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玉生马上否认:“我没有!是你约我来的,我没有这样的想法,你不要胡说八道!”
“既然是我叫你来的,那你带着我大姐和大嫂一起来算什么意思?于玉生,别说这两个女人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季长歌马上道。
“你那个小厮亲自到我们家传的话!”季长宁叫道:“现在你就翻脸不认人了,你可真是恶心!要不是我大姐聪明,让魏力扮成了她的模样前来赴约,又找了乡亲们一起先来了,你,你非得毁了我大姐不可!呸,不要脸!”
她们姐妹二人身后的乡亲们,也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来。
她们又不是瞎的聋的,自然刚才于玉生说的做的,她们都是看见了的。没想到啊,这个地主家的儿子,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我不是,我没有!”于玉生大声道:“真都不是我的主意,是顾彩瓷和季兰想出来的!”
他见情况不对,马上将季兰和顾彩瓷给推出来,“她们说作坊本就是大房的,是被季长歌给强占了。她们说,若是我能够帮着将作坊给拿回来,便也给我作坊的三分之一的收入!我是无辜的,要不是她们蛊惑我,我才不会答应!”
三分之一的收入……
看来季兰和顾彩瓷也是很舍得下本啊!
可惜,找了这么个蠢东西来!
季兰见于玉生把什么都说了,当即就冷下脸来了,“你可别什么都怪我啊,明明你自己也说季长歌不像话,一点都不像以前一样粘着你了!你是气不过她,才想要加入计划中来的!你说等作坊没了,季长歌就会像以前一样,跟一条狗似的求着你!于玉生,说白了咱们谁都撇不清,你别想自己一个人干净!”
季兰可不会看在他那张脸和他阿爹的份儿上,将这罪名给揽下来。
亏得这蠢货还说,季长歌一定会乖乖上当,没想到啊,竟然害得他们都被季长歌给摆了一道,果真除了死读书,这男人是一点屁用都没有!
“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于玉生慌忙道,“算了,我不跟你计较,反正这都是季兰和顾彩瓷的主意,你们要找人麻烦,找她们就是!我也是被她们给骗了,我要回家去了,你,你们别跟着!”
于玉生狼狈而逃,季长歌也没有追的意思。
她就算追过去,也是奈何不了于玉生。总不能将人给打一顿,那就是和地主结仇了。不过她今晚叫来的人可不少,个个明儿说一嘴,满村都是晓得他于玉生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对于于玉生这种爱面子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身败名裂更折磨他了!而导致他变成这样的,不是别人,正是季兰和顾彩瓷!
但于玉生可以不追,季兰和顾彩瓷却是不能放过了。
季长歌眯着眼笑,“大姐和大嫂夜深不去睡觉,双双来找于玉生,可真是有意思!不晓得大姐夫和大哥知道这事儿吗?”
季兰是偷偷瞒着婆家人来的,她来的时候给左邻右舍留了信儿,说是顾大郎问起,就说她回娘家见彩瓷了。
顾彩瓷这头,大房倒是知晓她来干什么的。她的胆子比季兰可要大多了,心机也比季兰要深,“瞧妹妹说的,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不早了,我也该是回去了,不然你大哥可就要来了。你也是晓得你大哥那脾气的,回去晚了,他不得找出来?”
用季元来威胁她?
季长歌可不怕。她朝着魏澄和魏力使了个眼色,兄妹两人上前去,一人拧一个,一下子就将季兰和顾彩瓷抓住了。两人的双手被折在身后,动也动不得。
季兰哇哇大叫,顾彩瓷面上也出现了几丝慌乱来,“妹妹可别被外人挑唆了几句,就信了。咱们是嫡亲的一家人,哪儿能合着外人来算计你?妹妹可要想清楚,咱们大房的人一贯和气,可要是我带着伤回去,你大哥可不是个会忍气吞声的!”
“我还真就怕他忍气吞声。”季长歌说道。
她转过身去,朝着李大娘她们道:“诸位婶子嫂子,你们也都看见这两人是怎么算计我的了。我好端端一个姑娘家,凭什么就要被她们这样欺负?我也不是个好脾气的,这一股气不发泄出来,我怕是要被气坏了。”
“打她!打她!打她!”李荷花嚷嚷道。
其他人也都是这个意思。
季长歌朝着李荷花投去了赞赏的眼神,这丫头上道呀,她就是想打季兰和顾彩瓷呢!
她用力扬起手掌来,甩到了顾彩瓷那张脸上。顾彩瓷被打得歪了脸,马上开始用力挣扎,“季长歌,你竟然敢打我?我看你是疯了,你信不信回去之后,我马上叫季元过来?你……啊!”
季长歌不等她说完,就左右开弓,“啪啪”好几下,将顾彩瓷那张小脸给打得都肿起来了。
打完了顾彩瓷,她又走过去打季兰,“季兰,别以为我叫你一声大姐,你就能欺到我的头上来。我百般忍让,你以为我们三房好欺负?你没当我们是一家人,那我也告诉你,从今儿起,我们三房不会再忍你们了,你们要来,好,我们奉陪到底!”
“打得好!”叶氏在一旁道:“早就该这样了,我倒要瞧瞧,这个季家村是不是就他们大房说了算了,他们大房的人日后要是来,我们都给你们做主!”
季兰和顾彩瓷的脸都被季长歌给打肿了。
魏力和魏澄将人放开后,季兰还要扑过来,然后就被魏力给扯住头发往后一甩,整个人都飞了出去,脑袋撞到了树干上,疼得她嗷嗷叫。
顾彩瓷目光怨毒,“你会后悔的!”
“不打你,我们才会后悔。”季长宁道。
折腾了好一会儿,人也是累了。季长歌带着人先回去了,魏力落后了一步,他盯着顾彩瓷的脸看,忽然蹲下身来,在顾彩瓷耳边轻声道:“不要招惹三房,你忘了?”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顾彩瓷吓得一个激灵,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狼狈道:“是,是你?那天是你,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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