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色无味,药力极强的安眠药,费了她很大一番功夫。\r
水汽氤氲,水珠划过李峡的胸膛,他腰间的浴巾遮住了男人唯一的私密。\r
想想自己曾经为了这幅胸膛发狂,她不禁笑出声来,她默默道:真是讽刺。\r
他只当她的笑是痴醉于自己的皮囊,得意的问:“你笑什么?”。\r
季思怜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更加肆意,她将那瓶矿泉水递给李峡。\r
“喂我喝水。”\r
李峡接到手里,正要喂她时,她却说:“你先喝。”\r
还是那样的笑,让李峡心里一阵阵发怵,先前心里的妖火在这样的笑声里熄灭。他的眼神落在手里的那瓶水上。\r
“咯咯咯咯~水里有毒!我才不要喝你手里拿个水!”季思怜仰着头,眯着眼看李峡,。\r
男人啊,都爱犯一个致命的错误,李峡心里强烈的不安感,被这一刺激击得一文不值,他仰起头,吨吨吨的灌了大半瓶水下肚。\r
半个小时后,李峡昏昏睡去,季思怜对着他大拍特拍时,门口忽然传来窸窣声,她忽然想起,忘了拉防盗栓,冲到门边,想要亡羊补牢,结果“砰”一声,门被人从外面踹开。\r
门板重重的拍在季思怜的脑门上,力道之大,让她几乎弹出去。\r
“季思怜!”\r
在她昏迷之前,听到有人惊呼她的名字,她心里想着,骆均一怎么来了。\r
嘶~额头的刺痛让季思怜倒吸一口凉气,猛然醒来,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一个刚敷上去的冰袋还凉得很。\r
待她坐直,才发现,骆均一坐在床边直直的看着她,她知道,额头上这个大包是拜他所赐,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给了他勇气,让他眼里一丝歉意都没有。\r
季思怜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翻身下床,转身便要走,被骆均一拉住:“干什么去!”\r
声音还带着浅浅的怒意。\r
季思怜想着,她的事儿还没办完,选择被骆均一掳了来,接下来怎么办?想着,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要你管!”\r
骆均一怒意更甚:“你知道李峡是个什么东西?你跟他会被玩死的知道吗?”\r
我可比你更懂李峡……季思怜心里这么想,可不敢说出来,撇撇嘴,还是那一句:“要你管!”\r
“你!”骆均一被气坏了。\r
三个小时前,有人告诉他季思怜跟人进了酒店,他连那么重要的会面都顾不上,火急火燎的赶过来。\r
他始终觉得,要跟了李峡,只是她嘴上说说,哪里想到,进门的那副景象:李峡裹着浴巾,就那样裸着上身,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他们绝对没发生什么这种话,说给瞎子都不会相信。\r
骆均一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生气!\r
季思怜噗嗤一笑:“诶,骆先生啊,你是不是太平洋警察?”\r
骆均一盯着季思怜,脸上怒意沉沉:“你什么意思!”\r
“管太宽啊!”季思怜看着骆均一脸上五彩缤纷的表情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忽然怂了。\r
骆均一稍一用力,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季思怜,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我来,怎样?”\r
“你!”这下轮到季思怜语塞,除了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臭流氓,愣是说不出半句话来。\r
骆均一的脸越来越近,鼻尖相触的时忽然停住:“季思怜,我警告你,要是再敢勾引李峡,我先废了李峡,再找你算账!”\r
“你敢!”季思怜忽然急了,顾不得当下处境,抢道:“废掉李峡的人,只能是我!”\r
骆均一愣住了,他坐直了身体,细细想着,自己掌握到的关于季思怜的一切信息,惊道:“原来如此!”\r
季思怜冷冷一笑:“想到什么了?”\r
原来女人的手段看似幼稚,居然可以高明至此!李峡是季长松的女婿,季长松的独女死了,李峡成了华策集团的唯一合法继承人,这个女人要做的,不是取代李峡死掉的妻子,而是,要让李峡无法获得继承权!\r
只是……她要这样做?骆均一想了想,最终话到嘴边,也没问出口。\r
男人和女人之间,左不过爱恨情仇。\r
走时,他看了季思怜一眼,眼里是充满愧意的光芒。\r
画室里的骆均一总显得那样孤独,他定定的看着那幅画:“她和你明明很像,可又不那么像。”\r
一束晨光穿破透明玻璃窗,打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迷人的轮廓。\r
李峡觉得昨晚上,自己好像被人照着后脑勺打了一棒,忽然就晕过去了,迷瞪瞪的揉着眼睛醒来时,被怀里的软玉吓得不轻。\r
他拿手在季思怜眼前晃了晃,见她毫无动静,小心翼翼的掀起被子,看到一丝不挂的自己。\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