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云望着高怜月,心跳的越发厉害,他尽量让自己镇定道:“姑娘莫非认识在下?在下一向正经。”
高怜月一听,一愣。
“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姑娘可曾婚配?”
“姑娘可有意中人?”
高怜月被他的话惊讶弄的脸红耳赤,他在问什么?
“若是姑娘未曾婚配,也未有意中人,那在下可以求娶姑娘吗?”
呼,高怜月脸一涨红,这登徒子,他在说什么?
她被调戏了?
疯了这是,她拉住马鞍,驾马转身猛烈一路急行往皇城的方向赶。
越赶越快,越赶越快~
守门的侍卫见是怜月公主,赶紧闪开放行。
留下身后在玉带河畔的李庆云一脸诧异看着自己的小媳妇突然驾着马匹跑了?跑了?
“驾~”
他骑着那匹马奔找而去,可玉带河畔那般大,长安城又那么大,人早就跑了,他往那处去找啊?
长安城秋末的夜晚还有些燥热难当,一张罗床上,一个女子正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起身伸手摸了摸罗床床幔上的珠帘,闺房中红红的烛火被挑灭了几盏,她看着自己摸着的珠帘,想起今日白间见到的那张脸来,思绪万千,她咬了咬嘴,在罗床上待不住了,起身下了罗床,踩在冰凉光滑的地板上,走到闺房的窗户处,推开窗户。
她吸了一口夜间的空气,脑海中又想起那张脸来,不知道怎么的,今夜真的是难以入眠。
好像自己的心头一直处于亢奋状态?
她叹了口气,想到白日的自己,也真是没用,她可是公主,她可是公主,她跑什么?
她可是公主,在长安城还没几个人是她怕的。
可怎么就在那混球面前跑了呢?
那混球,真的是混球。
他太大胆,大不敬了。
他怎么可以说出那种话?
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说的?
他知不知他这是对一个公主大不敬?
若是她愿意她可以叫她的父王狠狠治他的罪。
把他抓进大牢狠狠的打板子!
打的他再也不敢说那些大不敬的话!
她看了一眼窗外,突然想起了那日他醉酒~
听说他喃喃着抱怨没寻到媳妇?
他就?
就这般想找个媳妇儿?
可长安城貌美的小姐这般多,难道都不合他的心意吗?还是说他根本就没见到那些貌美的小姐?
不。
她又摇摇头,她是听说过他的事情,说他一回长安城第二日就去参加了什么赏花宴的~
赏花宴呢,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一人也不认识的情况下厚着脸皮去的,还听说他原先是要那林将军和他一同前去的,可林将军根本就不愿。
也是,一个大将军参加什么赏花宴?
这样的事情也就他会做吧?
高怜月摇了摇头,脸上露出笑意,他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个不正经的登徒子为什么要对她说那样的话?
她垂下头,眼中含着她自己未察觉的笑意。
过了半响,她才关上了窗户,重新回了罗床上躺下,准备强迫自己睡着。
第二日,姣蓉殿中。
“公主,今日您可还要出宫?”
出声的是高怜月贴身宫女倚画。
高怜月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今日梳头宫女给自己挽了一个飞天发篦,瞧着倒是赏心悦目。
“本公主梳这个发篦好看吗?”
倚画点点头,赶紧夸赞道:“公主梳这飞天篦格外好看,若是再配上贵妃娘娘赐给公主您的那支蝴蝶展翅鎏金簪更加美了。”
“去拿来给本公主簪上吧。”
倚画点头,转身吩咐其他宫女赶紧去把那支簪子拿过来。
没一会,簪子拿了过来,倚画亲自给公主簪上。
高怜月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还算满意,她站起身子来,在铜镜前转了转,才去了姣蓉殿的饭厅,用早饭去了。
她一走,其他几个在她房中的宫女互相望了几眼,赶紧各自去忙活手中的事情,没一会一个小宫女故意挨着另一个和自己关系好的宫女,左右瞧了瞧周围,把声音压的极低,“公主这样打扮可真美。”
那个宫女一听,脸上露出了笑容来,点了点头,两人又相识一笑。
贵妃娘娘生的倾国倾城,在这后宫之中多年来最受圣上宠爱,贵妃娘娘有两个公主傍身,除了这怜月公主还有一个才5岁的小公主。
在怜月公主两姐妹身上,完美的呈现了爱屋及乌,圣上宠爱贵妃娘娘,对她所出的孩子自然也是极其溺爱。
而在后宫之中,后宫之主的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的生母看着那贵妃所出皆是公主,对自己儿子的太子之位构成不了威胁,这些年来看着对两位公主也不错。
圣上爱屋及乌,再加上怜月长的和贵妃很像,圣上越发宠溺自己这个闺女了。
高怜月因为长的像贵妃娘娘,自然也是一副好相貌,可惜她不太爱做女子打扮,整日喜欢用一根发带把自己的青丝绑起来,若不是她还穿着女子罗裙,远远的看上一眼,还不知是哪家公子哪里来的俊美少年郎。
高怜月平日里随意惯了,不太在乎自己外貌,久了,她这副模样,她在大家眼中眼中成了任性、不守礼节的公主,她也确实任性,若不是任性,哪里会因为想要出宫就跑去和自己的父王撒娇打泼要他赐给自己出宫令牌?哪里会因为随性就不做女儿妆?
她殿里的两个宫女互相看了一眼,相视一笑,今儿个,公主这是开窍了,要做女儿妆了?打扮自己了?
她们想起公主昨晚把她们全部赶出她这宫殿~
主子的心思,她们看不透~
这边,高怜月用了早饭,看着姣蓉殿院中景色,也不知在想啥,发了会呆,起身出了姣蓉殿,不允许宫女嬷嬷跟过来。
她拿着父王给的令牌出了宫,她还牵着昨日那匹骏马,上了马匹,驾着马匹有些漫无目地的走着。
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走到了李府大门前?
她抬起头望了一眼李府的大门,驾着马匹走了。
该死的,她怎么能来这里?
她想起那个说要求娶她的男子来,他就是个不正经的傻子,她一国公主岂是他能随便求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