下,茶壶中自有清水,白厌给每个人倒了一杯,三人无话,就这么坐着。
“我们会坐到很晚吗?”凡念站起来,仔细看了看院子方向,复又坐回来问。
“大概吧,不要急。”夜不明说到。
“那咱们在等什么呢?”
“我记得你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啊?怎么今天问题这么多?”白厌问了一句。
凡念当然有自己的小九九,不过这两个人明显就不想说,凡念摊摊手,表示“随意”。
他随手把青石短剑拿出来,又从胸前摸出一块黑布,将短剑包了,又在这剑上摸来摸去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一等,真的就从天亮等到天黑,具体多长时间凡念也不知道,凡念只知道,他已经很渴了,但他却一滴水也不喝。
“我要去厕所。”凡念起身,便下楼去了。
白厌与夜不明二人眼神一对,会心一笑,喝了一杯水。
凡念下了楼,一转弯,在宿府门前附近的黑暗处,便藏了起来,他一身黑色的衣服,轻轻地往上一跳,便坐在一朵宽大的墙壁上,倚靠着另外一面门垛,月光从背面射过来,刚好把他笼罩在黑暗中,他静悄悄的,一动不动。
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的听见一阵脚步声,一大群清一色的黑衣人,迅速从正门涌入,进门四散,如洪水一样席卷了整个宿府。
但又很快,众人发现宿府上下空无一人,心知上了当,为防有诈,众人立马便退,不做任何停留。
凡念看的很清楚,他从衣服内里拿出一块黑布来,学着黑衣人的样子戴在头上,轻轻地翻到地上,跟上众人。
众人都在赶紧退走,虽然有人往后看到了他,但是却只是一扫而过,以为也是同伙,借着月色,他们一路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一处院落,然后钻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人们聚集在一起,忽的,有人惊呼:你是谁?
这一声如同惊雷一样,两名黑衣人立马陷入了厮杀,聪明点的人马上知道:有人混了进来!
人们左右张望,纷纷退开,忽的又有喊叫声起,人们一下变成了惊弓之鸟,纷纷对自己身边的人剑拔弩张起来,凡念正不知如何时,有人斗得正欢,一下杀将到凡念跟前,凡念晃身左闪,一人又来到他跟前,凡念左手一伸,一下抓住败退这人的右手,用力一拉,那人便退到凡念身后,这时也顾不上慌不慌张了,只得是先对付眼前人,凡念左手握了剑鞘,蹲身,右手起运,这剑就像是他的手臂一样,“呼”的出招,二人中间“啪”地现一阵火星,那人手上一轻,不想自己的剑竟被斩断一半,只一愣神,凡念剑锋便已至胸口之下,腹部之上。
凡念只听“铿”的一声,剑锋好像捅在什么东西上,那人应声,立马双脚离了地,整个上身向后一下翻倒过去,欲再要追,凡念身后那人拉了凡念一把,示意他同自己离开,凡念二话不说,直接退走,出了门,便逃开了。
一直逃到天微微亮,二人小心翼翼地,才进了一户人家。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那人进了房间,立刻换了一身衣服,还拿了一身给凡念,示意他换上。
“这是我家,我叫陆瑾,敢问兄台,怎么称呼?”他说。
“呃…我叫幸之。”凡念摘了蒙面,但却并没有想要换衣服的意思。
“多谢昨晚相救了,那人真的好厉害,没想到兄台更是深藏不露啊。”陆瑾夸赞道,随后又问:“你打算怎么交任务?昨晚出现那样的事情,怕是不好交代啊。”陆瑾问。
凡念一惊:终于到正地方了!
“不知道啊,你说咱们应该怎么交?”凡念忽的,露出了笑容。
这笑,居然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