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晋王一除,剩下的便是朝中的那些保皇派了。
田守望此刻说的天衣无缝。
如果今日之事成了,那么他将完成先祖的遗愿,坐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轩辕王坐在上首,田守望坐在下首。
他们看似镇定如常,其实内心紧张的不得了。
不一会,轩辕王府的幕僚全都被找了过来。
时间在他们眼中过的很慢。
轩辕王府的人,已经去打探了。
他们的想法再好,那也要萧瑞德四人死才行。
二管家踉跄的跑了进来,“王爷,王爷,晋王爷没找到庆王世子四人。”
轩辕王激动的站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
他大手一挥,便有一名谋事走了出去。
不一会又有人来报了。
“回王爷的话,董家连同曾家一起告了董文德和庆王、晋王。”
轩辕王惊道:“什么?董家?曾家?”
来报的人说道:“回王爷的话,是江宁的董家,和贵太妃的曾家。”
田守望不解道:“这江宁董家没问题吧?”
回话的人离开了,一众幕僚开始说话了。
“田大人有所不知,那董文德就是出自江宁董家,可如今他们已经生仇。”
另一人接过了这话。
“这事我也知道,听说年后江宁那边还来了人,说是让董文德在圣上面前提提董家。
这不,江宁西董的两位老爷的孝期已满,如今他们的位置早就有人顶替了。这会怕是急的火烧眉毛了。”
书房内,幕僚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直接说了董文德和江宁董家的那点事。
“董文德虽然分了宗,好歹生父还在,这到这有些不近人情了。”
“他们家的事,咱们哪里知道。只是那东董的董盛鸣不是在京中为官吗?”
有人噗嗤一笑,“这事,我知道。”
他笑道:“那董盛鸣如今是自身难保。
他不知他哪里得罪了刘淑妃,说是这些日子都在想着表忠心呢。”
他话音刚落,就听田守望道:“难不成他是为了向刘相表忠心,故而大义灭亲,告了董文德?”
众人全都看向了田守望,然后一个个的全都表示赞同。
大家议论完了董家,便又说起了曾家。
轩辕王道:“各位,你们觉得这贵太妃是要干什么?”
众人纷纷摇头,代王府和其他王府并无过节,贵太妃今时不如往日,曾家实在不该趟这趟浑水啊!
他们没有人想到,贵太妃不必是针对庆王和晋王,她看中的是赈灾的御史钦差的人选。
只要扶起了代王,那么曾家至少还能在兴旺二十年。
书房的门又被推开了,所有人全都看向了来人。
来人气喘吁吁道:“王爷,皇上派人围了董家,此刻庆王、晋王、董文德全都入了宫。”
众人面露喜色,待报信之人离开,他们全都行礼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轩辕王摆手道:“此刻贺喜还太早,在等等看。”
他转头看向田守望,“你派去的人手够不够?要不要再派些人去?”
众人全都看向了田守望,今日成于不成,全看田守望的了。
如今所有的事,发展的都比他们预想的好。
由江宁董家和曾家出面,比他们的人出面好太多了。
田守望道:“下官前前后后派了不下五十人了,那董家的随行的人,不过寥寥四人。”
他说着哈哈的笑了起来。
轩辕王的笑容更胜了。
其他人见了,也都笑了起来。
萧瑞德四人,此刻在他们眼中,已经是死人了。
家丁同兵士本就没得比,再加上人数的差距,那四个孩子,连带那四个家丁,无论如何是都不会活着回来了。
庆王、晋王,一文、一武,他们要是有个什么二心,皇上被逼无奈,更得壮士断腕。
只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
田守望派出去的第一批人,被福一六人拼死杀光。
而他派去的第二批人,在寻找萧瑞德四人的过程中,被王实遇上到。
王实下了杀令,第二批人无一活口。
至于这最后一批人,他们在路上就撞到了香菊派去的人。
香菊心里着急,她拿了香兰的手令,把京兆内麒麟阁的人全都派了出去。
这里面的人除了福建水军的退役兵士,便多数来自江湖。
他们不仅杀了第三批人,还抓了两个活口回去。
田守望光想着升官发财了。
他此刻丝毫没有想过,他训练的那些未曾投入过战场的兵士,要是遇到了连年征战的福建水师,会是何种结果。
田守望道:“王爷,时间差不多了,该您进宫了。”
轩辕王起身,道:“这里就交给各位了。”
他说着向外走去。
轩辕王府自然是要避嫌了,早先轩辕奕让人去晋王府报信,不管轩辕王府的人说了什么。
他们都是去告诉晋王,世子们的下落的。
这会轩辕王入宫求情,更是撇清了轩辕王府。
***
乾清宫内,皇上坐在龙椅上,他听着众人话。
他心里想着:“晋王这是信不过朕啊!”
晋王要是信得过他,何故藏了那四个孩子。
他转头看向了董文德,他不知董文德知不知道实情。
皇上道:“你可是还有话要说?”
董盛鸣上前一步,他痛心疾首道:“臣之所以大义灭亲,不过是想给天下人一个公道。
董如意再聪慧,也只是臣子,她实不该殴打皇亲,实不该藐视皇权。”
代王额头的青筋已经暴起,他上前指着董盛鸣道:“本王的家事,你操的哪门子心?本王都没说董如意有错,你跑了搅和什么?”
董盛鸣一愣,代王的口水喷了他一脸。
皇上未说话,董文德未抱屈,这被欺负了的代王怎么跳了出来?
董盛鸣直接懵了。
皇上道:“那代王是何意啊?”
代王直接道:“是我让董如意教训萧瑞景的,这样的结果,不知董大人可还满意?”
董盛鸣此刻更懵了,代王这简直就是鬼话连篇。
只是他的心不由的向下沉去。
他琢磨着,董文德不是一直较好庆王府吗?他们和代王府何时有了交情呢?